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良久,唐婉莲垂着头,打破了寂静。
「没甚么好对不起的。」白狐抽回手,「走吧,别再耽误了,你还得吃药。」说着,将手放到唐婉莲的额头,虽然他表面不说,但此刻唐婉莲明白他该有多难受,所以她向后退了几步。
「狐还是别碰我吧,你受伤了,我心里也不好受。」唐婉莲暗暗责怪自己的无知,一直都在一起的,他知道她所有事,可是她却对他一无所知,这不免让她的情绪,从兴奋、期待还有高兴,转为沮丧、寞落和失望。
「嗯。」白狐没有多说,只是同意的唐婉莲的说法,现在不管说甚么,唐婉莲都听不进去。
夹在两人沉默气氛的白洬,说有多尷尬就有多尷尬,明明都是为了对方,却感觉好像吵了一架似的,果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在白洬内心自我吹捧之馀,他听见了细微的啜泣声,若有似无,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误听,但转头才发觉,是唐婉莲边走边落泪,虽说感觉有强忍着,却还是一眼就被看穿。
「小莲小姐……」白洬试探性地叫了唐婉莲,「您没事吧?」
「受伤的又不是我。」唐婉莲听闻带着泪痕莞尔一笑,白洬顿时看傻了眼,只是愣愣地点了头。
白狐默默地看着唐婉莲,墨色深邃的眼里跳跃着不易察觉的闪烁,目光扫过她脸庞的泪水,他微微蹙眉,大步朝唐婉莲走去,然后不理会唐婉莲的闪躲,用力将她搂入怀中,放任她如雨般的泪浸湿自己的衣裳,儘管她试着逃脱,他依然紧紧的拥她在胸膛,这次,他难得的破了例。
「别哭了,烦。」白狐闷闷的声音从胸膛传来,唐婉莲像是撒娇似的往里鑽了鑽,然后说:「狐,你还记得我年少时,总喜欢躺在你胸膛吗?」
「嗯。」白狐应了一声。
「因为我觉得那是最靠近你的地方,你总是离我好远好远。」唐婉莲不敢抬头,只是将耳朵贴到白狐的胸前。
「甚么意思?」白狐听见唐婉莲的话,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甚么东西掐着,一时喘不过气,「我不是一直都在你身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