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是她的二皇兄,表面上虽是个儒雅的青年,可内在的野心她再清楚不过。
没想到象徵太子亲御的璽印会出现在眼前这男人手里,梓嬅咬紧牙,在狭小的马车里,闷热的空气让她的肺感到无比难受,脸色又比方才更白了几分。
「盗走玉璽,是死罪!」
宋墘转身将玉璽收回锦盒中,自袖袋里掏出一只瓷瓶,擒住胡乱挣扎的梓嬅,将瓶内的药水全数灌进她的嘴里。
「咳、咳咳……你给我餵了什么?」
梓嬅惊恐地瞪着他,虽然她极力抗拒吞嚥,可宋墘的手劲极大,掰着她的下顎强迫她将药水全数喝下。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只是在目的达到之前,请郡主您乖乖听我们的话。」
有股热气自下腹处腾起,梓嬅一双美眸几乎要瞪穿面前的男人,想开口问候他祖宗十八代,却发现自己的喉咙乾得像久未逢霖的沙漠,完全发不出声音!
宋墘满意地看着她逐渐泛起红晕的双颊,正想起身向车伕询问路况,忽然马车一个急煞、外头倏地传来两声闷哼。
因为被捆得动弹不得,突然紧急煞车让梓嬅的额重重地撞上车板,也拉回她换散的智。宋墘目光一沉,抄起锦盒和腰边的佩剑,身形俐落地跃出马车。
看见横竖倒在马蹄边的部下,抬眼望向拦下马车的俊秀少年,宋墘嘴角笑意更深。
似乎没料到从马车内出来的人竟是宋墘,秦汸元不可置信地瞠大眼。
他虽跟丢了掳走梓嬅的黑衣人,但循着进出琵杨的人车,终于锁定这辆马车,他连滂瑯的据点都没回,变快马加鞭追了上来。
没想到打晕了车伕,随后从车内出来的居然是教养他成人的宋大哥!
「汸元,你这么着急过来,是有要事找我吗?」
见他一如往常的云淡风轻,秦汸元也松了些警戒,皱眉道:「没有,只是有人从我面前掳了人,我追着追着就到这了,不知道是宋大哥你……」
「我正要赶往寧城谈桩生意,路上没看见什么掳人贼。」
认出外头的声音是属于秦汸元的,车内的梓嬅想向外大喊,可那药水不仅让她全身发热,咽喉像是被人锁住般,开不了口、发不出声!
瞥一眼前头的马车,秦汸元的目光最终落在宋墘抱着的那个锦盒上,问道:「这生意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宋墘微笑頷首,「是桩大生意,对方要求绝对保密。」
「怎么没看见程大哥和万锋?」他们不是向来都跟在宋墘身边的吗?
面对他的追问,宋墘只是瞇了瞇眼,「我另外有事託他们去做了。」
秦汸元沉默了半晌,这一小段时间,马车内的梓嬅想尽办法要挣开手脚的束缚,可不论她如何挣扎,手脚上的麻绳几乎磨破她细嫩的肌肤,仍是被绑得紧紧的。
情急之下,她只好使力地去蹬车板,想发出些声音好让外头的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马车那方传来闷闷的响声,秦汸元瞥见宋墘眼中闪过一丝异光,目光随即沉下。
「既然宋大哥还有生意赶着要去谈,我就不叨扰你了。不过……」他指了指倒地的车夫,「没了御车的人,不如让我替宋大哥您来驾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