他知道,每个男半都知道,在侍奉时,大家都看到了。
女半比男半多一个不知为何存在的穴。每当用舌头去侍奉时,魁音都十分满足。
如果……用触手插进去……会发生什么……?
下体胀到疼痛,那个本用来玩弄的器官此刻就像蓄势待发的剑。
简直就像剑和剑鞘一样契合,不是吗?
多么合理。
比起触手和后穴,这更像的造物。
可以的,可以的吧?
毕竟,魁音失去了触手,现在的她可要比男半柔弱不少。
不论做什么都可以……
用触手捆住她的手脚,之后就不必再因她和别的男半亲近而受煎熬。
当然这些只是妄想,末音的脑袋转的很快,所以这个大逆不道的欲望其实只存在了几秒。
冷静想想,这实在怪。所以比起擅自插入,应该先研究一下。
末音以为他和魁音还能相处很长时间,长到足以他研究明白这世界究竟是怎么回事,并将一切变得合理。
他为所有的男半也切去了触手。男半们似乎渐渐恢复了理智,不再为情欲烦恼。
然而事与愿违,没过几天,末音发现自己怀孕了,而魁音剜掉触手的事情也被纳西瑟斯发觉了。
纳西瑟斯瓷娃娃般的脸没有一丝表情,说道;“浪费了。”并未提起给魁音和末音任何惩罚。
但惩罚很快就降临了。
失去触手的魁音,虽然依旧健壮,但根本无法挣脱一群男半的手。
理智在情欲的洪水中溺死,男半成了被无形触手控制的木马,不择手段逼迫魁音坐上去。
在剜去触手后,魁音再也不梦游了,也不再去那个房间,却陷入更深的抑郁中。
她意识到失去触手的自己面对一群男半是怎样弱小无力,其他人又是怎样渴求且野蛮。她想离开这里,但怎么也出不去。
“为什么……?”魁音气若游丝地问道。
末音不知如何回答。他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总有一天他没法保护魁音。
在一次晚餐后,男半们明明没有发情却站上了餐桌,而比他更早怀孕的那个男半偏偏这时候开始生产。
等末音回过来,眼镜镜片已经裂了,镜架上,血一滴一滴地坠下。
分不清是谁,也分不清部位,黏糊糊湿漉漉的肉块撒了满地,有的甚至黏在了墙上。空气中弥漫着恶臭。末音顺着地上的血脚印,走到了支配者雕像的房间。
“这是个徒劳而滑稽的世界,我们就是个冷场的笑话。”
鲜血让魁音的头发黏在了一起,她在水池边洗着头发,但怎么也洗不干净。
“当一个笑话冷场了,再讲下去只会更尴尬,不如就此结束吧。”
末音依偎到魁音怀中,两人向后倒去,就像平常倒在床上一样,但这次他们落入了水中。
海水淹没了末音,似曾相识的失重感,就像胎儿在羊水之中,就像未成人形时的记忆。
嗯……?
等等,这种熟悉的感觉是什么?
我,我们究竟是……?
末音感到脖子一紧,他被提着领子拖出水池,猛地咳嗽起来。他抹去脸上的水,模糊中看到纳西瑟斯的身影。
“反正横竖都是一死,为什么不能等生产完呢?知道这会让我亏多少吗?自宫秀和虐杀也不过赚了这点。”
充满优越和不敬的发言,和本来的纳西瑟斯大相径庭。
“魁音呢?”末音边咳嗽边问。
“回收了。看不清吗?我会给你一副新眼镜,然后你就去新家好好养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