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蘅似是能窥见她的心思给予警告,又似是在告诫自己,总之她没有再说些什么,也没有理会沉照溪是何种情,只是自顾自地俯身拔着碎石间野蛮生长的绿色。
清荷也上前拔着,一切事毕后两人齐齐跪下。
的是清荷竟跪在萧瑾蘅身前半步。
沉照溪自知现在不是问这些劳什子事的时候,便也紧跟着跪在萧瑾蘅的身后。
常常被溪水浸着的碎石没有半分被磨平棱角,反而是愈发锋利,带着早春的寒气,顷刻便渗入沉照溪的身体,引起阵阵颤栗。
“你不必,起来。”
她依旧冷淡生硬,沉照溪知道她是担心自己,便没有吭声,依旧定定地跪在那里。
不是为了别人,是为了自己;沉照溪先前并没有半句虚言,她的的确确敬仰着故长公主。
沉照溪的心中一直有个大逆至极的想法,若是长公主为帝,今时今日她是否又能以女子之身,在这朝堂之上搏一搏,甚至更甚,让这天下拥有半壁红装朝堂。
她从未同任何人说过这个想法,陛下坐稳皇位这些年,手段狠厉,荒唐至极,久而久之见自己的抱负无望,沉照溪也渐渐顺从地做着一个人人乐道的大家小姐的典范。
指尖深深嵌入掌心,沉照溪用只能自己听到的声音,踟蹰道:“萧瑾蘅......”你愿不愿意,登上这帝位?
身前的两人已经俯身磕头行礼,并没有听见她这挣扎的低唤。
石头很硬,二人又磕得很重,只一下白皙的额头便有了红痕。许是经常受伤,两人的脸上并没有半分吃痛。
沉照溪愣了一会儿,随后便追随着萧瑾蘅的动作,也磕了下去。
长公主殿下......
日影渐斜,残阳如火。
萧瑾蘅缓缓起身,见着沉照溪有些发白的唇,板着脸向她伸出手;“走罢。”
“那......”沉照溪望了眼清荷。
“走!”
待到稍远些,萧瑾蘅才松开拽着沉照溪的手;“让她独自跟阿娘待会吧。”
“清荷姐姐和长公主......?”沉照溪蹙着眉,隐隐觉着有些不对,可又打量着萧瑾蘅,不敢妄下猜测。
萧瑾蘅不知在哪处采了根野草叼在口中,懒懒地倚在车架边;“晚些宫宴,你真的要...?”
沉照溪答得很是肯定;“要!”
眼中的闪躲轻易便能察觉,萧瑾蘅眯着眼望着夕阳,直到眼睛被灼得有些清泪也不曾移开。
沉照溪,明哲保身。
她已经说过一遍又一遍了。
萧瑾蘅还想再说一遍,可话到口中却变成了;“你还恨我吗?”
“恨。”她依旧回答得很干脆,可眼却不断地躲闪着。
所幸,萧瑾蘅听到这句话便已经闭上眼,没看尽她的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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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5感觉在po上写的太清水了
滑跪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