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远藤君你知道吗,那个女人简直是个魔鬼,从这个拳场开业到现在她一场没有输过,而且每一场都是KO对手,被所有的人称为‘恶梦’。”一脸如滔滔江水般的敬仰溢于言表。
“‘恶梦’,的确是一场恶梦……”远藤暗暗咬着牙,一双手握着拳头,捏得指关节都发了白,胳膊和腿上原来受过伤的地方仿佛又传来隐隐的椎心刺骨的阵痛,两年前的那一场自己永远难以忘记的恶梦又开始重新浮现在脑海之中。就是那个站在拳台上高举着双手作出胜利姿态的女人,没错,就是这个女人,给自己留下了无法磨灭的伤害和痛苦,让自己在病床上整整躺了一年,想到这些,那无比难过的痛楚好像还残留在身上隐隐作痛。
那是让自己深深烙在脑子里刻骨铭心的一天。
远藤进司半搂半抱着一个刚刚才弄上手的,年龄还不到十五岁的援交少女,趾高气扬地带着两个小跟班在街上乱逛,为怀里的援交水手服少女一掷千金。正在他得意洋洋地搂着水手服援交少女从一家首饰店里出来的时候,灾祸降临了。
“你就是远藤进司?”
一把冰冷不含一点感情色彩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这个声音听到耳朵里就象三九天的寒风一样刺骨,令他不由打了个哆嗦。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一个身高约有一百六十公分左右,穿着一身绿色自卫队便装,头发剃得很短很短,相貌冰冷,但也还俊美的女人站在离自己二米远的不远处向自己问话,眼像刺刀一样锋利冷竣。
远藤进司看着那眼没来由地打了个冷战,缩了缩肩膀,“不错,我就是。你有什么事?”远藤进司疑惑地问道。
听到远藤进司的回答,冰山一样的女人眼里爆起一蓬冷芒,像一条盯着猎物的蛇一样用寒彻骨的眼将远藤进司牢牢钉住。
“三天前是不是你带着人将一位欧巴桑打伤了?”问话的语气又冰冷了几分而且夹带着难以抑制的愤恨。
冰山一样女人的问话勾起了远藤进司的回忆,三天前,就在大街上自己竟然被一个不知死活的欧巴桑撞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被欧巴桑手里的遮阳伞勾破了一个洞。心情顿时不好的自己指挥着两个跟班对着那个不知好歹的欧巴桑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把那个欧巴桑打得遍体鳞伤口吐鲜血,当时还觉得自己威风凛凛,好不英勇。
想到这些,原来有些紧张的情不由松弛下来,嘴角也露出了一丝解气的笑意。
“嘿嘿,不错。就是少爷我打了那个不长眼睛的臭婆娘,谁叫她走路不看路竟然挡了少爷我的道,还把少爷我的衣服给勾破了。”噙着得意的笑容,远藤进司说道。
依仗着父亲在法务省不算低的地位,远藤进司一直是这么横行霸道,在他看来打伤一个看起来无权无势又没有钱的欧巴桑根本就算不得什么,简直就是小事一桩。
可是还没等他的笑容布满他那张阴骘的脸上,远藤进司的耳朵里听到了“吧”的,身上某处骨头发出的断裂的响声,接着一阵剧烈的疼痛就从肋骨上传来,他的脑袋立时痛得只剩下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