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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疯狂杀戮(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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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飞见状惊讶的急急地道:“大哥?你……”

刘备情激昂而恼怒异常的,大吼道:“走,张飞!与我杀死那些敌军,我们要保护这些百姓们免遭毒手!”

话音未落,他身后的糜竺惊骇无比急急地道:“千……千万使不得呀主公!你怎么可亲自上阵呢?万一如有什么闪失,那该如何是好?”

刘备转首凝视着他,激动的大吼道:“闭嘴!糜竺!要我眼睁睁的看着百姓被敌人杀戮,那我还配当主公吗?还配谈复兴国家吗?”

糜竺见刘备如此情,只谅得嗫嚅着注视着他……刘备将目光转向糜竺左边的赵云,低沉地道:“子龙!我的妻小,就拜托你了!”

赵云忙拱手躬身道:“是!届下遵命!”

刘备看了几眼荤车,然后,一抖缰绳,策马疾驰,向张飞大声道:“走吧,张飞!别落后了!”

张飞闻言,紧催坐骑,兴奋地应道:“来了,大哥!嘿!真是好极了!好久没有和大哥你一起大显身手了!这次又可以与你并肩作战,痛杀一回了!”

二人并辔疾驰,冲向后军……糜竺怔怔的眺望着二人渐渐远去的身影,惊讶的喃喃地道:“怎么会这样……那个性温和,从不意气用事的主公,竟突然变得……”

忽然,荤内的糜夫人探着向糜竺低低地道:“哥,是那位少年……”

原来,这位糜夫人与糜竺是亲兄妹。

只听糜竺侧首向糜夫人惊疑不解地问道:“妹妹,你在说啥呀?什么少年的……”

糜夫人情激动的低低的道:“因……因为,‘龙之子’……天扬人子他为了天下百姓而投身敌阵,为此,主公一直对这天扬公子心怀愧疚、耿耿于怀!哥!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少年在舍生忘死与敌人拼命呀!假如我也懂得骑马打仗的话,我也会像主公一样驰骋沙场,杀敌卫民的!”

糜竺听完妹妹这一番豪情壮语后,亦不禁为之深深感动……旁边的赵云闻言,钦佩万分的看着糜夫人,暗道:“这是一位多么深明大义的妇人啊!难怪主公曾信任她胜过于正室甘夫人。不过,今天若走得开的话,我又何尝不想与主公并肩作战呢?但是,既然主公他是信任我,才把家眷交给我保护的,那么我赵云就是赔了这条命,也要保护好夫人和少主!”

此时,乘马在赵云身后的黄月英却满面忧虑不悦的缓缓而行,似是有满腹心事……的确,她正在担忧……担忧着龙天扬。她在心里暗道:“天扬公子会阵亡……不,我能感觉得,‘龙之子‘的存在,他一定还活着。不过,我又感觉到他现在己被一种邪恶的力量所驱使,那邪恶的力量可能就是……‘破凰’……”

与此同时,龙天扬却将与那几名“虎豹骑”之人斯战,此时的他已完全被仇恨、愤怒所淹没了,只见他杀机重重,杀气陡涨的抽出腰间长剑,猛然一声暴喝,腾空而起挥剑砍向当前那名士兵。

他这招剑势乃在愤怒之下所发,自是比平常更狠更疾,宛如一道长虹般向敌人的颈脖电扫而至。

那名“虎豹骑”士兵,万未料及龙天扬出剑竟是如此之快,一见之余,那原本异常阴冷、凶狠的面孔,亦不由布满了惊惧、惶恐之色。就在他这惊骇之时,那一道白虹己毫不留情的将他的头颅扫落在地。

余下几人,全不由惊骇的注视着龙天扬。不过,他们的确不愧是集天下精锐这大成的部队,在瞬间一惊之下,随便互视一眼,齐如凶恶煞般的向龙天扬用枪狠狠刺来。

龙天扬怒喝一声,拔地而起三丈有余,倏地,他运起“仙气功”伸出左拳,快捷无比的在众人的后背各击一记一拳足以致命的“实拳”这几名“虎豹骑”士兵吃他那无坚不摧的一拳后,全被震落马下,鲜血自口中狂吐不已。

龙天扬怒视着这几名即将毙命的士兵,心中的怒火只觉不但未消,反而更为强烈。在怒火快速升腾的驱使下,他大喝一声,瞪着血红的双眼,似一头饿虎一般,疯狂的挥剑将这几名“虎豹骑”士兵的头颅,一一砍下。

过了片刻,他觉得心中的无名怒火才有些收敛,头脑也随之清醒了一些。不过,回想起焦览,小石头及那些刘军的惨死,他又不禁怒火满腔,并以飞快的速度在升腾……龙天扬双手握剑撑地,蹲下身来,暗惊道:“为什么──我体内的怒气会止不住的上涨呢?就算我憎恶‘虎豹骑’!但,这股‘怒气’也太不寻常了,我从来没有如此怒过,仿佛体内充斥的只有一股不断膨胀的‘杀意’而已!”

此时,龙天扬孰不知这是因为“赤飞虎”已在他的心里埋下了“破凰”的“种子”他体内在不断膨胀的“杀意”就是由此而触发的。

突然,“赤飞虎”的人影在他脑里出现,“赤飞虎”冷讽地道:“呵呵……你在忍耐什么呢?‘龙之子’!你不是很恨吗?恨我和‘虎豹骑’众人吗?那就过来杀死我们呀!正是由于你的妇人之仁,才使你的同伴们白白地牺牲了,难道你自己还没发觉出吗?呵……你真是一个愚蠢的笨蛋!是一个连小孩子都救不了的伪君子!”

龙天扬只觉得脑里一片混乱,“赤飞虎”那冷嘲热讽的话,反复回荡在他的耳边。他只感到头己快爆烈,那“杀意”愈来愈强!猛然一声大喝,龙天扬倏出一记“实拳”砸向地面,“轰”的一声,尘土飞扬,地上登时现出一个大坑,深逾尺许。

他猛地昂起头来,双目顿炽,杀机重重,嘶哑地向天狂吼道:“没错……我要杀了你们……我要亲手……杀得你们‘虎豹骑’片甲不留!”

龙天扬说完,站起身来,带着满腔怒火,势将“虎豹骑”杀尽灭绝的杀意,快步向他们奔去。

然而,就在龙天扬刚走出一里之地时,在他将那“虎豹骑”几名士兵杀死的尸堆旁,豁然站立着一个老者──乾空。

乾空注视着龙天扬渐渐远去的身影,面露惊异之色,深沉地喃喃道:“‘天命’乃创造之意,然而,在这由死人构成的乱世中,难以拥有一颗‘创造之心’,然而,‘破凰’较之‘天命’的存在的可能性为高。而司马懿就利用这个优势,将‘ 天命’引进了‘破凰’之中!司马懿,你真是一个可畏的男子!”

“虎豹骑”众人在后追赶杀戮着百姓,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这些“虎豹骑”就像是一支杀人的魔鬼,他们只想着将手中武器插进百姓的体内,对百姓们的呼救声,惨叫声、哭声、骂声……充耳不闻,他们是一支毫无人性的“死亡部队。”

在那急跑逃命的人流中,有一位少妇抱着婴儿拼命艰难的随人群奔逃着。那婴儿躺在她怀中也许是被眼前那乱哄哄的场面所惊扰,因而嚎陶大叫,其声甚是刺耳、凄悲。

突然,这少妇被后面的人流挤撞在地,虽疼痛异常,还未刚蹲起身来,她便被眼前的情景吓得竣软在地,眼中尽充满了失魂失魄般的惊惧之色。

原来,她身前己站着一名骑马执枪、杀气腾腾的士兵,那士兵面孔毫无表情,突地,他一挺枪便向这少妇怀中的婴儿猛然刺来,那婴儿也许是被这毫无人性的情景吓坏了,便更大声的哭了起来。

那少妇见枪尖即将刺到,竟吓得不敢动弹,失声叫道:“呀啊──!”

正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之时,忽然,有一柄丈八蛇柔倏然闪电般挡住了那士兵下刺的长枪,“铛”的一声,两件兵器撞击在一起,发出令人震耳欲聋之声。

原来,这及时来救少妇之人,正是张飞。他与刘备刚冲至“虎豹骑”前,使见这名“虎豹骑”士兵正挺枪刺向那母子俩。危急之时,张飞便挺身而出,伸出长矛架住他那下刺的长枪。

那士兵只觉得对面挡住自己长枪之人,力大无比,将自己的虎口震得隐隐作痛。大惊,忙抽回枪,惊骇万分的注视着张飞。

张飞将丈八蛇矛一伸,向对面那些己将冲至跟前的“虎豹骑”的士兵怒吼道:“你们这群杀人不眨眼的禽兽,真是好大的狗胆,竟敢如此胡作非为!看我张飞今天让你们知道我的厉害:”

那少妇死里逃生,见是刘备、张飞亲自前来迎敌,忙从地上爬起,感激万分地道:“多……多谢张将军,还有玄德大人!”

刘备低沉地对她道:“这位妇人,快点逃!”

这少妇抱着怀中婴儿,向他们躬身点头,然后急急向前逃去。

百姓们见刘备二人亲自迎敌,随惊喜的齐呼道:“得……得救了!我们趁现在快逃!”

刘备扫视看地上那些被敌人所杀、而惨死的百姓尸体,他难过而愤极的狂吼道:“你们这些畜生,竞如此地暴虐无道,连那些没作战能力的老人和小孩也不放过,真……真是太残忍了!我绝不饶了你们!”

话音未落,刘备便抽出长剑,凌厉威猛的倏然砍向一名己近身旁的敌人。

那士兵一挥手中长枪,向他己劈到身前的剑刃迎了上去,“铛”的一声,传来锐耳的兵器撞击之声。

刘备只觉得手中长剑被震得微微一偏,不由注视着敌人,暗惊道:“这人好大的力,竟能将我的长剑都震开了,且手臂都感到有些麻痛呢!

当下,他将剑顺势向那士兵握枪的手指闪电般削去。谁料,那士兵却将长枪向后一斜,枪尖依然挺前向刘备面部刺去。

刘备一惊,忙低头避过他的枪尖,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自腰间拔出另一把利剑,两手“双股剑”如闪电般自两边齐砍向那士兵的颈脖。

“砰”的一声,那士兵的连盔头颅被刘备的“双股剑”夹斩掉,滚落在地。而鲜血还正自那马上尸体的脖颈处,愤射而出……此时,张飞也正与那名刚刺向少妇的士兵战了起来。他大喝一声,一挺手中蛇矛,快捷无比的刺向那士兵的右胸。

那士兵忙用双手将手中枪向他那刺来之矛用力外挡,“铛”的一声,进起一蓬火花。

张飞惊讶不已,他注视敌人,脱口惊呼道:“这家伙……竟然能挡住了我的蛇矛!’’那士兵闻言,冷笑道:“呵……怎么样,张飞!”

张飞被气得暴吼如雷道:“哦?你……你这混蛋!看我这一矛就要你的狗头!”

话音未落,他已一挥蛇矛,斜扫敌人。那矛如狂风骤起,矛刃如虹般舞起一片矛影,扫至那士兵的脖颈。

“咚”的一声,那士兵的头颅被张飞扫得平空而起,飞出三丈之外,坠落在正赶来的一群“虎豹骑”士兵的面前。

那些士兵都面色冷酷,双目冷芒进射,齐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刘各与张飞二人。

张飞惊骇地道:“晤!这些人怎么搞的?个个都是气势汹汹的模样,面孔上冷板板的毫无表情刘备闻言,低沉地道:“不过,他们还是一般的士兵。而是都拥有一身与领兵征战的武将不相上下的武艺。这也难怪天扬他一个人无法保护得了大家的原因。而且,看这些人的眼……那种眼是一点也不把死放在心上的表现,这种敌人是最不好应付的!”

张飞冷笑道:“嘿嘿……虽然他们是有两下子,但我们可是征战沙场的老手呀,遇到我们是他们该到地府报到的时候了!对了,大哥:我觉得今天的你,又像是回复到往昔的武人模样了!杀敌起来,可威风了!”

刘备闻言,不由感慨的道:“是啊!我的血液已好久没有如此的沸腾过了!自从与吕布交战后,就一直……不过,现在我不是为了武人之尊,而是为了保护我的子民而战!”

正在此时,已有两名敌人分攻向他们。刘备一挺手中长剑,向来人当胸闪电般刺去。

然而,就在刘备与张飞和敌人酣斗之时,后军的冬梅也正拼命与敌奋战。

她此时己受了一道枪伤。但她仍坚强不屈的与那些“虎豹骑”士兵舍生忘死的恶斗不息。

一名士兵挺枪恶狠狠的向冬梅咽喉刺来。她娇叱一声,腾身拔地而起纵向这士兵的头顶。左脚用力踏其头部,而右手剑却迅猛无比的刺向其喉间。

“噗”的一声,那腥红的鲜血自那士兵的喉咙间的血洞里,狂喷而出。那士兵踉跄了几步,一头栽在地上,纹丝不动。

冬梅刚落到地上,突然,她感觉得身后有一股凉风袭来,心里悚然一惊,已知有人在后突袭。

随又奋力跃起,窜起二丈多高。

冬梅惊怒道:“该死的家伙,你去死吧!”

说着,冬梅将手中长剑用嘴衔住,就在头下脚上下坠下时,倏然,她从怀里拔出把匕首,候然用右手疾射那士兵的眉心。

“啊──!”

地一声惨啤,那士兵的双眉间的眉心上已豁然深插着一把匕首,鲜血正从那孔边□□流出,“咚”的一声,那名士兵的尸体从马背上跌落下来了。

冬梅几个兔起鹊跃,摆脱后面的造兵,来到前面小虎所坐的那匹马前,跃身上马,急急地道:“小虎,抓紧我,我要将这些家伙引开!”

小虎正欲抓向冬梅,忽地,失声叫道:“啊!冬梅姐姐!你的右肩上被刺伤了……”

冬梅苦笑道:“放心,只是皮肉伤而己!你要抓紧点,我开始加速了!”

说着,她一抖马缰,往旁边的小路上疾驰。

她惊异地呐呐内地道:“这些人,实在是太厉害了!后军的士兵们已经全军覆没,只剩下我一人了!如此实力强大的敌人,就算天扬再厉害,只怕也抵挡不了的!”

她正说时,突地,有一名敌军己策马驰至她身旁。冬梅不由惊呼道:“啊!”

话音未落,那人已挺枪快捷无比的刺向她的马首。那马哀鸣一声,便缓缓倒下。

冬梅惊呼道:“完……完了!”

正说时,那马己“轰”的一声,倒在地上。

二人也被摔在地上。冬梅只觉得腿部疼痛难忍。原来,她的右腿已被马身紧紧压在地上。

那些“虎豹骑”士兵已如潮水般的向她走来。

小虎不禁吓得紧紧抓住冬梅的手臂,急急地道:“冬……冬梅姐姐!他……他们的样子好凶啊!”

冬梅亦不禁惊骇地注视着他们,边使劲想抽出右腿,使了好大的劲,才好不容易将腿抽出,可是,已疼得站不起身来。

她惊骇不己,低低地道:“这么会这样呢?完了!这下死定了!”

冬梅失望的扫视着那些已逼近身前,并手挺长枪,作势欲刺的敌人。暗道:“ 对不起……天扬、焦览!我……我没能保护好小虎和小石头!”

突然,那离她最近的一名士兵,狞笑着狠狠地道:“臭丫头!你死吧!”

话音末落,他已将手中长枪使劲向姥伏在地的冬梅猛然扎去。

忽地,一声“呼”的破空声响,从旁边几名“虎豹骑”士兵的头顶上,呼啸着飞来一杆如离弦之箭般的长枪,“噗”后声,那长枪已穿透了正挺枪刺向冬梅的那名士兵的头颅,并将他撞飞钉在一棵粗大的杨树上,那明晃晃的枪尖己透过树身,露出半尺有余,而枪身尤在颤动不停,发出“嗡嗡”之声。

冬梅见状,不由得惊呆了。那些“虎豹骑”众人亦不由惊得膛目结舌,齐转首向后看去,不由得齐惊呼道:“啊!”

冬梅忙吃力的撑起身子,蹒跚地走了两步。

她见离这里不远的后面正走来一名腰负长剑之人。

她注目看去,不禁惊讶万分地低呼道:“啊!他……他还活着!”

她惊喜若狂的挥起右手,高呼道:“天扬一──!”

来人正是刚刚赶至此地的龙天扬,只见他面色阴冷如冰,双眼杀机重重,浑身杀气腾腾的向他们这边快步走来。

冬梅注视着龙天扬,惊异的喃喃地道:“天扬他……他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他的他的眼好恐怖啊!还……还有,他那杀气腾腾的样子,是……怎么了?”

她正说间,龙天扬己离他们只有十丈许了。

那些“虎豹骑”众人见龙天扬来到,勒转马首,齐气势汹汹的向他杀了过来。

此时,在离这不远的一片丘陵地,豁然出现了两人一马。那白发老人正是龙天扬之师──航一,他牵马之人却是原“虎豹骑”的宇文绪。

只见航一眺望前方,面色凝重的沉沉地道:“刚刚好……那条人影,莫非就是天扬?”

宇文绪闻言,恭敬地道:“怎么了,老爷爷!我们不是要赶到玄德大人那儿去吗?”

航一转首注视着他,微惕道:“不要叫我老爷爷,叫我航一!你这小鬼!”

凝思片刻,航一遥望着前方,缓缓摇头,沉重地道:“唉!看这情形!我们是落后一步了!”

字文绪疑惑不解地急问道:“老爷爷,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呀?我听不懂耶?”

航一忽然急急地道:“小鬼!快!我们得快追上天扬,他己受了敌人的幻术,可能会出现危险情况的!走,不然就来不及了!”

二人乘一骑,急急顺着大道,急向龙天扬追去。

与此同时,曹操亲率追击刘备的大军,也急急赶路。

忽然,坐在马车上的黄凤翔,手捂头部,面色惊讶的莫名其妙地道:“刚……刚刚是怎么回事呢?我的脑里有了一种异的感觉……”

驾车的许褚突闻此言,忙转首急急地问道:“娘娘,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黄凤翔摇摇头,焦急而低低地道:“许褚将军!我们还迫不上玄德一行人吗?”

许褚忙低沉地道:“是啊!怎么现在还没追上他们呢?我们行军的速度也很快呀!”

黄凤翔焦灼地道:“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的心里突然有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好像是天扬他发生什么事了……”

许褚安慰道:“娘娘,你别太多心了!‘龙之军师’是‘龙之子’!我想他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既然,你很担心,那我就加快速度了,你可坐好啦!”

说着,许褚双手一抖马缰,马车便疾驰向前而去。

同在此时,前阵里黄月英,正乘马前行。忽然,一种异样的感觉出现在她脑海里,一种不祥之兆刹时使她惊然一惊!

她蓦然回首,向后军遥望。惊惶万分的情立时浮现在她面孔上。

黄月英注视着后方,鬓角已惊得沁出汗珠来,她忽然脱口惊呼道:“怎……怎么会这样呢?天扬的‘天命之相’已被‘破凰之相’所迷惑,更为严重!我一直在担心的事,竞然在今天如此迅速的发生了!”

猛然,黄月英忆起也明前往夏口时,曾对她叮嘱过:“月英,假如‘天命之相’有狂乱的迹象,就请你用你的‘月氏之力’来阻止它吧!”

想起这些,黄月英焦急而无亲的暗道:“相公,你的叮嘱我没忘记!可是,我对天扬他的心里呼唤却没有用……无论我怎么一试都一样无效,就仿佛被吸进了无底的黑暗洞中一般!根本就到不了天扬的内心呀!他现在已变得很冷酷,嗜杀如命:就如那拥有‘破凰之相’的男子──司马懿一般无异,而天扬他就是被他所侵害了!可惜,我现在己无能为力了!”

此时,远在后军的龙天扬己与那些“虎豹骑”士兵即将是血淋淋的场面发生──小虎注视着龙天扬,惊讶而畏惧的低低地对冬梅道:“冬梅姐姐,怪……龙大哥他真的有些怪耶……他那副模样好吓人呀!”

冬梅亦惊骇无比的瞪大双眼,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龙天扬,喃喃地道:“那眼……太像了!他的眼,和‘司马懿’那双冷酷的眼是一模一样!天扬为何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会变成这样呢?在他们后边的大道上,由“虎豹骑”之首一一司马懿和灵虚所率的“虎豹骑”众人,正缓缓向他们行来。

司马韶与灵虚端坐马上。司马懿遥望着前方,似是见到什么天大的喜事似的,他脸上浮现出异常得意、满足的笑容。

忽然,他侧首对身旁的灵虚傲然的冷笑道:“呵呵……灵虚,看来我们的计划将又一次成功了,因为,‘龙之子’他己踏出了迈向‘破凰’的第一步了:他的‘ 天命’将会被我的‘破凰’所吞噬的!你就等着看好结果吧!”

在一年前,龙天扬在山跟其师航一学习“云体风身”艺成之后下山之时,航一曾告诫过龙天扬道:“听好,天扬!世上的万物万事均有它的因果法则,无论是有无生命的东西,均由其‘因’而来,因此,你要知道,眼中所看见的只不过是其‘果’而己。”

“你以后还要被事物的外形所惑,要看清万物的本质!然后,再认清自己的本性!这就是仙术‘云体风身’的奥义!”

“虽然,‘云体风身’之术厉害无匹,不过,要切记不要过度沉迷此术中!因为,过度沉迷于此术,将会产生一种傲视天下,目空一切的‘狂气’既身为人,总免不了有‘狂气’,而‘狂气’却无人能克服、避免它。无论是我,还是拥有‘天命之相’的你都是一样,毫不例外。如果,一旦‘云体风身’遭到‘狂气’支配的话,那么,结果就只有‘死’而己!无论是对敌人也好!对你自己也是如此!因此,你要千万切记!切记!”

虽然,航一曾特别告诫过龙天扬这些致命的话,但此时龙天扬已被“破凰”本身所具有的特重“狂气”所侵蚀,己变得身不由已了!

那些士兵己近到身前不及二丈之地了,龙天扬忽然一个旋身,手中剑随身划了个圆弧,只见那剑气如月牙般的突向众人斩去。原来,他已运用“仙气发动”和“ 空破山”融合于剑招之中,只见月牙状的剑光如长虹一般将冲至前来的一排十余名 “虎豹骑”士兵,自马脖处直被斩至马上所坐之人的腰腹。

人与马全被横削为两半,那些士兵的上身与马首被剑气扫飞出三丈之外,重重坠落在地。

龙天扬双目冷芒四射,他将剑一挥,闪电般扑至一士兵跟前,腾起身来,未待那士兵的长枪提起,便只见血光喷溅,那人的头颅,已被他一剑自脖颈处平削坠地。

突然,一名士兵挺枪刺向龙天扬的小腹。他蓦然回首,瞪向那士兵,旋即手中掠起一片剑影向那士兵拦腰斩去,“噗啪”骨肉断裂之声,骤然响起,随之,鲜血喷射而出,那士兵还未叫出声来,便已被他斩为两断。

龙天扬腾身而起,挥剑劈向一名士兵,那士兵见状,忙挺手中长枪恶狠狠的往身在空中的龙天扬当胸刺去,这一枪去势快如流星,使人目不暇接。

龙天扬见那枪尖已近胸前,他突然将手中剑用牙衔住,双手紧夹住那士兵刺来的枪尖,而身子却脚上头下的向上跃起,就在他脚已扬起的同时龙天扬双脚一错,互蹭一下,那两只足靴便被蹭掉,自空中跌落在地。可他那两只赤脚却似长了眼睛般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以脚尖点那士兵的双腿,而他的整个身子已弯成一道拱桥状。

那士兵见龙天扬竞用双掌夹住他的枪尖,且能借这支撑之力跃起身子,弯过双脚攻向他的双腿,随脱口惊呼道:“什么?这……”

还未说完,他的双目已被龙天扬那坚逾剑尖的脚尖点中,他不禁疼得“哇啊”一声惨叫。

龙天扬一击中后,随便翻身落地,伏在地上。

只见那士兵的两只眼眶中,鲜血己如泉涌,他疼得挥起手中长枪乱舞乱刺。

旁边一名士兵见状!忙喝止道:“住手!是自己入!冷静点!别将咱们刺着了!”

这士兵的话音未落,他的马突然狂嘶一声,猛然倒落地上。紧接着,又有几人的座下马如同时般倒在地上,众人被重重地摔落于地。

众人纷纷齐惊道:“什么!他把我们的马脚给砍了!”

士兵们惊惶万分地欲从地上爬起,刚有几人站立起来,便见他们惨啤着,倒下身去,他们的头颅己被龙天扬闪电般砍了下来。

惨啤声、马嘶声、利剑砍透肉骨的“噗噗”声、尸首倒地的“砰”然声……不绝于耳。

龙天扬如同一头待噬食物的饿虎,扑进羊群中一般,他疯狂的砍杀着,剑影叠叠,如虹如练、如雾如烟……手起剑落之下,便是头颅、手臂、马首、马蹄于尘埃之时所发的“咚咚”坠地之声。

虽然,龙天扬在片刻之间己杀死他们无数人,但“虎豹骑”毕竟不是一般的军队,他们是一支将“死”毫不放在眼里的“死亡部队!”

见同伴惨死,敌人的勇狠,他们不但不后退躲避,反而更加凶猛的围了上来。

众士兵围住龙天扬,齐刷刷的挺枪向被困在核心的龙天扬狠狠刺去。

龙天扬连着几个翻腾,躲过他们那密如雨点般的枪尖。倏地,他腾身自地上跃起,稳稳地倒坐一名士兵的身后。士兵一惊之下,随欲伸手拔出腰问佩剑,刺向龙天扬。因为,龙天扬与他近在贴身,用枪当然不便。岂知,就在他右手尚未沾到剑把之时,龙天扬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早先瞬间,伸出左手“呛啷”一声,拔出他的长剑,然后,微侧左身,疾如闪电般反刺其后心。

那士兵惨嗥一声,便滚落马下。

龙天扬刚欲跃身下马,陡地马右边有一士兵,挺枪向他咽喉闪电般刺到。

龙天扬忙提气腾身,避过那枪。就在那士兵的枪身上,两只赤脚往那枪身上一蹬,身子便借力弹起,他倏地踢出一脚攻向敌人的面部,同时,右手剑如虹般疾刺敌人的心窝。

“啊”的一声惨叫,那士兵口吐鲜血,自马背上跌下地来。

那与小虎情在树身上的冬梅见状,惊讶的低低地道:“天……天扬竟然这么厉害呀!那么多的敌人顷刻间便被他杀死无数,这些人武功本己十分不弱,竟被他如囊中取物般轻易地杀死!这……这真是让人大不可思议了!”

只见此时,那些士兵齐挺枪朝龙天扬疾狠无比的刺到。龙天扬忽地弯腰在地抓了一把,不知是何物。他随即闪电般身形暴弹而起,忽然,他头下脚上的向众人俯冲而下,左手却陡然向众人之马首挥撤了一阵灰尘。

那些马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灰尘迷住了双眼,随乱蹦乱跳起来,长嘶怒吼不己。

众人都惊骇不己,齐惊呼道:“啊!马的眼睛被灰尘迷住了!这……这……”

突然,一名士兵用手揉着被灰尘所迷住的双眼,边用这只提缰的左手一勒缰绳,大吼道:“马儿,别跑啊!我看不见敌人了!”

可他那胯下之马,却疯狂的乱蹦乱跳一阵后,猛然向前疾驰。

刚驰出五六丈远时,忽地龙天扬从半空而降,手中长剑舞起一片耀眼的剑光,倏地砍向这士兵的头颅。这士兵正用手揉着双眼,陡觉眼前寒光一闪,还未叫出声来,头颅便被龙天扬砍下,飞出三丈多远,“骨碌碌”地滚到草丛之中。

龙天扬身形一晃,已掠至另一士兵马前,那士兵只觉眼前有人影一闪,再注目急看时,龙天扬的剑已电射而至胸前。

这士兵悚然一惊,手中长枪急向外挡。可为时已晚,那剑如一道泓水般,刺进他的前胸,贯胸而过。鲜血急涌而出,那士兵惨叫一声,跌下地来。

那些士兵的座下马,因为被龙天扬所撒的尘灰所扰,纷纷狂蹦乱跳,众人急急齐喝止道:“马儿,别乱蹦啊!”

可此时哪里还喝得住,众人惊慌不已,忙将手中马缰紧紧勒住。

龙天扬见有机可乘,随又催动“仙气”发劲“空破山”融合于剑法中。只见他倏然用剑向那些士兵划出半圈剑弧。

那半圈剑光闪电般扩散为剑气,如云如雾的向那些士兵疾涌而至。甫一接触他们身子,便只听惨叫之声不绝于耳,可叹他们的身子连同马首全被斩为两段。

血光喷溅,惨呼连连,“砰砰”的人尸、马尸倒地之声响成一片。

龙天扬疯狂的挥舞着手中的利剑,已将其师航一的告诫,全然忘得一千二净,不,不是“忘”而是身不由已,是一种邪恶的力量在不断的驱使着他这样做的。

他疯狂至极的杀砍着,面部不带丝毫表情、无半丝犹豫之色,也无半丝的怜惜之情!“虎豹骑”之人己的所剩无几了,人数在飞快的减少减少……一名看上去甚是威猛的中年“虎豹骑”之人,大概是什么头目吧!他扫视面前正频频倒下的同伴,不由咬牙切齿的怒吼道:“可耻!这还算是称为最厉害的部队‘虎豹骑’吗?敌人只有一人而已,我们就几乎全军覆没,这真是天大的耻辱!既然马不听使唤,大家就下马来围攻他吧!”

剩下的几十名士兵齐跃身下马,迅速的将龙天扬围在核心。众人手中枪齐刷刷的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圈枪网。那些枪尖离龙天扬不及三尺,而他却毫无怯意,面孔依然毫无表情。

突然,刚才那名似是头目之人向前走出两步,他将身后右手所提的大刀向前一挥,指着龙天扬,厉声喝道:“你就是‘龙之子’吧!我是受‘赤飞虎’大人托付的前卫军分队长王盂,就让我来向你讨教一番吧!”

说着,一扬手中大刀就向龙天扬恶狠狠地砍来,边说道:“人称我这把大刀与关羽的青龙幅月刀同样厉害无比!”

龙天扬冷冷地道:“那你就试试看吧!”

话音末落,他人己如一缕青烟般飘然腾起。

这身法快,的确太快了!快得令人目不暇接!

王孟手中大刀如泰山压顶般,快迅无比而威猛万分的向龙天扬劈去!可是,那大刀却“轰”然劈到地上去了,地面上顿时被劈出一条长逾三尺,深逾一尺的深沟来。

王孟一击于地,顿时己感不妙,忙注目扫视四周,突然,他看到龙天扬就在他身后站立着。随大惊失脱口呼道:“你……你是何跑到我后面去的?”

话音未落,他突然感到体内一阵巨痛,并低头看见鲜血正自他前胸□□流出。

“哇啊!”

一声惨啤,他被疼得大叫起来,身子“轰”然倒在地上。

王孟趴在地上,眼中竟流露出惊骇无比的色。他心里暗惊道:“不可能!我不相信!他是何时刺入我的后背的?别说是剑尖了,我甚至没见到他移动半步!难道……难道是‘龙之子’他是从我头顶上跃到我身后?并在同时用剑刺入我的后背?这……他这连串的动作实在是……是太快了!”

龙天扬见王孟痛苦的在地上挣扎着,他那一直毫无表情的面孔上,此时,竟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虎豹骑”众人见王孟被龙天扬打倒在地,己在痛苦的挣扎。不由全惊骇万分的注视着龙天扬,齐惊道:“连分队长也只是在瞬间就被他击成重伤……我们‘虎豹骑’竟敌不过一个人,这……”

众人面面相觑,齐“喔哦!”

大叫一声,挺枪向龙天扬狠狠刺来。

那趴伏于地,正在挣扎的王孟见状,忙嘶哑地惊呼道:“啊!糟糕!这样攻法赢不了他,大家快摆好阵势来!”

可是,为时已晚!那些士兵刚扑至龙天扬面前,还有两丈许时,龙天扬已挥起手中长剑,圈起一片剑光,砍向众人。

惨叫之声接连响起,已有七八名士兵的头颅被龙天扬一道剑光同时齐削于地。

余下十余人,正待挺枪欲刺,可是龙天扬却矮下身来,如鬼魅般的疾斩他们的双腿。“啊”惨呼之声骤然齐响。

他们的双腿己被齐膝斩断,龙天扬待将最后一名士兵的双腿斩断之后,倏地又自他的腹上倒划向这边最后的一名士兵。这只是在常人无法看到的瞬间,这十几名士兵的双脚已被齐齐斩断,且每人的小肠也被利剑横着剖开,深达三寸,里面的肠血喷流而出,其状惨不忍睹。

此时,那唯一还未死去的“虎豹骑”分队长王孟,趴伏在地,见此惨状,那也许从未流泪而冷酷万分的双眼,亦不禁泪如雨下。他的心在绞痛,悲痛不己……他抬头扫视着地上那尸横遍野,横七竖八而惨不忍睹的“虎豹骑”人马的尸体,不禁惊骇欲绝的悲伤地道:“哦……怎么会这样……‘虎豹骑’这么多人竟然会无一幸存,我们连死也不怕的‘虎豹骑’竟被他‘龙之子’一人尽数杀死,难道说,这是他拥有鬼般的力在相助于他吗?果真如此,那我死亦瞑目了!”

话音甫落,王孟张口喷了几口鲜血,抽搐了几下便寂然死去。

旁边那手牵着小虎倚在树身的冬梅扫视着地上那横七竖八、尸堆如山的敌人尸体,不禁惊骇己极的喃喃地道:“那些‘虎豹骑’全死了吗?他们这些强壮得仿佛拥有不死之身的士兵……因恐惧而脸孔扭曲得变了形,然后一个个地死在天扬手下……而天扬他验上却毫无任何表情,也没有半丝犹疑地杀戮着敌人……”

小虎见冬梅色惊惶的喃喃自语,随关心的轻轻地道:“冬梅姐姐……你……”

冬梅对小虎的话音毫未听进,她正痛心疾首、悲恸地道:“天扬,假如这就是你‘实拳’的本性,我已经……不想再看了,你这种残忍的手法,实在令我再看不下去了。虽然,这些人是我们的敌人,但他们毕竟也是人呀!你怎么能将他们一个不剩的全杀死呢?我觉得你突然之间变得太凶狠了,毫无人性可言!现在,我真的宁愿你是个会见了死人而哭泣,具有菩萨心肠的大好人,我真得不想看见你再如此疯狂的杀人!”

冬梅惶恐而激动的倾诉着心中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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