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不是嘴巴不乾净的人?」
「嗯呃……我们都是年轻人嘛,难免……嘴巴不乾净。」
元彬感到身后的伯昱手劲变轻不少,顿时安心了,正要抬起腰爬起来时,却被趁虚而入,紧紧抓住了要害。
「不好意思,你最后一题答错了。」伯昱在元彬耳边呵气。
「干……」元彬因为突如其来的刺激,皱着眉头朝一旁倒了下来。他不敢推伯昱的手,他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弄伤自己,只能尝试扳开伯昱的手指头,但是根本没用。
伯昱很快就拉下元彬的裤头,抓着那最敏感的地方开始套弄。
很难说当时最有感觉的是哪一个人,表面上伯昱虽然是施暴者,但是他正在做的可是一件会让自己陷入疯狂的事。
激烈挣扎是必要的,在元彬的观念里,一个男孩子抱着色情书刊躲在房间里打手枪是不太正常,甚至是需要纠正的事,让另一个男孩抓住自己命根子猛擼当然就更不用说了。
不过就算头脑再怎么迟钝,身体机能正常的元彬也无法忽略那种快感。
过不了多久,他的抵抗就不再认真了,我想这样的反应不只伯昱清楚,元彬自己心里也有数。
到最后,元彬不只没挣扎,还投入了起来。即将到达顶点时,他把手放在伯昱的手腕上,像在引导伯昱,用动作代替「快一点」三个字,臀部也不由自主地跟着节奏轻微摆动。
元彬没有叫出来,但是浊白的液体很快地溢出来洒在淡蓝色的床单上。
两个人都傻住了,一瞬间房间里只有喘息声。
我不确定陈伯昱有多早熟,但是那种全身被高热包围,连思考能力都被蒸乾,当下身体只想求一件事的经验,那天是他的第一次。
伯昱肯定非常想做,但是当他把手放在元彬腰间,正想做下一个动作时,元彬就挣脱了。
我想元彬当时应该很明显地感觉到某种硬硬的东西顶在臀部附近。他知道自己刚刚怎么了,也一定知道伯昱怎么了,所以非逃不可。
可怜的失落的寂寞的……正在勃起的陈伯昱,只好自己解决,据说狂打了三四次才冷静下来。
虽然那天晚上发生的事让人很尷尬,可是隔天元彬一点异状都没有,一样和伯昱一起骑脚踏车上学,一起吃饭,自在地对话,只是绝口不提那件事。
到了晚上,他才拿着理化课本跑到伯昱房间里。
「快点快点,告诉我明天会考什么。」元彬推了伯昱几下,很着急地说。
「我不知道。」伯昱还没忘记昨晚的悔和痛,冷淡地回应。
「怎么可能?你不是上次才说这一章很简单?快点啦。」元彬故意搔伯昱的痒,想让他转过来面对自己,但是伯昱摆了摆手,皱着眉头说:「我没空,不要吵。」
这时,元彬脸上的笑容才冻住,他实在不是很擅长装模作样。
「还是……会觉得很怪吗?」他在伯昱的床上坐了下来,看起来有点苦恼,过了一会才又小声地说:「昨天……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突然很想让它出来……」
伯昱一开始不了解状况,不过他好像慢慢弄懂了,元彬似乎并不生他的气,反而因为自己射精在伯昱床上而觉得抱歉。
国中男生其实很喜欢互相抓鸟,这种游戏多半从小学就开始萌芽,我猜阿鲁巴应该是终极版。
元彬看过其他同学这样开彼此玩笑,他认为这没什么,而且他跟伯昱打架是家常便饭,没必要为了一次打架大发脾气。
昨天他本来以为伯昱正在气头上一定会弄痛他,可是并没有,不但没有,弄到最后他竟然舒服到抓着伯昱的手替自己打,还真的射出来,元彬认为伯昱一定会被吓到。
「对不起,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了。」元彬凑到伯昱旁边诚恳地低头道歉,希望可以恢復友谊。
『什么绝对不会再发生啊,儘管让它发生啊,我还奢望它继续咧!』陈伯昱是这么想的,但是他没有这么说,反而是道貌岸然地安慰元彬:「没关係啦,正常男生难免都会这样。」
「你会不会觉得很不舒服?」元彬小心翼翼地问。
伯昱摇摇头。「不会,不用想太多。」
「可是你刚刚很兇。」
「因为昨天你爽完就跑走了,我硬得很难受。」
「要不然你要我怎么办?这种事能礼尚往来吗?而且当时那种感觉……」
「那种感觉怎样?」
元彬本来要说,声音又小了下来,红着脸尷尬地盯着地板。「太……太好了,好到有点可怕。」
「所以你就跑?」伯昱掩不住笑意说。
「我本来以为我们可以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就这样让它过去的。」
「那你现在干嘛说出来?」伯昱在椅子上转过身面对元彬,两隻放电的眼睛盯着他看。
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两人个性和想法的不同,元彬一心一意只想懺悔,走回健康教育课本上所敎的正确成长道路,而伯昱则是一心一意想藉此机会骗元彬的豆腐吃。
「还是要面对啦,你说的没错,不要逃避,早点学会比较好。」元彬低头搓着手说。
「你……想要学?」伯昱有点无法置信。
「嗯……」
这个「嗯」在当时被陈伯昱解读成一种邀请。我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病,元彬怎么可能会邀请他做那种事?他一定是精虫衝到头脑里,整颗心都发狂了,所以一点判断力都不剩。
陈伯昱开始在心里设想了许多画面。
是元彬说要面对的,是元彬说要学的不是吗?他实在按耐不住兴奋的心情啊,于是他开始想,要怎么开始比较好呢?
先坐到元彬身边慢慢吻他,还是乾脆扑上去脱他衣服?
就在他想得出时,元彬站了起来,陈伯昱迷乱地看着他,还在幻想会发生幸运的事。
「那就这样吧,我回房间了。」元彬说。
「你的房间吗?」伯昱问。我懒得解释他在想什么了。
「对啊,要不然去睡郭伯祐的娃娃床吗?」
「可是……你刚刚不是说要学那个?」
「是啊,只要想出来的时候适当地发洩就可以了吧,几次就会了,干嘛?还要听你讲课噢?对了,那本书你要就留着没关係。」
元彬就这样拎着理化课本瀟洒地离去,于是可怜的失落的寂寞的正在勃起的……以为这次可以做的陈伯昱,愤而拿起那本该死的色情书刊往窗外丢。
以上就是一本书出现又消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