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蕙不意外大哥的立场是站在爸妈那边,转头看向窗外淡淡地回答:「哥,你曾想过,这是我的未来,必须长期面对的事实。把持不住自己心的男人,在他身边的女人将是无穷尽的痛苦。而我就将成为这样的女人。」
明毅一时哑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仁泉开口:「哥,我知道你在美国多少会听到志旭的传闻,姊说的没错。爸跟妈为了公司的利益与面子,将要把姊推入痛苦之中。虽然我也不太认同姊爱上自己的保鑣,但至少知道她是快乐的,如果你不帮她就算了,别跟爸一样被张家蛊惑过头去相信那个花心大少。」
明毅转头看向仁泉,「好!就算想跟张家退婚,必须要有很好的理由,现在有吗?都已经到这节骨眼了,如果没有足以撼动结果的证据,就别说是爸妈不同意,张家也不会放手!」
「哥,谢谢你提醒我!」菁蕙转身,眼满是哀伤,让明毅心疼。
出嫁当日,菁蕙泪眼拜别父母,知道这一踏出家门,自己就要独自坚强面对未来的一切,但是在她心中始终有个念头支撑着,有天会回到绍庭身边,她深信也努力着。
只是在出嫁之后,她与绍庭断了音讯,最后知道是被人接走,却再也没有消息。
一直透过仁泉找寻,却只有要到绍庭与育幼院联系的信箱与通讯帐号,让菁蕙难过许久,是在仁泉的鼓励与承诺之下才渐渐释怀。而绍庭的信箱与通讯帐号就成为她抒发情感的地方,也分享每一天的心情与生活琐事,就如同之前一样参与自己的生活。
志旭洋溢在新婚的喜悦之中,原本不屑与绍庭计较,却因为菁蕙的冷漠,又燃起对妒忌与恨意。得不到菁蕙的爱,开始往外找寻发洩对象,经常晚归,菁蕙乐得不与他接触,二人的关係降至冰点。
婚后的菁蕙回到自家公司担任财务经理,母亲进入半退休状态,她将精投注在工作上,经常加班晚回家,志旭偶而抗议时,总是以公务繁忙来塘塞。
唯一放松的时间就是与好友秀彦吃饭聊天,她的不快乐与哀愁让好友心疼,却只能尽力陪伴。
菁蕙也认识另一位得力助手汪雯霈,是母亲为她挑选的,在未来的日子里帮助她许多。
在训练所内,爱伦也请来母亲所介绍的中医师为绍庭针灸治疗,搭配復健师的课程,开始试着要活动自己的左手。
第三次针灸之后,中医师针灸开口:「伤及左肩的肌肉群与经络,需要很长的復健期,能恢復多少就要看患者的意念,我的预估可以到八、九成已经是很好的情况,但是需要很努力。」
绍庭穿上衬衫,「谢谢!我希望能九成以上。」
中医师微笑,「那加油!我的针灸治疗会维持三个月,这里安排是一星期过来二次,你想多来几次可以亲自到诊所来。」
「好!谢谢!」
绍庭起身离开,中医师继续为其他人看诊。
爱伦正好拿着资料走近办公室,看见绍庭走进復健室,心想等会有空去关心她,于是转身进入办事情。
在復健室,耐心在做运动的绍庭,光一个抬手平行的动作,就让她吃尽苦头,不到十分鐘已经挥汗淋漓,接下来的握球动作,更是让她洩气,连握紧球的力气都没有,老是掉到地上。
绍庭生气地将球踢到角落,右手搥打左肩,在别处的復健师赶紧跑过来,一个身影更快接近,拉住她的右手。
「绍庭,别这样!」爱伦拉下她的右手,见绍庭撇过头去,伸手轻抚脸颊。
「这里有好几位教练也都受过枪伤,他们视为光荣的标记。身为保鑣,为雇主受伤是在所难免,能保住生命是天赐与。别洩气!我陪你!」
爱伦接下復健师手中的球,将它放在绍庭的左手掌上,再握住她的手帮忙握球。
绍庭转头看向微笑注视自己的爱伦,脸上的线条柔软许多,「谢谢!你讲的,我都清楚。只是已经一星期了,连握球都还不行,难免心急了些。」
爱伦低下头看着绍庭的手,持续帮她,「别把自己的精绷得太紧,操之过急容易误事。」
绍庭看着眼前柔情款款的爱伦,不免露出笑容,静下心来继续自己的復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