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媛儿不懂事,是平日我这做哥哥的没有好好教导,爹若要罚,就连靖池一块罚吧!」
汤洛寂也噗通一声跪下,看他们如此为自己求情,花圆媛在两名壮汉的架挟下奋力挣扎,提气一脚踹向她左边的军兵,可对方也不是普通的菜鸟兵,一个闪身便避开花圆媛的攻击,右边的士兵伸手擒住她的后颈,将她压在地板上,细緻的肌肤磕在冰凉的石板上,使她动弹不得。
「就这么想领罚是不?好、好……」汤承胜气得脸都红了,指着跪在他面前的两个儿子,怒道:「来人,把大少爷、二少爷带去校场,行笞三十!」
唐莞清闻言脸上血色瞬地褪尽,上前拉着汤承胜的袖摆,哭声道:「老爷,孩子们年轻不懂事,你就放过他们吧!」
抽回被紧攒的衣袖,汤承胜面覆寒霜,「本将军今日就要他们成熟!」
四名大汉踏进厅堂,一把架起跪在地上的汤洛寂和汤靖池,花圆媛见两位兄长就要被带离,惊慌地大喊:「罚我就好!别打他们!」
汤洛寂只是看妹妹一眼,任由两名壮士将他向外拉,汤靖池则是给她一记安抚的眼,柔声道:「媛儿别担心,咱们皮厚。」
看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唐莞清的啜泣声传进花圆媛耳里,她沉着一双眼望着站在桌前的汤承胜,冷冷地开口:「这就是你这做父亲对待子女的方式?」
「还、还轮不到你来指责本将军!」见花圆媛的黑瞳隐约发着赤色的光芒,汤承胜浑身一震,谅他纵横沙场,如今说出的话居然有些发颤,「把她关进柴房,除非她愿意道歉,否则不许给她任何食物!」
被人连拖带拉地往外行去,花圆媛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汤承胜的脸,在月光的照耀下双眸越发赤红,多瞧一眼便让人不寒而慄。
厅内不断传来唐莞清的低泣与请求声,和汤承胜的低斥、怒语,待已经离厅堂有段距离了,军兵也不再将她拽着走,而是让她自个儿起身。
「小姐,真是对不住……」看花圆媛一身的狼狈,两名军兵愧疚地低下头。
花圆媛摆手,抬步往柴房走去,「做你们该做的事,若给爹爹瞧见,你们难以言咎。」
踏入柴房,尘年的霉味扑鼻而来,军兵象徵性的在她手腕绑上麻绳,只需花圆媛一个使力,要挣脱并不是难事。
「还得委屈小姐了,待将军气消后,再让您出来,这段期间就请您安分地待在这吧。」
朝那两名好心的军兵点点头,当柴房的门被关上、落下锁,听着两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花圆媛在心底祈祷两位哥哥也能够平安脱离笞刑,三鞭就能让一人皮开肉绽,更何况是三十鞭!?
她缩在柴房唯一对外的窗口,遥望夜空的月牙。因为自己的谎言,连累汤洛寂和汤靖池一起受罚,花圆媛愧疚地缩起脚,抱膝陷入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看月亮的位子像是已经是四更了,当花圆媛有点犯睏之际,敏锐地听见细碎的脚步从远而近,她强迫自己打起精,拾起脚边的短木棍,警戒的望着柴房的门。
果然脚步停在门板前,然后一阵断续的开锁声,柴房的门发出一声咿呀的轻响被人推开。
花圆媛脚下不动,可手上的木棍在门开啟的那剎,运气直向那处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