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出结束,从意如不管他难看的脸色,快步走向已经等在那一会的孟宴臣。孟宴臣离他们距离不远,把她们的对话听了个大概,本来还想去给女孩解围,没想到女孩直接利落驳了回去。
“还是第一次看你这么不客气。”孟宴臣看着女孩饶有意味地说。
“是我的工作不推,不是我的我也绝对不干。我可是十六岁就知道这个道理了。”从意如得意地说。
“哦?你怎么参透的?”孟宴臣问。
“我那个时候假期在超市打工,本来是负责称生鲜的,但是有的老员工喜欢使唤我们,还要让我们去上货,去打扫,我那个时候不懂,每天给自己忙得累个半死,自己承重那边有的时候还让客人等,还被经理批评过。后来我就明白了,就算要帮助别人,也得先确保不影响自己的工作,而且被人强加工作,一定要拒绝,不然最后苦的是自己,人家也不会感激你,只会觉得你好欺负。”从意如说道。
十六岁,孟宴臣知道从意如一直都在努力赚钱,但是没想到她十六岁就去超市打工,他仿佛看见了稚气的从意如被经理骂得眼泪汪汪,擦了擦眼泪还继续上班的样子。
发现孟宴臣一直盯着自己,从意如连忙道:“我就是那个时候假期去的,也没你想得那么可怜,很多工作的阿姨都对我很好,还会帮我说话,所以真的没有那么惨。而且工作嘛,哪里能一帆风顺?”
孟宴臣看着她,不由得笑了笑,十六岁的从意如面对工作,就学会了去解决,而二十六岁的许沁,却还是在向他哭诉。他一直觉得许沁脆弱敏感,身世悲惨,总是不自觉地想多照顾她,可是,这世上比许沁过得艰难的人多去了,比如从意如,比如路边任何一个匆匆而过的为生活奔波的人。但是他们都在靠自己的力量去寻求解决之道,相比之下,许沁实在是太过于依赖他人了。
他揽紧了女孩道,“我们意如就是人见人爱,你说得对,是我矫情了。”
从意如笑眯眯地点头。
晚上回了寝室,她把今天张尧的事情说给陈安安,陈安安专业是服装设计,比从意如还晚入学一年,不过因为她们专业寝室都排满了,她被分开从意如的寝室,而寝室一共四个人,不过另外两个一个住在家里,一个和男朋友住在校外,因此四年来,两个人都是相依为命。
现在陈安安毕业工作在S市的北部,两个人很难见到,于是几乎每天两个人都要聊天吐槽。
“那个张尧要不要这么烦啊,一个大男人每天在那里阴阳怪气,他不知道男人最好的嫁妆是格局么?”陈安安对葩的吐槽从来不遗余力。“不过小意如,你是不是有点太直女了,孟总那么心疼你,你还不趁机柔弱下?”
从意如被逗笑了,“我如果一下子梨花带雨地,估计孟宴臣要被吓死,况且,这也没什么啊,都是我能解决的。”
“哇,不愧是2世纪的独立女性,果然是个能扛事儿的,我为你点赞。”陈安安的彩虹屁不要钱一样的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