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柒年幼,意志薄弱,心中虽不明白发生何事,但浑身上下舒爽的什么也似,只恨不得将整个人都腻在安鸿身上,不由得启樱唇娇声长吟。顺势将那只惹了祸的脚丫抬起,搭在安鸿肩头,小腿一勾,整个人都往安鸿怀里滑去。
安鸿虽年长,却是重伤未愈,内力枯竭,此时美人如玉、赤裸在前,更是全无意志可言。收目看那只仅有巴掌长短的小脚洁白如美玉、细腻若羊脂,放眼望伊人腰身玲珑浮凸、曲线流畅,小腹平坦如川、芳草萋萋,内中又有蜜水晶莹剔透,不由怦然心动。又加体内阴阳二气流转、通透舒泰,亦催内息出口一叹,伸臂将柒柒揽入怀中。
二人皆借着阴阳引力,弃了图谱,顺体内真气走势放肆而为,唇瓣相接,口中津液交流、混而为一。柒柒依偎在安鸿怀中,一手抵在他气海,另一手不自觉地握住了那根直挺挺的阳物,只觉得阵阵心旌摇晃。安鸿拥柒柒在怀,一手抵在她膻中,另一只手滑在她股间会阴,只觉得怀中人肤滑如缎、体香清甜,情难自禁。
有顷,唇分。柒柒一双美目如顾似盼、明眸情挑,显是已难抑勃发春情。安鸿息若牛喘,弃了柒柒膻中,将指左那只恰堪一握的莹润椒乳抓在手中,又将玉人放倒,扶着胯下银枪,意欲直捣黄龙。
柒柒乳肉被安鸿揉捏的狠,不由自主的嘤咛一声,双腿高举,待小将军前来攻伐。谁知静候许久,那只滚烫的金杵头儿却只在桃源洞口的仙豆上长摩短擦,硬是难以入巷。无奈之下,只得羞面咬紧银牙,伸手去牵那头不识路的憨龟,带着它将头伸入洞中探宝。
安鸿正在洞外焦急彷徨,忽得指引,喜不自胜,提臀挺枪,意欲直刺花心。不料才入洞不远,便遇到了险涩阻滞,一鼓作气未能得过,再鼓余勇尽力前冲,终豁然开朗,进出随心。只觉得洞内软肉层层叠叠,紧紧包裹在阳物之上,世间至乐事,未有过玉茎抽送之间者。复数十下,忽感适才因唇分而断掉的阴阳相通之气复连,交融之下,更添了几分欢喜。仰首长长呻吟,恰好见了如雪般一双脚丫举在空中,晃动不止,个个趾豆晶莹圆润,惹人喜爱。遂一面抽送阳物,一面探手将玉足抓在手中细细把玩。情到深处,又将足趾含了在口中轻舔细啜,只觉得芬馨无匹。
柒柒初承人事,破瓜之时本是疼痛难当,幸得双修在前,阴阳之气随安鸿玉茎深入而互通,减去不少痛楚。待安鸿抓了自己双脚把玩时,下体已只剩了如潮击水岸的快感,俟安鸿含了自己足趾再口,心内觉得好生羞赧,本就娇媚的呻吟中又添了份扭捏不依。这声线婉转起伏,听在安鸿耳中不啻于扬汤止沸、怀薪救火,奋勇更添一端,将柒柒顶的如似仙,全身无力,整个人如同飞出九霄之外、卧于云朵中一般。
二人有真气护持,久合不泄。安鸿又将雨夜庙中孟舞蝶教授的姿势说出,与柒柒一一尝试,真个欢乐无边。二人心思一同,皆恐对方不得尽意,故全力配合,与所修功法主旨恰恰契合。房事功法亦是性命,亦是阴阳,融合贯通,再无分别,只余满室皆春。
此时房外,侍婢十余皆倒在血泊之中。小刀面色铁青,背身立在房门前,手中新月也似的弯刀犹在滴血。侧耳听了听屋内再无动静,瞑目切齿,黯然不语,转身离去。
翌日五鼓,二人同时自春醉中醒来。虽是修炼疗伤,但毕竟初尝禁果,故此各有感怀。柒柒只觉得鼻腔内皆是安鸿男子气息,周身舒畅无比,下身隐有刺痛,却是瑕难掩瑜。想到身子已予了安鸿,说不得此生便要系在他身上,遂紧紧抱住安鸿不放。安鸿运功自查,见伤势内力恢复了七成有余、只肩骨疼痛难消,欣喜不已。待睁眼看见床上点点落红,又怀了份愧疚在心。伸臂将柒柒紧紧揽住、暗暗下决心日后好好待她时,却又想起昨晚柒柒与小刀之间言语,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正各思心事之时,屋外忽传马嘶。二人匆匆整束,推窗见柒柒惯用马车已停在院外,只是那马与以往有些不同,毛色虽多被烂泥遮掩,却隐隐可见油亮,身躯蹄掌,亦比常马大了许多。柒柒眼中一亮,叫了声「是铁象」,便一跃而出。落脚正踩上一具婢女尸身,骇了一惊,险些跌倒。安鸿恐她喊叫,急跃出掩了她檀口,镇定道:「事不宜迟,速速出城方为上策。」
柒柒急喘息了几口,定定心,点点头道:「小刀好狠的心肠!」随着安鸿出院上车。车厢内已备好一套军服,却不见小刀踪影。安鸿知小刀不便出面,劝了怏怏不乐的柒柒几句,将军服换好,压低了毡帽帽檐,挥鞭驱马,出了府邸。
城中道路,安鸿只认得自城门至庄园的这一条,微微收着马力,沿路缓行。途中遇见搜寻军士数队,个个如临大敌一般,虽是无人来查枢密马车,却全都将眼往车上打量。一路有惊无险,转过街角,城门已是在望,车后忽然传来数马奔腾之声,一人在马上大呼道:「前车慢行!」
安鸿向前遥望,见城门处守备森严,遂压下驱车抢门的冲动,勒马停车。七八骑军马来在车旁,为首者正是那日围捕安鸿的夏来。安鸿弃鞭,从御者位子跳下,垂头行礼。夏来并未将小小马夫放在眼里,板着面孔与安鸿擦身而过,在车厢外行礼道:「车内坐的可是小姐么?」
柒柒轻轻「嗯」了一声,反问道:「可有什么事么?」
夏来恭敬道:「城内搜捕反贼安鸿,颇为动荡。小姐此时在城中行走,恐遭骚扰。末将恭请小姐回府!」
柒柒娇哼一声,不悦道:「谁说我在城中行走?我要出城!」
夏来面不改色,平静道:「张枢密有令,封城禁行。小姐要出城,可有张枢密手谕?」
柒柒发怒道:「本公主要出城,自然和他说过。我们父女之间,还需你这等下人才需的手谕么?夏堂主,你说呢?」
柒柒语调先低后高,最终又转做低沉。公主堂主之语,只有夏来、安鸿二人可闻。夏来回头看了看安鸿,见安鸿无动于衷,以为他也是孟门子弟,遂对车内微微一笑,答道:「小姐所言甚是!既如此,夏来为小姐开路。」言罢,转身上马,将七八骑散在车周。安鸿跳上马车,驱马行路。那铁象骏,阔步昂首,仪非凡。安鸿马术稀松,驾车御马之术更是泛泛。铁象受制,时快时慢,颇为不耐。夏来一直暗暗盯着马车,御马有异,自逃不过他一双眼睛。随在车侧,看了一阵,心中疑惑。又行了些距离,城门已至,马上一骑士扬声喊道:「开城门,枢密府出城。」
守门的金姓跛脚门官不敢怠慢,赶忙呼喝手下兵士将城门开启。城门隆隆,分在左右。安鸿心中一松,手中缰绳亦松了松。铁象忽觉束缚消退,兴奋地长嘶一声,放蹄欲奔。马嘶响亮,声若龙吟。夏来与金姓门官面色皆变,几乎同时惊呼道:「铁象!」
安鸿见势不妙,毫不犹疑,将缰绳一松,自车厢中抽出宝剑,一脚点在铁象臀上,喝声「出城」,借力一剑刺向夏来。夏来本欲出手截马,无奈安鸿剑风凛冽,只得出招相迎,眼睁睁看着铁象奋蹄,带着车厢往前疾奔。
柒柒在车中闻呼亦知不好,欲抢出车厢相助,却被铁象向前大力颠的脚下不稳,往车尾摔去。刚刚猛撞在厢壁上,又听有一人狂喝、铁象随之一声长嘶,整个人又转往车前翻滚,直直摔出车外。七荤八素中,刚好看见那金姓门官倒在铁象前,右臂已折、满口鲜血,正嘶哑大喊道:「快关城门!休走了杀曲将军的奸贼!」
安鸿与夏来过招,占尽上风,将夏来逼的步步后退。听闻金姓门官大吼,回头又见柒柒已被军士团团围住,心内惶急,飞身而去。金姓门官见安鸿近前,自地上一跃而起,左手使刀向上迎去。安鸿知他是个亲近曲端之人,不愿伤他,拂开刀锋喝道:「曲将军非我所杀!我不伤你,速速退去!」金姓门官看了看铁象,面上狰狞,刷刷两刀又逼近安鸿,视若疯虎。安鸿急欲去救柒柒,一脚将他踢了个跟头,喝道:「曲将军之死乃是张浚使康随所为!自去问那牢中囚犯,休得再来胡缠!」声未绝,人已杀至柒柒身旁。本是只围不攻的军士见了安鸿,个个目露凶光,呼喝着「杀奸贼为曲将军报仇」冲上前来,舍命砍杀。安鸿重伤方愈,气力不加,却又不欲杀人,不多时便已左支右绌。待夏来与金姓门官赶来加入战团,身上立时添了多处新伤,不得已大喝一声,出重手击杀兵士。
柒柒一直在安鸿身边助他缠斗,此刻安鸿发力,遂得了空闲。抬眼一望,见城门眼见便要关闭,心中惶急。正欲告知安鸿,忽闻一人喝道:「张枢密有令,活捉人犯,休得伤损!」声音由远及近,来的飞快,正是小刀。
小刀纵身越过战团中众人头顶,直往欲关的城门处掠去。城门处的军士不疑有他,继续闭门,不料小刀在空中便已抄弯刀在手,兜头洒出一片刀光。闭门军士多有死伤,勉强避开的皆不明所以、心惊胆战,不敢近前。小刀守住城门,再喝道:「三公主,出城!」
众军闻小刀传令,手下皆是一缓。安鸿得小刀喝令之助,仗剑使了个扫字诀将围兵逼退,携柒柒退在马车前。此刻见小刀遏住城门关闭之势,刷刷两剑将铁象身上束缚斩断,将柒柒抛上马背,喝了声「随我来」,身随意动、人剑合一,化作一条银色匹练倏忽突前。剑气纵横,当者披靡,削断兵刃、肢体不计其数,硬生生在围军中开出条通路来。铁象久经战阵,见了此景不惊反喜,不待柒柒发令,已四蹄飞踏,纵跃而出。马速才起,一人自斜刺里猛地杀出,合身撞在铁象颈前软处。虽是喷血飙飞丈余,却生生阻住了马势。围军趁机再合,又将柒柒困在正中。
安鸿已杀出重围,来在小刀前不远。回头见柒柒被困,正欲反身再战,那撞马人刚好跌落过来。安鸿见是那金姓门官,心实恨其顽固,将他让在地上,剑指咽喉疾刺而下。金姓门官多处骨碎,动弹不得,闭目大笑道:「金某不能为曲将军报仇,但终将他爱马留住!哈哈,哈哈!」
安鸿听他说话,将剑锋偏了三分,刺在他肩头,怒道:「我若真杀了曲将军,今日也容不得你在此放肆!凶手是谁,你自问小刀去!」言罢,一脚将他踢飞在城门边,纵身向柒柒掠去。人尚在空中,便听有人朗声道:「安鸿、小刀同属乱党,格杀勿论!得此二贼头者,赏银百两,官升三级!」略顿了顿,又道:「休伤我女!」
安鸿见张浚带了大队人马同至,知此时若不突围,恐再无生理,遂将体内真气尽数贯在剑中,震腕喝声「开」,剑影重重、灿若雪莲,将围柒柒的军士笼罩在内。剑势劈砍崩压,以一破数十,隐有独挡千军之慨。除夏来带伤而退外,余众皆死。
外围之兵见安鸿威风凛凛、状若天,皆不敢上前,回身一窝蜂向守城门的小刀拥去。小刀色平静,使弯刀将来者一一诛杀,如信步游街,颇为从容。安鸿跃上铁象,拥柒柒入怀,抖缰驱马。小刀见柒柒依人小鸟般靠在安鸿胸膛,,心中一紧,面上抽动,举刀、放下、再举、再放,终长叹一声,侧身蹙眉、紧闭双目,将铁象放出城门。
守城兵士及夏来所率之军大多已丧,只余十数伤手断脚之人倒在地上呻吟,张浚人马尚在数十步外。小刀回身望去,见两人一马绝尘去远,心内忽涌起平静喜乐。微微一笑,独面城内追兵。一旁金姓门官呻吟了几声,哑声道:「曲将军曾救了金某人全家性命,若是不能为曲将军报仇,金某死不瞑目!」小刀沉默数息,平静道:「张浚、夏来、康随,害了曲端。」语罢,手中弯刀挥出,将冲在最前的军士一刀劈作两段。金姓门官默而无语,深深看了在远方马背上督战的张浚一眼,忍痛滚向一旁。
小刀傲立、独守城门,但有来者,皆是一刀毙命。众军重赏之下,又兼枢密督军,个个奋勇,悍不畏死,前赴后继。小刀受创百余,依旧寸步不让,杀人盈路,面前尸身垒叠,渐渐气力不济。张浚身影已在尸山后消失不见,续攻来之人需越过众尸,方能视下而攻。小刀志已迷,只知依本能削挡格刺。又杀数人后,忽觉头顶刀气森然,尽全力举刀相迎却仍被震退数步。守地失,精气散,颓然坐倒。
夏来止住身边兵士,缓步来在小刀身前,悄声叹道:「刀兄,你何苦与左使作对?如今我虽敬佩你功夫,却不得不取了你性命!」说到此处,见小刀垂头无语,身子亦纹丝不动,不由失色,收刀俯身出二指欲探鼻息。指方至鼻尖,小刀忽动,一刀斩向夏来脖颈。夏来大惊疾退,却仍被他砍伤了右肩,怒道:「来人,将他剁为肉糜!」
众军闻令,一拥而上,十数刀后,小刀断气,兵士犹出刀不止。张浚此时已纵马上了尸山,见此景忙止了众军挥刀。夏来回身,抱拳向张浚行礼,礼尚未全,一刀自后心刺入,穿胸而出,登时丧命。金姓门官一击得手,自夏来手中夺过他佩刀,大喝一声,脱手掷向张浚。张浚身边一将将刀打飞,喝令众军将金姓门官团团围拢。张浚脸色苍白,勃然大怒,问道:「你是何人?莫非也是乱党一属?」
金姓门官闻言哈哈大笑,震动断骨,又是一阵呻吟,却只是不答。张浚面色铁青,怒哼一声,吩咐身边人道:「将此人下狱,严刑拷问!仍使康随典狱。」
身边人面现犹疑,附在张浚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张浚冷冷道:「当夜我便已遣人将狱中犯人杀尽,定无走漏消息之虞!」待身边人带兵将金姓门官拖走,又下令道:「他二人合乘一骑,难以远遁。传我将领,使城外骑兵追袭出城乱党!杀安鸿者,赏格加倍。救回我女,赏格亦同。」言罢回城。
安鸿与柒柒策马狂奔了数十里,见追兵无踪,恐马力疲惫,遂下马暂歇。柒柒靠在安鸿肩头,默默流泪。安鸿询问缘由,柒柒只是不言。歇息未久,安鸿耳尖,听见远处蹄声滚滚,追兵迫近。携柒柒上马欲逃,却被当地马军抄小路绕在前面、挡住去路一阵厮杀。安鸿马术不精,虽得铁象通灵之助,却仍被一众马军杀的颇为狼狈,择路遁走。如是几番,身上伤痕处处,内伤又有反复之像。看看天色已晚,安鸿策马入了一偏僻山林,转回头将马蹄痕迹掩盖,又往林木深处觅地过夜。
次日天明,安鸿欲上路,柒柒却坚不肯走。安鸿不解,追问缘故。柒柒道:「我本想铁象快些,却不想因此被人看出,惹出偌大事端,害你受伤,恐又害了小刀。昨日我错手杀了一人,夜间梦中他的冤魂便来寻我索命。你杀了那许多兵士,这可如何是好?」
安鸿知她年纪尚幼,又未曾历过如此惨象,惊吓过度,乃至如此,忙好言抚慰。柒柒靠在安鸿怀中,不住点头。安鸿俯首见她面上惊恐已去,渐作坚毅,遂紧紧揽着她静默不语。鼻尖挨蹭着佳人秀发,只觉香气宜人,不知不觉中沉沉睡去。待惊醒时,日已偏西,骏马犹在,芳踪已无。
安鸿一跃而起,只觉头晕脑胀,胸前似怀了硬物。探手入怀,取出一截鹅黄缎子,内中包着一支碧玉簪,缎子上留着数行以炭书就的娟秀字迹。安鸿取出碧玉簪,展开鹅黄缎,只见上面写道:「安郎,铁象虽骏,却难累日载你我二人奔逃。安郎身担大事,我不愿累赘在旁,故将安郎迷倒,自去截住追兵。战事尚酣,诸葛砦中二姊与我孟门子弟若不得援,恐有覆灭之虞。还望安郎勿以我为念,速去吴玠处请救兵相援。我投罗网后,自会带追兵四处游逛,安郎可沿官道一路北去。碧玉簪乃是我孟门信物,日后恐有用处,还请安郎妥善保管。翌日有缘相见,亦可见证我与安郎一段美满情缘。柒柒留字。」
安鸿阅罢,暗叹弱女胸中,竟有如此情怀,心中又惦念柒柒安危,不由好生心焦,忙上了马出林去寻柒柒踪迹。在山路官道之间驱驰整夜,不知柒柒用了何法,竟是连半个追兵也未见。佳人踪迹,更是四处皆无。
安鸿于路口勒马而立,心中情思纠结,向南亦或向北,踟蹰难决。向北行了一阵,脑海中全是柒柒音容笑貌,恐她落入张浚之手,不得善待,心痛如绞;拨马回头向南,心内又皆是烽火连天,尸山血海,怕义兄折翎有失,金人入蜀,屠戮黎民。转回路口,立马直至午时,终有所决。望南向路途长长一叹,歉然道:「柒柒,安鸿对你不住!只望你好生保重,待击退金军,我定来寻你!」言罢,策马向北,再不回顾,白衣飘飘,洒然而去。
【第二部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