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孙子眼明手快,追上前去,一把扶住了她。
惊魂未定的关姐,拍了一下孙子扶着自己的手,恶狠狠地说道:「吼什么吼,害大姐我还以为附近有蛇!」
孙子指了指关姐的脚前,开口说道:「你差点踩死一隻螃蟹。」
关姐心中一软,转过头来就要向孙子道歉,却看见孙子一脸痛苦的坐倒在地,伸手抓着右脚脚踝。
原来,为了扶关姐一把,孙子刚才跑得太急,不小心扭伤了脚。不过,就算是痛苦成这样,孙子还是不忘向关姐解释。
关姐见孙子一脸痛苦,连忙开口喊学长与阿哲两人过来帮忙。自己则一脸焦急的蹲下身子,不停询问着孙子会不会痛。
来到孙子身旁,学长蹲下身子伸手拨开孙子的手并开口说道:「我看看。」
阿哲一脸担忧的追问道:「学长,怎么样?」
摸索了一阵,学长松了口气,开口说道:「还好,应该没伤到骨头只是扭到而已,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最好还是让医生看一下。」
听见学长这么说,一旁原本有些焦急的关姐顿时就松了口气。
只见关姐拍了一下孙子的脑袋,并对着孙子开口教训道:「下次不要再这么鲁莽了。」
「我可是为了你。」孙子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噎的关姐面红耳赤的。
好在远处的一声惊雷,化解了关姐的尷尬。
看着远处的山头上滚滚的乌云,还有轰鸣作响的雷声,学长一脸担忧的说道:「看来要下雨了,我们得赶快下山,不然下起雨来这路可是会非常难走。」
阿哲闻言,连忙朝一旁的孙子问道:「孙子,能走吗?」
在关姐的搀扶下,孙子吃力的站了起来,试着走了两步,右脚却传来阵阵的刺痛,无奈之下孙子只得摇了摇头。
见孙子的脚踝已经肿了了起来,关姐一脸歉疚的说道:「不然我扶你下山吧?」
知道自己身宽体胖,不忍关姐这么辛苦,可是又不知如何拒绝的孙子,只得装作害羞的说道:「男女、男女授受不亲。」
关姐闻言一拍孙子肥硕的后脑杓,开口说道:「狗屁的男女授受不亲,大姐我刚刚都这样扶着你起身了,也不见你说这句。」
孙子一脸窘态,还好阿哲早就察觉出他的心思,走上前去扶着孙子,并对关姐说道:「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我来吧。」
「你行吗?可别让孙子又受伤了。」打量了一下阿哲瘦弱的身材,关姐不屑的说道。
阿哲苦笑着开口说道:「男人可是最接受不了女人问他行不行的。好了,孙子就交给我吧。」
见关姐还是一脸不信任,学长笑着走上前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并开口说道:「再加上我应该可以了吧。」
见学长与阿哲都这么说了,关姐只好松开搀扶孙子的手,退到了一旁。
学长与阿哲一左一右的搀扶着孙子,眾人缓缓地向山下前行。
眾人赶紧赶慢的,终于在雨落下来之前回到了山庄。
才踏进山庄之中,滂沱的大雨便落了下来。
伸手敲了敲医务室的门,学长开口喊着:「医生,在不在?」
「来了。」门后传来医生的声音道。
片刻之后,只见穿着白袍的医生打开了门,并询问道:「怎么了?」
还没等学长回答,医生一见阿哲与学长两人搀扶着孙子,连忙让开身子,并招呼两人搀扶孙子到病床上躺下,关姐也跟在他们身后走进了医务室。
将孙子搀扶上病床之后,学长转头对着医生说道:「他应该是扭伤了脚,看起来应该没有伤到骨头,不过还是麻烦医生你帮他看看。」
医生应了一声,戴上塑胶手套,便走到病床前伸手在孙子的脚踝上摸索着。
被触及伤处的孙子,疼的抽了一口冷气,好想爬起来揍医生一顿,不过医生毕竟是在帮他诊疗,所以他也能强忍着这股衝动,躺在病床上喘着粗气。
片刻之后,医生摘下了手套才转过头,焦急的关姐便开口询问道:「医生,怎么样?」
医生皱了一下眉头,淡淡的说道:「骨头摸起来应该是没有错位,不过有没有碎裂就要等我帮他照了x光才会知道。好了,我先去开个消炎药给他吃,今晚就不要让他回房间了,他的脚现在不适合再搬动,就让他在医务室休息一个晚上,我会照顾好他的。」
说完这句话,医生便向着一旁开着门的药剂室走去。
听医生说出会照顾好他这句话,学长的身子不自觉抖了一下,不过阿哲三人却没有发觉。
关姐皱了一下眉头,轻轻的对学长问道:「学长,孙子只是扭到脚,有必要留在这里休息一个晚上吗?」
学长的眼有些闪躲,好像不太敢看关姐的眼睛,连忙转头望着在药剂室里忙碌的医生背影,故作冷静的说道:「听医生的就对了。」
无奈之下关姐只得轻声的在孙子耳边嘮叨着,要他听医生的话,好好休息乖乖吃药,然后照顾好自己,她晚一点会在过来看他,诸如此类的话。
知道关姐是关心自己,孙子只得默默的忍受不时还得点头应是。
一旁的阿哲则一脸疑惑的朝学长问道:「学长,这间小小的医务室还有x光机呀?」
回过头来的学长,早就恢復了一脸镇定的情,开口说道:「别小看了这里,这里麻雀虽小却是五脏俱全,必要的时候还能动点小手术。」
医生端着水杯,拿着一个药包走了回来,递给床上的孙子,冷冷的说道:「吃药吧。」
见孙子吃下了药,医生转头就走进了一旁的休息室,临走前还不忘对着阿哲他们说道:「好了,不要在这里打扰病人休息,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见医生都下了逐客令,阿哲与关姐只得摸摸鼻子,向病床上的孙子说了一句晚点再来看他,就和学长一起走出了医务室,顺带关上了医务室的门。
然而走出医务室的阿哲却不知道,这会是他最后一次看见孙子。
外头的雨仍旧下着,远处的山头也因为大雨而蒙上了一层灰矇矇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