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帮我打发了警察,然后又联络了尼尔森家,跟他们说了这个消息,他道了很多歉,我都听到了,但我什么也不能做。我呆坐在白白床边握着他的手,医生说他撞到脑袋,得观察个一两天才能出院,丁终于办好了手续,回到病房,他站在我身后,我望着白白苍白的脸,闷声问:「他会没事的,是吧?」
「是的,他会没事的。少爷,您放心吧。」丁柔声说,「让威斯特来送您回家,好吗?我会在这帮您照顾他,您吓坏了。睡一觉会感觉好一些。」
我摇摇头,「我得在这陪他才行。」
丁没有反对,「那您需要什么就吩附一声,我就在这。」
丁太温柔了,我希望他能狠狠骂我一顿,以缓解我内心的罪恶感,我知道他现在没发作是因为顾虑着我的心情,我犯了那么大的错误他迟早会狠揍我一顿的,可是我不会恨他。这是我应得的。虽然我很害怕。
我真心对自己冲动愚昧的行为感到后悔,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挽回这一切,只要白白能没事,只要能得到尼尔森家的原谅,只要丁不会对麻烦的我感到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