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打电话给父亲,无论用什么电话打,都没有接听,最后只能放弃。
爷爷、奶奶、姑姑和叔叔全都不知道他的下落。
就这样,母亲自己留在乡下住,不时打电话和他诉苦,反反覆覆说着同样的事情,一遍又一遍。
当兵算是种幸运的隔离政策,在东引,这种籤王註定了女友的兵变,但换来一些清幽和无尽的孤独。
他知道和那个女友绝对不会长久,她要的比他能给的多太多了,连好好听她讲话都听不完,但他也说不出要分手的话。
如果对方不提出要分手,他就只能这样撑着。
不太懂得说不,有时候,是把决定权放在别人手中,但很多时候,就是不容许自己作选择,他这样想。
女友的信寄到东引,因为颱风,大概多花了一星期。
本来因为那粉红色的信封,班长已经拆开来,要念给大家听。
但才要开口,便把信还给他,然后就起鬨再读另一位同袍的情书了。
信的一开头就是「对不起」三个字!再笨的男人也知道不妙。
他读完了,却如释重负。有一个「不」字哪!他想。
牵着jcky的她,有营业式笑容的她,有什么不一样吗?她要的他就能给了吗?
他发现在这之前,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他知道她要什么吗?
他知道他自己要什么吗?
「不知道」,里面也有一个「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