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过柴粤手上的烟叼在嘴上,柴粤屁颠屁颠儿地去找打火机给他点烟,谁知身上的火机不知道弄到了哪里,他只好一脸尴尬的笑笑,从桌子上拿火柴给他点。
柴粤俯着身子,男人将烟吸燃,恶臭的口气混着烟雾挑衅着吐到柴粤的脸上;柴粤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男人看他面色铁青,便蹬鼻子上脸起来;拿起桌上的半杯水往他脸上泼去,一边讥笑一边道,“小毛孩儿还想打听社会上的事儿,毛都没长齐呢,当心死全家!呵呵呵呵呵呵。”说罢便用食指用力地戳了戳柴粤的眉心。
他额前的刘海被打湿,还滴着水;男生收手之后,对视上少年深不见底的眼眸,像是无尽的深渊燃着毒燎虐焰,火舌一点一点吞噬他。
“你…你你瞪你妈呢,就你丫长个眼啊,小心老子给你抠出来!”男人还在虚张声势,但实际上腿已经开始打颤;柴粤本来就恼火,这一下一下的挑衅更是让他怒不可遏,伏在吧台上的身躯一下子挺立起来,男人只见铺天盖地的一只手朝他那黑瘦的颈子伸来,又无情的扼住他的喉咙,顿时男人感觉身体从脖子开始截成两段,喉咙上致命的紧迫和氧气的缺失让他心脏快要跳出来,双腿抖到无法站立。只能疯狂的用两只手去掰他那纹丝不动的手臂——那手臂要有他的脖子那么粗了!
男人的嘴唇在空气中胡乱地张着,他用手指胡乱比划了一下他的嘴唇,示意柴粤放开手;他这才把手松开;实际上本身他就没有使多大力气,只不过是这男人过于弱,脆的像秋叶的枯叶一样。
男人吓得坐到地上大口的呼吸久违的空气,撇了一眼居高临下面无表情的柴粤,眼躲闪边哆嗦边小声说,“在……在A市跟H市交接的地方……废废弃的钢厂里……进门左拐那座没盖好的员工宿舍……。”
“还有呢!”,柴粤冷冷的开口,原先在男人眼里只不过是小屁孩的他,现在在他眼中的形象一下如同阎罗,“我我我真的不知道了……这些消息我也听的不完全……这种东西拿到时已经不知道接过几人手了……”
柴粤看了一眼低着头的男人,丢下一句,“别他妈给老子蹬鼻子上脸,老子弄死你跟捏死蚂蚁一样简单。”,说罢便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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