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喜欢黄黄的东西。」
「很可爱好不好。」
「是、是、是。」我笑了笑,接过夏雨泉手里的爆米花。「听说绞刑台也不会很可怕,没什么吓人的片段。」
我是真的觉得不可怕,但夏雨泉可能不那么觉得。她全场紧紧用手抓住我的袖子,甚至还会被旁边的女孩子的抽泣声吓得抖一下。
看到最后,我甚至乾脆转过头研究夏雨泉被吓到的反应,然后适时的伸出手帮她盖住眼睛。我最后乾脆把外套罩在她的头上,反正电影院的冷气还满强的。
全剧终的字幕缓缓升起,没有预料之内的夏雨泉的一阵搥打,反而是安静平稳的呼吸声,我疑惑的转过头却发现夏雨泉将头埋在膝盖里。
「乖,结束了。」我好笑的看着夏雨泉僵硬的坐在位置上,像隻鸵鸟将身子缩在我跟她的外套里。「我们去隔壁的甜点店吃东西,别怕了,店员不会叫做查理的。」
「你很烦耶。」夏雨泉翻着白眼,瞪着不断笑着的我,「而且看鬼片你是在镇定几点,无聊,你还有时间转过头看我被吓。」
「就只是个人影突然出现在身后而已啊,而且你不觉得女孩子脖子上突然有绳子还蛮的吗?」
「所以你刚刚的惊呼不是害怕而是惊讶?」夏雨泉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我,「梁乐,你一定有病,而且病得不轻。」
「因为太聪明。」
夏雨泉又给了我一个白眼,但看着我一脸淡定的表情最后她还是笑了。「你真的很白目不是我在讲。」
「不客气。」我嘴角上扬,看着夏雨泉走在我前面,愉快的哼着歌一边回头跟我说她想去哪家甜点店。
而直到很久以后我才发觉,此时此刻的我眼里带着多少宠溺但我却不知道。或许因为这份感情比起以前的轰轰烈烈显得太过平淡,所以我并没有当成一回事,只是它一直都在,轻轻拉扯着我心里头最柔软的那一块。
可能我们常常忽视一些看起来稀松平常的感情,透过以往的认知去评断一份感情的重量,却忘了爱情这东西之所以吸引人就是因为它的不确定。而我们总得等到学到教训之后,才会发现我们一直忘了牵住就在身旁、近在咫尺的那双手。
如果有一天,梦想都实现、回忆都成了永远,我们是否还会记得今天?记得我们曾经在猖狂之中勇敢奔跑,记得我们都曾在寂寞里面放肆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