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伯伯,伯母,我们就先走了。”南汐绝走过去给那对中年夫妇告别。
陆母哭得都没了力气,只是点点头。陆父道:“替伯伯谢谢那位小姐,改天我们一定亲自致谢。”
南汐绝看了眼陆若,“陆伯伯,小三他也是一时冲动,您就不要和他计较了。”
陆父哼了一声,倒也没再说什么。
秦小曼围着陆若看了两圈,终于小心翼翼地靠过去。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那个,陆总,您没事吧?”
陆若低着头没看她,哑声说道:“没事。你走吧。”
秦小曼看他唇角都流血了,从包里掏出块干净的手帕,帮他擦了擦,小声说道:“我听医生说了,血液足够了,你亲戚应该会没事的。”
陆若的肩明显抖动了一下,低声说道:“你过来一点。”
秦小曼乖乖地过去蹲下了身子。陆若将头枕在她肩上,嗓音嘶哑:“急诊室里的人是我姐姐。小曼,谢谢你。”
“小曼,我们走吧。”南汐绝唤她。
“哦,就来了。”秦小曼站起身,同情地看了陆若一眼,摸了摸肩上的衣服,湿的啊,这个混世魔王哭了!算了,原谅他吧,亲人有事,作为家属难免情绪不稳,做出些傻事也可以理解。
与此同时,S市的警局里炸开了锅。
“张局,张局,”新来的小警员捧着局里女警员的一叠申请书跑进办公室,“这些女前辈们要求不穿制服,请求张局给她们一点人权。”
“胡闹!”张局长一掌拍在桌上,震得搁在桌沿上的烟灰缸翻了个个,“啪”一声掉地上摔碎了。
小警员战战兢兢地双手捧着申请书。晚上他们出勤抓回来两个男人,一个被揍得挺惨的,被人搀扶着,另一个虽然衣冠不太整齐,长得真是好看,一双风流的桃花眼勾来看去的,整个警局的女警官们就迷醉了。他发誓,他看到守门的大妈也掏出来她那块破掉一半的镜子照了照。而小警员也头一次意识到,这些女警官,也是女人哇!
原本这种打架斗殴的事情,抓来问一问教育一番也就放出去了。谁知那个俊美的该遭天谴的男人竟然要求见他们张局。张局是虎着脸挺着肚子迈着方步来的,结果见了那人,出来时改谄媚笑脸外加小碎步了。原本以为是抓到贵人了,一干人都做好被训的准备了。谁知张局接下来的吩咐却让人大跌眼镜,收拾出了套房间,将那两人都关了进去,也没说啥时候放出来。
“传我的话,谁明天要是敢不穿制服,老子就开除她!”张局发话了,小警员颠颠地跑去下发通知。
狱室里,顾朗霸占了浴室将近一个小时,才慢悠悠地晃出来。苏黎深隐忍地看了他一眼,拿了自己的东西要进去。
“没水了,表弟。”顾朗好心地提醒。
苏黎深忍了忍,觉得不能再忍,挥着拳头就要扑过去。
门开了,进来一位女警员,阻止了苏黎深的暴走。女警员甲羞答答地看了顾朗一眼,“顾总,这是,宵夜。”
屋里暖气全开,暖和的很,女警员甲的脸红扑扑的都逼出了汗,状似不在意的解开衬衣的前两颗纽扣,“好热啊。”
顾朗笑眯眯地接下来那盘吃的,“谢谢你。”微微挑眉看了她一圈,“警局里的姑娘都和你一样漂亮吗?”
甲同学捂住鼻子,纠结着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
苏黎深极度地鄙视顾朗,鄙视鄙视再鄙视,踩在脚底下鄙视!他要在这里呆,他可呆不起。若是回去被他那个古板的老爸知道了,他苏黎深只怕又要挨抽了。
说话间又进来个送喝的女警员,视线颇为大胆地在顾朗赤果的上半身逡巡徘徊。
苏黎深愤恨地摸着自己的脸,该死的混账,竟然趁着上警车的时候各在他两只眼睛上补了一拳,毁了他帅气的一张脸。果真是皮相世道啊,他就无人问津,连带着待遇也差了十万八千里,可怜见的!
“顾朗。”
听到有人叫他,顾朗抬头,视线撞上南汐绝的脸。围在他身边的女警员们一阵抽气声,这个,这个也好帅,怎么没见过?
顾朗有些诧异,南子在美国的时间多,一般习惯称呼姓,连名带姓唤他的时候一般表达这样一个讯息:你死定了。南汐绝脸上的表情很精彩,有着笑、同情、幸灾乐祸等等。基本上,他是面瘫冷俊型的美男,能让他出现这么丰富的表情,那是……
南汐绝微微侧身,一个双手提着一大袋东西的纤细身影露出来。带了顶毛茸茸的棉帽子,鼻尖冻得红红的秦小曼出现在顾朗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