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没忍住,绝对不是故意的。
那个男人一脸嫌弃地看着我趴在池边吐得七荤八素欲罢不能,绕过一地的污秽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雾气朦胧的浴室。
我低头看了看地板上的那一摊带着酒气的半浓稠液体,依稀还辨的出散伙宴的内容,忍不住又开始反胃了。
终于吐了个乾凈,嘴里又酸又苦,连绿色胆汁都快吐光了吧。我泡回咕嘟咕嘟冒泡的热水里,肚子还在一个劲儿的痉挛,无比难受。
心中一阵后怕,如果不是这样剎风景毁了他的性致,我现在疼的就不只是肠胃了。
回想刚才看到他那兇器的尺寸,目测根本不是给人类女性准备的。如果他真的要和我那个那个,我一准死无全尸。
我坐在浴池里发呆。你说,我是出去呢,还是不出去呢。
我低头看了看已经被热水泡得发白起皱的手指头,我也不能在这里呆一辈子吧。可是,如果那个家伙等在外面怎么办,他会不会又恢復了食欲要吃了我呢?
继续犹豫,踌躇。
胃里的翻腾总算在热水的呵护下慢慢平息了。我一咬牙,一跺脚,死就死吧,总泡着也不是个事儿。如果他有食欲了,早该回来提溜我了。这么久没回来,应该是没事儿了吧。
我手脚并用爬出浴池,小心翼翼地绕过地上一堆污秽,抓起旁边架子上放着的乾凈浴袍裹在身上。
浴袍应该是那个男人的,穿在我身上有点儿过长,下摆都拖到地上了,不过怎么也比光着的好。
我把浴室的门拉开一个缝,外面是一个小走廊,尽头有一盏造型别致的灯,没有人。
我拎着浴袍,踮着脚尖走出来,贴着墻往外看。走廊拐过去是间卧室,宽大无比,深蓝色的主题色调,一看就是男人的屋子,家具和装潢都感觉硬邦邦的。
依然没人,总算放下心来。我大喇喇地晃了出去,开始找出去的门。
四处摸索,上下敲打,过了半个小时,我才发现一扇和墻壁做的几乎严丝合缝的门。你说,一个卧室的门,搞得和密室一样干嘛,着火逃跑都不方便。
我翻开盖在把手上的盖板,向内拉,纹丝不动,我又向外推推,依然没有动静。我拍着叫了几声,只有我自己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
又折腾了一会儿,我累得实在是坚持不住了。算了,我明白了,自己被囚禁了。回头看了看那张巨大无比,向我频频招手的床,我妥协了。就算前面有任何风雨等着我,也要先养精蓄锐才能斗争下去。
我站在床尾原地打了个转,一头栽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