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顾朗气得额上青筋暴起。
墨镜男淡然道:“怎么,为自己心爱的女人做这些事倒是委屈了二当家的了?”
一句话戳到了顾朗的死穴,半晌,他木着脸道:“好,我答应你们。只是,”一道寒光射向仍箍着小曼脖子的小羽,“不许再惊吓到她!”
“那是自然!”小羽乐得眉眼弯弯,险些放开了小曼,又忙端正了色,故作严肃道:“现在是早晨八点,就开始吧。”
C州最繁华的街道的十字路口,来来往往的路人都被妙的一幕吸引了。一个着黑色风衣皮靴的男子,双膝着地跪着,嘴里只重复着同一句话:“小曼,你是我的爱。”一字一顿,很是清晰。虽风尘仆仆也无妨他俊美的皮相,全然无一点落魄之态。
一辆加长林肯就停在他身边,车窗半开,露出一个女人的脸,虽然不是十分的美,却长得十分和气,给人舒服安心的感觉。女人担心地望着男人。一开始只是愣愣地看着,后来便不时地流眼泪,嘴角却绽着甜美的笑容。
有机灵的记者拍了下来,命名为“花开”。据说后来,该记者凭借该照片成为摄影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行人有不懂汉语的,便拉了路过的华人来问,懂得了那好看的男人表达的和“I Love You!”是同样的意思。
然后,不知有谁,认出了那跪着示爱的男子是凌轩的总经理,更是C州黑道的二当家,那个操纵过整个C州股市的“牛”。立刻,一辆接一辆的车闻风而来,闪光灯将周边照的比那天上的太阳光还要亮堂。挤不进来的报社派了直升机来盘旋在上空进行俯拍。几乎是以直播的形式放到了世界的各个角落。
记者进行现场解说时特意播放了顾二当家的清越嗓音是如何一点点嘶哑掉的,声音却越来越大。
远在家乡的顾家和秦家父母坐在一处默默地看着电视上的这一幕,一向强悍的秦妈妈趴在老公怀里不住抹泪,她的女儿哟,总算是等到这一天了。顾母心疼地坐不住,她儿子的膝盖受凉可怎么办,嗓子会不会坏掉?
一天一夜,秦小曼不知自己是怎么过来的。顾朗就跪在她面前,他看她的眼是那么认真,简直,像是他是在发自内心地说爱她一样。小羽陪她坐在车里拿手铐拷了她,都小睡了几回了。
市中心的八点钟声响起的时候,秦小曼狠狠给了仍在睡觉的小羽一个耳光,“时间到了,放开我!”
小羽惊异地摸摸自己的脸,又打量了下处于暴走状态的秦小曼,茫茫然点点头。
打开车,墨镜男咳了声,“完成的很好,赏夫人一个拥抱。”不等他说完,脱离了手铐的小曼便扑到了顾朗的身边,“你没事吧,还站不站的起来?渴不渴?”
顾朗嘴巴干掉了一层皮,摇摇晃晃地扶着小曼的肩站起来,顺手将她拉到自己怀里,哑声说道:“真的,我爱你。别走。”
秦小曼觉得,这辈子的泪都留在这一天了。她将鼻涕都蹭了他身上了,拉了他的手放自己肚子上,“告诉你,我怀孕了,是你的。我们的宝宝啊。”
“嗯,我们的。”顾朗抱着她软软的身子,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说了那么久,他现在还想说,积压在心底的爱意,说出来的感觉是如此畅快。他是真的爱她。初初听到她被人劫走,他一下子就慌了。直到确定不是敌方所为,才悄悄放了心。
“好了好!这也抱的太久了吧!把他们俩拉开!”小羽咋呼着挽着袖子要上来。
“哈哈,这不是顾二当家么?”一个得意洋洋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那人身后跟了两队人,毫不客气地挤开一干记者,昂首挺胸地站在顾朗面前,先仰头再低头将他扫视一遍。(注:因为来人不如顾朗高,所以,看他脸时要仰头,你们懂的)
“南宫不才,正好看到顾二当家的这场好戏,特来庆祝。”南宫烈一听说这事,立马激动地赶了回来。当初他争南宫君如的场子没争过顾朗,这次定不放过羞辱他的机会。
顾朗搂着小曼,柔声道:“我好饿,你给我做饭吃吧。”
小曼点头,“好。”
两人郎情妾意,情意正浓,完全忽视了南宫烈。那南宫烈的面皮紫涨,恼羞成怒道:“顾二当家一向最重脸面。如今竟做出这等事,真是丢了我道上的脸,以后如何让弟兄们信服?所谓红颜祸水。难保顾二当家为了红颜抛却兄弟情义。”
“顾朗……”小曼担心地看了南宫烈一眼,此人五大三粗,短小身材,面目狰狞,凶恶煞,必不是个善茬。
“说到脸面,”顾朗抬手盖住了秦小曼的眼睛,“有仇不报非君子吧。”他动作快得惊人,等到南宫烈发觉自己左臂被顾朗的枪打出个血窟窿时,顾朗的枪已经回到了腰间的皮套里。
南宫烈哆嗦着倒在了地上。顾朗看了他一眼,这是还你那一次火拼偷袭的一枪。某只倒在血泊中的茬被人快速拖去了医院。
顾朗的手挪开,秦小曼眨眨眼睛,“为什么捂我的眼睛?”
“方才你眼睛上有眼屎。”顾某人撒谎一向不脸红。墨镜男和小羽一众人等均别过脸去。原来,消音枪竟是这样用的。
看着顾朗还和小曼搂搂抱抱不松手,小羽一挥手,“弟兄们,将那对狗男女给老子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