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天和还未反应过来,宣月和宣陌就已经坐回椅子上了。
宣影松了口气,抬起手没好气地给了魏天和一个爆栗子。
「咳。」宣月轻咳了声,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前几天我叫魏天和去调查当时第一批到达密室的人。因为影哥哥那时候发现玉璽不见的时候,并没有关上密室,而在你离开之后,犯人完全有机会进去密室消灭犯罪证据。而根据当时的时间推测,犯人极有可能是第一批到达密室的人之一。」
「但是姐你也说过,当时第一批的人几乎是同时到的,所以第一批也没有人可以在眾目睽睽之下走进密室。」魏天和接着道。
「没错。所以后来我就想,如果是,犯人在第一批的人到达之前就进入密室了呢?」宣月道。
「这么想也有道理,如果是这样,那必定是影儿前脚离开密室,犯人后脚就进去密室了,而又在第一批的人到之前离开。根据影儿报的的时间和事情发生后所有人到达密室门口的时间来推算,犯人应该是在一刻鐘之内来回的。」宣啟接着道。
「是的,爹。犯人极有可能在一刻鐘之内消灭了证据,离开密室之后,又在所有人到达密室的时候,也跟着到达密室,假装是刚知道这件事情。」宣月道。
「那这么说,不就当时所有在密室门口的人都有嫌疑了?」宣陌惊讶道。
「是。」宣月严肃的点了点头。
「天,这范围也太大了吧。难怪你让我去查。」魏天和无力地叫道,瘫软在椅子上。
「可是月月你一开始就说了,你知道犯人是谁。那在这么多的嫌犯里头,你怎么确定哪个人是犯人?」宣影问道。
「这么多人都有嫌疑我当然确定不了了,毕竟魏天和什么都没查到。没有任何线索。」宣月理所当然地道。
「那你又说知道犯人是谁。」宣陌疑惑道,甚至有点咬牙切齿。
「因为嫌犯的范围太大了,我懒得去查,也知道这么久了应该查不到什么东西,所以我就想到另一个可能。」宣月接着语出惊人道。
「还有另一个可能?」宣叶问道。
「那当然了,在真相还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当然要多方面的考虑各种可能了。」宣月理所当然地回道。
「那你说说另一个可能是什么。」宣啟笑道。
「另一个可能就是,在影哥哥离开密室之后,根本就没有人进去过密室。」
「什么?」除了宣月,所有的人都惊讶地叫道。
「可是为什么我们在密室什么东西都找不到。」宣影疑惑道。
「难道是犯人作案之后就马上把证据处理掉了?」魏天和疑惑道。
「这也有可能,如果是这样,那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在密室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跡了,也可以解释犯人是怎么不知鬼不觉的消灭证据了,因为犯人事后根本就没有进入过密室!」宣影眼前一亮,接着道。
「可是如果是这样,月月你又是怎么知道犯人的身份的?」宣啟开口道。
「味道。」宣月轻吐出两个字。
「味道?何解?」宣啟疑惑道。
「味道.......味道......」魏天和口中不住重复着这两个字,脑中不断地思索着曾经的记忆片段,突然灵光一闪,就像一休每次打坐想事情那样,头顶好像凭空冒出了个灯泡,叮的一声,亮了起来。
「我知道了姐,你是不是闻到了犯人身上的味道?」魏天和猛然站起看着宣月道。
宣月赞许地点了点头,「不错,魏天和你终于开窍了。」
「难道是?」宣影和宣陌这时也终于反映过来了,两人都睁大了眼睛。
「是啊!我怎么从来没想过还有这个方法呢!」宣影猛拍了下大腿,却又刚好拍到前几日伤的地方,痛的眼泪差点掉出来,却又为终于想出证实犯人是谁的方法而开心,一时间脸上表情千变万坏,一时笑,一时痛苦,好不怪。
「影儿,你们在说什么,我们一个字都没听明白。」宣啟和宣叶对视一眼,开口问道。
「爷爷,爹。你们还记得密室里头燃的香薰是什么味道吗?」宣影回头对着宣月眨了眨眼,问道。
「香薰?」宣叶疑惑的问道,「啟儿,密室什么时候有点过香薰了,我怎么不记得了。」
「爹,孩儿也记不太清楚,隐约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宣啟头疼地望瞭望天,密室有点过香薰吗?好像有,可是怎么自己没什么印象呢?
「额,爹。不是吧,您不记得啦?」魏天和惊讶地叫道。
「不记得也不是什么大事,谁会去记得密室点了什么劳什子香薰。」宣叶看着宣啟有苦说不出的脸,嘴上嘟囔着。
魏天和这时非常不给面子的大笑着,直到收到宣月的一记冷刀。
「好啦。爷爷和爹不记得也不是什么怪的事,要是一开始我没注意到有点香薰,估计也不会记得那个味道。」宣月开口道,也顺道替自己的亲亲爷爷和爹爹解围。
宣叶和宣啟满意地点了点头,「所以你们就是以香薰来确定犯人是谁?」
「是的。」宣月四人异口同声地相视而笑。
「那月丫头你说说,你在谁身上闻到了密室熏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