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堂内,垣将启震怒:“大胆黄治,竟敢暗养死士刺杀朕!来人呐,即刻拟招,诛其九族!”
“皇上,此事恐怕非黄治一人所能为之。皇上仁德,切不可养虎为患呐。”凉玉琼可不打算让垣将启给钟离岳活路,在场谁人不心知肚明黄治背后的钟离岳难辞其咎。
垣将启的犹豫转瞬即逝,掷地有声:“凉相所言有理,朕要彻查此事!”
正在此时,霍飞与沅珩恰巧赶到,他们一手提着半死不活的黄治,一手拎着刺客的尸体。沅珩率先下跪,“请皇上恕罪!在花山脚下竟让皇上受惊如此,乃木剑山庄之过!草民自愿领罪!”
“傻孩子,快起身吧。”垣将启敛起怒容,和蔼地看着沅珩,“可有受伤?”
“回皇上,草民无碍。”
“还不叫父皇?”凉相在一旁满脸褶皱催促着沅珩,“是不是傻?”
沅珩胆怯地瞄了眼垣将启,却见他不住地点头,面含期待,一时间百感交集,装作一副天真模样问道:“您真的是我的父亲吗?”
“珩儿啊,如何能不是呢?你的面容,你的玉佩,你的举止,还有…”垣将启指着凉玉琼:“你的外公…”
亲耳听到垣将启的回应,沅珩笑了。十几年他隐忍不发,为的就是某一天可以光明正大地立于天地之间,这一天他似乎等到了。
“父、父皇…”沅珩声声切切,叫红了眼。
兴许是父子心连心,垣将启也泪眼婆娑长叹道:“珩儿受苦了,一切皆是父皇的错。”
凉玉琼见状,挺着佝偻的背,抬头向天颤颤巍巍喊了句:“玉儿啊!你可以瞑目了…”
不久天下便知,此次武林大会中,胜者木剑山庄二公子沅珩实乃凉后所出嫡次子,为皇帝第四子,被封为“珵王”;当年“灾星”一名也不攻自破。
垣将启更是将左丞相钟离岳一案直接交由沅珩彻查,并正式赐名木剑山庄为“天下第一庄”,赏黄金万两,以延续凉后“救死扶伤,安顿天下遗孤”之大愿。
颜风禾发自内心地为沅珩喝彩,但她只是站得远远地对他微笑着点了点头。沅珩与她四目相对,迟迟不肯撤去目光,在众人的注视下,他忽然重重跪在地上,对垣将启说:“父皇,儿臣有一请求,恳请父皇应允!”
“哦?”
“儿臣想娶、”
“杀人啦!有人被杀了!!!”沅珩的话被不应景的尖叫硬生生切断。
颜风禾提到嗓子口的心顿时落回原位,谢天谢地没让沅珩说出后半句,她甚至有些讨厌听到噩耗时感到庆幸的自己。
垣将启的注意力也被门外的声音吸引了去,“是西苑?”
“皇上,民女这就去查看。”说罢,只等垣将启一声“嗯”,便飞也似地跑了出去。没成想,边泽也紧随其后,“你干嘛老跟着我?”
“你现在是边家的人,出了问题可都算是边家的,自是不可放任不管。”
“随你。”
他们循着声源而去,颜风禾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出事的场所似乎是流枫庄的院落。说来也怪,今日金鳞舫热闹非凡却唯独不见流枫庄。她心下一沉,想到霍音所说霍飞被沅珩所害,流枫庄面临瓦解,不会是真的吧?
颜风禾眉头紧锁的模样落在边泽眼里是另一番意味了,“又在锻炼脑子?还是说…跟你有关?”
“哈?”颜风禾一副“你是猪吗”的表情欲言又止,大大刺激了边将军自傲的心,把他气得直咬牙后根——这女人,总有一天让她尝尝苦头!
“将军!”鹿门当值的人跑来对边泽行了一礼。
“嗯,何人被杀?”
“流枫庄少主霍尘。”
“诶?”颜风禾愣了一下,甚觉好笑:“你搞错了吧?”
“下官已确认,死者满头金发,年龄十五六岁,面部特征也与霍少侠一致。”
“不不不,”颜风禾连连摇头,觉得甚是荒唐,可声音却是颤个不停:“不可能啊,肯定是你们认错了。”
这时,西苑忽然传来一阵男子凄厉的喊叫:“少主啊!!!你死得好惨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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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愉快~!最近开始变热了尼。不知道大家能不能猜到小尘尘是被哪个阵营杀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