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奥祈人呢?」我对一旁的严楚绍问,不知到声音有没有太抖。从问句里就感受的出,我想相信后者的可能。
他用下巴指了指隔了帘幕的隔壁床,「在那儿。」
我吓傻,「你就让敌人睡我隔壁?」
「他看起来不像坏人。」
我扶额,觉得一阵无力。平常锐利的严楚绍怎么就这样对敌人卸下心防?
不过说实在的,奥祈还真不像坏人。他给人很怪的感觉,明明攻击我们,却又不像全然站在反派那方。
算了,他被火狼一咬应该也没什么攻击力了,无妨。
护士小姐推着医护车进来,说要替我打石膏,就先请严楚绍出去晃一晃,待会儿在回来。
经过一连串的步骤,我的右臂已经被包的像木乃伊一样了。刚开始还有一点点灼热感,后来就好多了。
护士小姐打好石膏了,严楚绍却还没回来。
我秉持着「人活着就是要动」的道理,即使我的右手不方便,不代表我的双脚也不方便,索性就下床走一走,顺便看看奥祈的伤势。
拉开帘幕,里面躺着一位身上大面积裹着纱布、眼空洞的美少年。直到看到我坐在他病床旁的椅子上后眼才慢慢聚焦,映出惊慌。
我叹口气,「你放心,我的肩膀也被你穿洞了,没办法跟你动手动脚。只是间着无聊,找你聊聊天而已。」
他盯着我的伤口好一会儿,最后轻轻吐出一句对不起。
我内心那个惊涛骇浪啊!这么善良的敌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果然眼是最骗不了人的,从第一次见到他起,就觉得他不像是会作乱的那群人。
既然人家跟我道歉了,那就是释出善意的表现。我把他打成这样,所以我也给他道歉,病房里形成了两个互殴对方的人互相道歉的诡异行径。
「呃……」道歉完后两个人都没话说,一阵尷尬。我正想搔搔头转移注意力,却发现右手没办法动。对齁,忘记自己打石膏了。「我叫杜约约。」
他点点头。
一阵静默。
点你妈的头,叫一个女生开话题你好意思?我在心中暗骂。
我皱眉,深思我们之间该找什么话题,最后想法只剩下一个。
「你看上去不像是会做那种事的人,为什么……」我吞口口水,突然觉得这个问题似乎有点太过隐私,有点不妥。但说出口的话收不回来,我只好硬着头皮问下去,「为什么你会做这种事?」
他笑了,眼却盈满哀伤。
「说个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