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年级的列队不像高一的古板严肃,高二的花样倍出,他们只需走过主席台,喊两声口号,然后站在操场,继续观看入场式。
白栀晓所在的年轻教师方阵最后登场,迎来全场最高的欢呼声。
她顶着燕大高材生的光环,多数学生是知道她的,“白老师”三个字出现的频次最高,多是男生喊的,声音也雄厚响亮。
这就是丁静所谓的“出风头”,白栀晓昂首挺胸保持自信挺拔的姿态,但红透的耳朵出卖了她的窘迫,每走一步都是煎熬。
在运动员和裁判宣誓后,这场酷刑终于结束,只有高一和高二的学生比赛,高三学生幸运收获半天假期。
棠中体育老师稀缺,其余科目的老师也会被拉去当裁判,白栀晓刚入职时的那场运动会,做过跳远比赛的裁判,拿卷尺在沙坑旁站了一天,鞋里全是硌脚的沙石。
但执教高三的老师沾毕业班的光,逃过这场磨难,只倒霉了丁静,她教高一,刚卸下化妆师的活,又走马上任,手拿秒表,站在塑胶跑道的起点线旁。
其余年轻老师也各司其职,去了该去的比赛场地,只留白栀晓孤零零一人。
她手里的木牌并不是一次性的,每年重复使用,需要归还到体育组办公室。
体育组办公室在体育馆的楼上,体育馆正在装修,并不承办运动会项目,一楼场馆的地板和看台被棚布盖住。
白栀晓上了二楼,手里拿着钥匙。夏帆忙得脚不沾地,实在没空管回收木牌的事,便委托她代为回收。
高一高二仍需要使用,所以主要是收高三的牌子。她到办公室时,门口已经摆放了几块班牌,打开门后,又陆续来些学生,最后唯独只剩五班未归还。
白栀晓正准备给五班的班主任骆冰玉打电话,门口忽然出现熟悉的人影。
宋臻身上衬衫的扣子解开两颗,或许是跑过来的缘故,额上的汗珠沿着面庞滑落,滴入锁骨的浅窝里。
他搂住白栀晓,弯腰将头埋在她颈窝,像只撒娇的宠物小狗,语气里带点醋意:“我终于可以独占白老师了。”
交叉至身后的双臂微微收紧,白栀晓完完全全被宋臻嵌在怀中,再也无法逃离。
她没有推开他,而是轻声说:“体育组的老师都在守比赛,上午不会回办公室。”
宋臻也是聪明人,听出她话中隐藏的邀约,反锁了门,又将百叶窗放下,屋里顿时漆黑一片,才敢掀开粉色百褶裙,揩她大腿内侧的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