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渺纳闷道,“这有什么缘故?”
风鹩笑道,“秋老大要对付他大哥,面子上未免不好看。我承过他三分人情,提前给西门庄主预备了点小惊喜。不过若是程女侠上去,倒免了这一桩麻烦。”
叶渺道,“什么惊喜?”风鹩便从袖中抖出一个小包来,里面用芦苇薄膜包着一管赤色药粉,笑道,“西门庄主若比到中午,总免不了吃喝些东西,一旦吃坏了肚子,那就免不了只能弃权了。千谢万谢,金刀会的规矩,弃权等同战败,都是上不了第二回场的。”
叶渺伸指沾了一点,风鹩忙道,“对修士也起作用的,你可不敢吃。”叶渺一笑,嗅了嗅气味,泼杯茶水冲了,“闻着像巴豆叶子,只是颜色不大对。”
风鹩颇为得意,“那可不是,我前年去西海,专门从山里采的,特意用药水炮制过。当地人管这个叫红旃那叶,比平常的泻药厉害多了。”她将那小纸包收好揣在怀里,和叶渺说起当初去西海的见闻来。她自幼泡在船上长大,东西六海全都去过,踩甲板比踩地板稳当,口才又爽利,讲起新鲜事情一箩筐也说不完。叶渺听得悠然往,不过多时,下面人就来按着次序请她上场了。风鹩从桌上端着杯子起来,朗然笑道,“我先饮助兴,敬你一杯,祝你旗开得胜,首战得捷!”
叶渺亦微笑道,“多谢!”仰头一饮而尽,提着剑上了擂台。
擂台架在望海楼前,视野开阔,远处几可见海天之线。叶渺扫了一圈,果见秋白羽站在个颇显眼的位子上,今日倒没穿他那身破破烂烂的水手装,换了件白布长袍,前后心上各绘着双桅帆的图案,想来是船帮标志,目光紧紧盯住台上,显然是颇为紧张。
有人代自己操心,叶渺便更觉这场架打得可以尽兴。她从腰中抽出剑来,顺手锵然一弹,“西门庄主力战数人,庄主先请。”
西门征看着她,目光莫测,“不敢,阁下先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