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下移,顿在某处柔软上,故作迷惑道:“哪里小了?”
“你真是……”小曼扬手要打他,又想起他有伤,握了握拳还是放下了,抬头在他颈上轻咬了口,“下流!”
顾朗笑得欢畅,在她脸颊上亲了口,“我可是回来了,可不能不要我。”
“什么啊?”
“不知哪个说的,”顾朗尖着声音学她说道,“‘你要是不回来,我就不等你了!’”小曼用了个她妈骂她爸的词:“死相!”
顾朗低头拿牙啃她的鼻头,“你不就喜欢我这样的。”
一句话说的小曼心里微酸,是啊,她就是喜欢他。年少的小曼将青涩的心事吐露给好朋友豌豆后,豌豆缠着她去高中部偷看顾朗,发觉他就是那个无数次出现在校宣传栏获奖名单榜首的人物后,摇摇头,对她表示同情。
她一直以为顾朗真是如她所想的那般高如云端不可触摸,现在才觉得,虽然他没有等着她,却给她留了追逐他的阶梯。
“小曼,”顾朗撑着身子悬在她上方,眸色如墨,“真是让你久等了。”
小曼心尖一热,他说的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凌晨六点的时候,顾朗收到了Aron传来的短讯:万事OK。南宫老头邀请他赴宴,正式接手南宫君如的产业。
收拾了东西,顾朗俯身亲了亲在沙发上睡得正酣的小曼,伸手擦掉她嘴角的口水,“说几遍了,还是不改。”往外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蹲在沙发边上摸出一直贴身收藏的戒指,白金的底座上嵌着块深蓝色的宝石,修长的椭圆形。吸收了晨光反射出的星星点点组成一位女子的侧面。慢慢套上她的手指,抬起吻了吻,“Grl,My sky。”低声的呢喃萦绕在耳畔,小曼还以为是在做梦,侧过身继续睡。
很久以后,秦小曼变成了顾夫人,举着手指问老公,偷偷摸摸给她戴上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某狼毫不脸红的矢口否认。
门口等着秦爸爸,看到顾朗,僵硬地说道:“这会儿打不到什么车,我送你去机场。”顾朗谦卑地道谢:“谢谢,爸。”
秦爸爸扭过头自动屏蔽最后一个字。
“这次去,什么时候回?”秦爸爸打着方向盘将车退出车库,直言不讳道,“小曼等不起。过了年她也25了。我们做父母的,不求什么,就希望你们好好的过。男人嘛,得给女人安全感才行。”
顾朗坐在副驾驶座上,沉默了会儿,很认真地回道:“我觉得,凌轩总经理的职位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秦爸爸点点头,“那就好。”
小曼醒来后,知道顾朗又飞回了美国,倒也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秦妈妈和顾母安慰她,她淡淡说道:“我知道。”
两位妈妈面面相觑。小曼托腮望着窗外,忧伤道:“小说里不都这样写的吗?”
顾父抿了口茶,显示自己知识渊博:“菊花之约啊。”
秦爸爸正好进门,听到顾父又在低调地卖弄才学,随手卷了份报纸丢给他,“老顾,瞎说啥呢?俩男的才叫菊花之约呢!”
顾母符合道:“是啊,那说的是日本江户时代……”
秦妈妈惊慌地打断,老脸红了一半,“你们几个为老不尊的,说什么呢?不正经!”她最近又晋级了,开始关注同性的禁忌之恋,也明白了原来一直以高洁着称的某花有了别样的暧昧含义。
顾母白了她一眼,很诚实地说道:“我终于知道小曼遗传谁了。”
“你怎么说话呢?”秦妈妈不乐意了,叉着腰吼道,“你这一句话骂我们母女两个呢!小曼,我们把这妖妇赶出去!”
两人兴致勃勃地对骂,其余三人都捂住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