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琳琳绷着小嘴不说话。
“怎么了?”顾朗看她不说话,刮刮她粉嫩的小鼻头,逗她开口。
安琳琳扭捏了下,大着胆子说道:“妈妈说你这样风流的人,生的儿子也不是好货。琳琳才不要呢!不过,”她疑惑地看着顾朗,又看看秦小曼的肚子,“生宝宝的是鳗鱼啊。”
顾朗的脸已经全黑了。一口白牙咬得吱吱响。忍了,不和那种女人一般见识。可是,他委屈地一撇嘴巴,“老婆,有人侮辱你未出生的儿子,怎么办?”
秦小曼忧愁地望着他,喃喃道:“是啊,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可怎么办好。”
安然对于南汐绝尾巴似地跟着她十分恼火。无奈碍着在小曼家做客,也不好发作。
秦家爸妈开车去了老家,接秦奶奶来参加婚礼。秦小曼被顾朗拉走去照婚纱照了。
安然就帮着顾母准备晚上的饭菜。顾母因为家里有喜事,又有客人到来,高兴地紧。
“阿姨,我来吧,您去歇着。”听到南汐绝的声音,安然的背僵了僵。深吸了口气,接着低头切菜。
“那好。南子啊,这几年多亏你在外头顾着我们朗朗。”顾母擦了擦手,满心欢喜地打量着南汐绝,儿子争气,儿子的朋友也争气,人长的帅有本事不说,对妻子孩子也好。她将围裙摘下对安然说道:“安安,有不懂得叫我。”便出去了。
厨房里一时没有人说话,火苗的呼呼声,汤咕噜咕噜地冒泡声,还有洗菜时“哗哗”的水声。混合在一起,漾着家的温馨。
南汐绝将洗干净的菜捞上来,放到案板旁边。他一靠过来,安然拿着菜刀的手一顿。
“小然,嫁给我吧。”南汐绝慢慢说道。
安然抬起头来,讶然地看着他,他身上围着顾母方才围得粉色围裙,手上还是湿的。一身随便地站在厨房里就说这种话!她皱了皱眉:“有病啊!”
“我是认真的。”南汐绝从后面抱住她,声音低沉,“我都这么大了。琳琳也不小了。”
“你年纪大关我什么事?”安然去掰他的胳膊,无奈撼动不了丝毫,只好继续逞口舌之快,“你老了,我还年轻。和我结婚,不怕我毒死你,卷走你所有的财产?我现在跟着你也只是利用你,好让我和琳琳过得好一点。你别忘了,我可是嫁过人的。现在心里头还装着个死人,永远忘不了他。你要我嫁给你,图什么?”
南汐绝没说话,只是更紧地抱住了她。
安然心里难受。他这样又算什么?当年她倒贴上去他都要把她推开,她安然也是众人捧得高高的大小姐,独独在他面前,什么都不是。安家出事时,她去求他,结果呢,他从春情迷漫的房间里走出来,才刚刚碰了其他的女人,就让她“伺候”他!怀着琳琳时,夜里想他想得骨头都疼得时候;琳琳会开口叫爸爸的时候,他又在哪里?是谁,榨干了她所有之后,弃如敝履,还要甩下狠话:“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我爱你。”
渣滓!安然心里暗骂了一句,眼眶轰然一热。你说爱我,当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总是不在。安然拉起他的一只手,狠狠咬了下去,满嘴的腥咸,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擦了擦嘴角,“南汐绝,你再做这种事,我发誓,你再也找不到我!”
南汐绝看了下流血的手,漠漠地看着她,转身去关火,“汤好了,端过去吧。”
安然气结,这个男人,就是有能耐转移话题。
“你明知道我们中间有误会的。”南汐绝终是不死心,追加了一句。
“那又如何?”安然比他更漠然。你知不知道,让我伤心难过的不是我们之间扯不清的纠葛和误会,而是,你就真的狠得下心来伤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