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渺轻轻叹道,“朝中事务很多么?”
顾秀见她情寥落,心下莞尔,假意道,“也不是这个缘故,只是在府中总不得静心,做什么都做不好。”
阿渺果然上钩,目光尽数望向她,“这又是为什么?”
顾秀但笑不语,阿渺却过了片刻才回过意来,登时羞得耳尖红透,这就要走。她忙起身拦住,将人拥进怀中吻住,过了片刻才放开,额头抵在一起,低低地道,“即便你不能常去内阁,朝会上总也能相见。”
叶渺轻声道,“朝会叁日一开,我也未必每次都会去。”
顾秀道,“那你便抢个差事罢,左右军部平日来往内阁中送的文书不少,叶帅事必躬亲,想来也无人敢于置喙。”
叶渺被她逗得一笑,眉宇舒展开来,顾秀便在她额间吻了两下,又解下一方玉佩,替叶渺系在腰带上,语声温柔,“待这次你从淞湖回来,京中事想来也能告一段落了。到那时候,我便向内阁请假,再陪你去珞岭。阿渺,人生百年,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共渡,我们可以等。”
大约十日之后,霆亲王那边终于放出准信,卫氏姐弟也正式被从牢中放出,启程准备前往戍边流放之地。顾秀当日在城外送别叶渺之后,便令苏恰驱车候在了南明门内的酒楼下,遥遥忆起当初她亦是在此地送别阿渺,尔后与妬罗、方昕联手逼宫,谁料四年转瞬而过,同盟应声而散,再回首已是各归歧路。
顾秀在故地喟叹过一回,见街道上陆陆续续来了些身着补服的官员,心中怪,便问一旁的碧珠,白碧珠道,“主上不记得了?夏小将军班师回朝,正是今日进京呢。”
流云乍舌道,“这将军好大阵仗,威风得紧呢。”
顾秀闻言冷笑一声,因道,“那好,我便在此地等着瞧瞧阵仗。传讯回去,说今日休沐,午后我不见人。且倒要看看夏昌杰有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