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带这些东西,是因为平常在学校练舞太苦,时常受点伤。以往一直是孟案北带着的,但她觉得这样不行,慢慢的自己也习惯把这些急救药品带在身上了。
在后台,能听见台上主持人已经在念开幕词。
在场的女孩子们很多都是第一次上这么大的舞台,听到开幕词,意识到一小时之后她们真的要上场了,心跳都快了好几分。
白熙端坐着,细致地整理自己脚踝上的丝绸带子。
后台的演员在一波一波地换,一会儿是穿着民族服饰的女演员们进入又涌出,一会儿是穿旗袍拿团扇的女舞者们簇拥着进去,白熙坐在一边静静地看。
一小时,半小时。
……十分钟。
杜樊玲已经让大家排好了队伍,每个人的脸上,色都郑重起来。
但她们是不会出错的,毕竟已经训练了那么多次,每个动作都烂熟于心,手臂随便一抬就是标准角度,每个人脸上的微笑,弧度都是一致的。
白熙深呼吸一口,拉开后台大幕进入候场区,台上闪光灯砰地亮起,把她们华丽的演出服饰照得金光闪闪,然后,她们跃入音乐中。
白熙表现好,又经过队形的调整,此时俨然变成领舞的位置,站位在最前面。她闭着眼睛都能踩准站位,动作游刃有余,跟着音乐的节拍旋转,动作,调整位置,旋转——她忽然一愣,脚步都跟着顿了顿,心里一激灵,马上跟上节奏,只是一个稍纵即逝的片段,她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她看到,台下第一排中间偏右的一张圆桌旁,坐着西装革履的孟案北。
他直勾勾地看着她,唇角勾起一点弧度,眼却没有笑意,像一汪深潭。
她动作熟练,却被这突然的一瞥击穿了理智,一时间什么也顾不得,只能机械地跟着音乐起舞,还好身体已经被训练成习惯,她不会出错,否则,就完蛋了。
全程,孟案北的眼没有离开过她。
像是饶有兴趣地在看着自己的猎物。
她更瘦了一点,下巴更尖,穿紧身舞裙,可是那胸前浑圆的一团却没有见小,腿型还是那么纤细笔直,他放肆地打量着她身体的每一处,在内心描摹着她的身材曲线起伏,他熟悉的形状。
台上的白熙显然愣了愣,别人发现不了,但孟案北能发现。他好整以暇,她表现依旧完美无缺,但他知道她内心慌了,她每次有点慌乱的时候,目光都会显出一点迷茫来——他看出来了。
五分钟的乐曲很快过去,她谢幕,站在最中间领舞的位置。他笑了笑,不仅惊叹于她可以绕过自己,求助别人进了舞团,也惊叹于她的实力能带她在叁周的时间里站上C位,真是不可小觑,除了能力,美貌,还有——胆量。
他吃醋,不愿意白熙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做他不知道的事情,她倒有那个胆,背着他找人,回学校,偷偷摸摸进舞团,然后在聚光灯下惊艳一舞。
她找了谁,怎么找的?也和之前勾引他一样,拦下那个人的车,脱下外套露出紧致的身材吗?当时弹钢琴的那个小子,他也在舞团里吗,或者在别的节目里?他们一起吃饭了吗,上次他把她压在后台肏了个透的时候,那小子还在门口邀请她一起吃饭。
都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
他的怒气和醋意已然暴涨,站起身,进了后台。
白熙心有余悸,孟案北的眼已经直勾勾的带着占有欲,像放风筝的人,无论她跑到哪里,那游丝一线的起点总在他手里,她跑不掉。
她连妆都来不及卸,只换下了演出服,和杜樊玲说了声有事先走了,就急忙拿起包包离开。
却在电视台的门口正好撞上他。
他的眼微暗,声音也危险:“还跑?”
“跟我说说,这些天都背着我干了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