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蒙挚?」
「是,草民与蒙将军是打小就认识的朋友,这次发生这样的事,草民实在难以置信,便暗中传书蒙将军,于草民的医馆相见,谁料到了约定之时,蒙将军见我便拔剑相向,想要取我性命...」凌轩缓了口气。「就在千钧一发时,草民被人给救了。」
「被人给救了?是谁救了你?」
「江左盟的君少侠。」
「江左盟,又是这个江左盟...」梁皇意识到江左盟的无孔不入,却又无处可打,心中虽沉甸甸地,但也只能作罢。「凌轩,你继续说。」
「君少侠说,江左盟派他暗中保护我,乃因草民早年曾行走于江湖,认得些毒异术,而梅宗主希望我调查,蒙将军是否受到了歹人的控制。」
「然后呢?」
「草民将一切安置好后,便请他们暗中调查蒙将军是否有异样。」
「那,调查的怎么样?」
「经过数日的观察,回报结果均为面红耳赤、步伐虚浮,常饮活人之血。」」
「饮活人血?这是怎么回事?」梁皇诧异地看着凌轩。
「以草民对蒙将军的了解,他不可能会做这样的事,再加上诸多异常之举,我便推断,蒙将军之所以如此,只剩下一种可能?」
「什么?」
「遭人下蛊。」
「下蛊?」
「不错,从面目泛红与脚步虚浮这些表症来看,尚且无法断定,可再加上饮活人血,草民可以大胆的说,蒙将军中的是血金蛊。」
「血金蛊是什么?」
「血金蛊是一种非常特殊的蛊毒,它可使人丧失意志,只听从施蛊者的号令,而中蛊者会全身发热导致面部发红,且需时常餵养活人之血,否则此蛊便会失去效用。」
「没想到普天之下竟然还有如此怪诞之物。」
「陛下,天下之大无不有,比血金蛊怪异的东西还多的是。」
「你说蒙挚是中了蛊毒,可有什么证据证明此事乃夏江所为?」
「很简单,因为此物,整个金陵只有悬镜司有。」
「口说无凭,要朕如何信你?」
「草民的徒弟,是悬镜司中人。」
「...好吧,可就算真如你所说,也不能断定施蛊之人就是夏江。」
「陛下,纵观此时,还有谁有手段与能力做这样的事?草民愿以性命担保,今日之言,并无半句虚假。」
「父皇,儿臣也相信凌大夫。」
「景琰你...」
「陛下,草民何必冒着欺君之罪的风险告诉陛下这些,难道仅仅只是为了陷害夏江?说实话,这些事情与草民何干?只是如今一边是我的挚友,一边是无辜受害的百姓,草民不得不挺身而出。」凌轩不骄不躁地说着。「陛下只消给草民一个月的时间,让草民找到解药,草民定当治好蒙将军,届时京城恢復太平,陛下便可知草民所言,究竟是真是假了。」
「儿臣恳请父皇开恩!」靖王说。
「草民恳请陛下开恩!」凌轩下跪。
「你们...」
「陛下。」静妃此时也开口了。
「静妃,连你也有话说?」
「陛下,凌大夫所言之事虽,却也不无可能。臣妾虽久居宫中,对朝中之事也不是那么理解,可蒙将军忠勇双全,十多年来克尽己职,也从未听闻他有谋逆之心,因此臣妾觉得蒙将军并非这样的人。」静妃缓缓说道。「何况凌大夫日夜兼程赶到这里,为的只是希望陛下给他一个月的时间,让他证明他说的话是真的,臣妾以为,这样的要求,陛下答应也无不妥,还望陛下三思。」
梁皇看着静妃,忖度良久,转头望向靖王与凌轩。
「那好吧,凌轩。」
「草民在。」
「朕便给你一个月时间,一个月后没办成的话,你提头来见吧。」
「草民遵旨。」
「朕累了,你们退下吧。」梁皇轻扶前额,挥手令他们离开。
「谢父皇!儿臣告退。」
「谢陛下,草民定当全力以赴,以不负圣恩。」
靖王与凌轩离开猎宫后,一同前往梅长苏的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