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瞧瞧,下唇都被咬得泛白了,还在嘴硬。萧瑾蘅向来讨厌她身上这种被世人称道的‘风骨’二字,无非就是一群不懂得变通的迂腐之人;倘若生命垂危,还会在乎这种事?
有朝一日,她一定会把沉照溪身上这该死的风骨磨没。
“好啊,那你便受着吧!”
没有因为对面的人是沉照溪而收了半分力度;相反,萧瑾蘅这一剑直刺她的心尖。
她的速度很快,沉照溪几乎来不及反应,只能将剑默默垂下,而后盯着萧瑾蘅的脸,静静地等着利剑刺入体中的痛楚。
如果萧瑾蘅陷害三皇子和父亲都是因为自己不知何时惹到了她,那只要她死了,一切就该结束了吧?
只要自己死了......
剑锋刺到胸前只有一点点感觉,与疼痛相差千里,沉照溪诧异于萧瑾蘅突然的泄力,接着便是衣料被划裂的声音。
“你为什么不躲?!”
萧瑾蘅本就比她高上一头,如此逆着阳光压上来,沉照溪的身体全然被她的阴影吞噬。
“郡主若是想杀罪奴,罪奴躲了岂不是犯上?”
沉照溪的衣裳本就单薄,现下又从心口处划了好几寸的口子寒气更是放肆地往里钻;她的身子抖得更加厉害,口齿却伶俐得很。
该死,沉照溪可不能就这样死了!
“清荷,你去取一套冬衣来。”萧瑾蘅使了十成十的力气将剑刺入青石板的缝隙间,溅起的碎土与残雪弄脏了沉照溪的裙角;“你随本宫进来。”
“诺。”沉照溪依旧淡淡地回答,眉宇之间似乎还对自己没有死成有些遗憾。
一入殿门萧瑾蘅便伸手欲拉开沉照溪的衣领,却被她红着眼将手摁住;“郡主这是作甚。”
明明委屈极了,泪水也已经在眼眶中打转,可沉照溪就是执着地将泪珠憋了回去。
萧瑾蘅眉心戾气郁结,对沉照溪这种一次又一次挑衅般的行为已经有些忍无可忍;“作甚?哼,你现在是本宫的家婢,主子做什么还要婢女过问么?松手!你记住,京城到流放之地山高路远,即使到了,那苦寒之地想必也不好捱。”
握着的手渐渐松了几分力道,萧瑾蘅知道这是沉照溪的软肋,她本就因为因自己害了族人与萧世檀而愧疚。
“哼。”
还好,白皙的胸脯只有一点点被刺红的印子,没有破皮。可看着看着,萧瑾蘅的眼睛就情不自禁地飘到了别处,那一手能握住的酥胸,与上边因方才被冻着而挺立的红梅。
“本宫看沉大小姐的这两朵红梅,倒是比院中那些皇舅舅赏的那些朱砂梅更为鲜艳。”
顺着萧瑾蘅手指的方向,沉照溪这才发现自己的肚兜不知何时被眼前这个浪荡子给解了。
“你!孟浪!”羞红着脸别过身去,沉照溪暗恼自己怎的这般不注意。
“都说沉大小姐凤翥龙骧,从小饱读诗书,若是男子身只待有朝一日得以拜相,怎的这骂人的词翻来复去就那一个?本宫看来,你倒真是被吹得太过。”
“三人成虎罢,罪奴只是稍稍多读了些书。不比郡主,深谙市井辱人之道。”沉照溪福身,见清荷已将衣物端来便伸手接过;“奴这种戴罪之人,怕是会污了郡主的眼。罪奴告退。”
也不论萧瑾蘅是否同意,沉照溪便退到殿外,并没有给她多余的任何眼。
殿内的萧瑾蘅自然是被气的不轻,竟然敢把她跟市井小人相比。
“清荷,你仔细点她;别到时候因为这张破嘴,被被人给整死了!”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