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有婴儿会说话前就能举起枪,这人什么时候也会开玩笑了。
「或许这对你来说是个好机会,你没经歷过太多的失败,但在武术这条路上本来就是踏着尸体前进的,输或赢是没有灰色地带的。」
的确,不是输就是赢,但这次,我能从失败里学到什么?
「这次交流会结束,我跟其他理事打算接着举办一个儿童的习武营队,也许你能留下来当执导员,台湾那里,父亲这个名头还是能有点作用的。」
「你打算让我请假帮你的忙吗?」
「让你散散心,那天我见到你时你的表情糟透了。你可以慢慢想,机票随时都能改,不过这里只能住到这礼拜结束。」
他就这么走了,留下一堆屁话。
而我只好盯着那颗看起来像蛋黄般的夕阳,直到他完全被遥远的街景淹没。
那或许没多久,可能连三十分鐘都没有,但放空的时候让我对时间的流逝很没有概念,至少我忘了吃晚饭。
而那还是某人提醒我的。
「你知道你忘了吃晚餐吧。」一样的红豆麵包,这次我很聪明的先问了里头包什么。
「奶酥。」那副眼镜依旧不适合她,我依旧不敢开口。
「你是来找我散步的吗?」
「也是,我是来问你明天要不要来看我比赛的。」
「恭喜闯入决赛。」以赵温柔的实力,应该的。
她的拳头可比枪不长眼多了。
「我希望你来看。」
「放心。」站起身时,我才发现自己的脚早就麻了,这让我踉蹌了一下。
「我会的。」是啊我会,我不会错过的。
我们依旧慢慢的走到城里,没有交谈,只是安静地走着。
回来的路上,我提起营队的事。
赵温柔告诉我其他的理事有找过她,或许是想要名次比较靠前的选手。
「反正只是有问题时指导他们,我会多很多的空间时间看书。」
的确,条件对我来说十分诱人,老实说我只需要回去考期末考并通过就没问题了,而这些时间让我准备绰绰有馀,身为同一个系,小南都有帮我准备笔记。
还是那个行馆的门前,只是这次没了礼物,不过我能奢求什么,黑色半太极还在我的手机上。
「嘿。」在进门前我叫住了她。
带着疑惑,她走回我身前。
「我能拥抱你一下吗?」
老实说我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突然很想将这个一直关心我的人拥入怀里,谢谢她为我做的一切。
「抱歉,现在不行。」从她的瞳孔能看到我脸上带着失落后强撑起的微笑,摇了摇头,我告诉她没关係,却没问不行的理由。
这种事情是不需要理由的,不是吗?
隔天空手组的比赛有着十分多的人围观。
冠亚军赛两组错开进行,以保证大家都能看到现场,而器械组的冠军正式那为使着杨家枪的女孩。
也许这次两组都会是巾幗得势。
「嘿。」
上台前,赵温柔将我叫到擂台边。
「怎么了吗?」我以为这种时候更不会想要人打扰的。
「能给我一个拥抱吗?」她笑了,但我知道只有我看到,因为我挡住了整群的观眾。
给了她一个紧紧的拥抱,我在她耳边说到「早知道我就多提点要求了。」
「你变得会开玩笑了,但少得寸进尺。」她轻轻地推开我,收起了明明很好看的笑容。
「留下来吗?」她问。
「我会考虑的。」
「我赢,你就留下。」说完,她转身上台。
而背影,依旧单薄,却显得无比巨大。
*比我坚强,勇敢,并确实的前进,那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