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仔细想你刚是怎么做到的?」他的手像有着某种看不见的力量,让我的心跳很快的恢復沉稳跳动,呼吸也渐趋平缓。
「听见你说醒这个字,我想要醒来。」循着记忆回溯,我说出了印象中的画面。
「然后呢?」他接着问。
「我就醒来了。」我睁开眼睛看着他,心想:可是我现在还在这里啊?这是怎么回事?
「那就对了。」他表示讚许地看着我。
「但我还在这里,不是吗?」我很疑惑,这算甚么?
「那你又是怎么回来这里?」阿力朝我继续发问。
「因为聊到梦梦和守密者,我有好的地方。」我顿了顿,感觉好像摸到了其中的关键。
「那就对了,这样你理解了吗?」阿力直接看向我的眼睛。
「为甚么只有我?」我不解,也曾因此心怀怨恨的过了许多年,拒绝接受的安排。
「并不是只有你,只是你刚好走到这里;而,比你更相信你自己。」他又说了些我无法理解的话。
「你终究还是告诉了我,跨越不同世界的办法。」我想起了在不断寻找他的『守密者』,开始为他感到担忧。
「没有,那是只有你才能使用的办法,其他人无法。」阿力马上否认并附加说明。
「为甚么?」难道还很多不同的方法?那一般正确的方法是甚么?
「因为你拥有唯一例外的可能性。」他伸手轻轻放在我左边心房上。
「甚么?不是说并不是只有我吗?」我惊讶得睁大了双眼,疑惑的看着他。
「还能维持正常生活的只剩下你一个,有些在医院躺着,有些在疗养院里关着,有些在山里可能会住上一辈子,有些躲在看不见的地方独自生活,你想去见他们吗?」他的表情变得有点怪。
「为甚么会这样?以后我也会跟他们一样吗?」我心里一阵莫名烦躁。
「有些因生理导致心理的重大变化,有些则颠倒过来因心理导致生理產生变化,在时间的无限回圈里不断重来,或是在记忆的片段画面中不停地穿梭,那都是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所產生的结果。」阿力耐心的向我解释。
「简单来说结果就是发疯或沉眠二选一是吧?」我冷冷地打断他。
「还有祭师、疗癒师、职人员、艺术家等,他们在无意识间来了又走,或是不小心开了扇窗或门让别人通过,这些人被统一被称为彩虹使者。」阿力突然安静了下来。
「怎么了?」我好地看着他,他看起来像突然想起了甚么。
「有些话斟酌着说是为了保护自己,也是避免被滥用造成恐慌,自己说话要小心但不可说谎,也不可做出伤害别人的事。」阿力温暖的对我笑了一下,接着说:「你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