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曼的生理期到了。昨晚上喝了凉酒,又被冷风浸了,这会儿从内到外都是冰冰凉的。那种挥之不去地坠痛让她再一次埋怨,为什么女人要忍受这种痛苦!不公平啊不公平!
她摸索到电热毯的开关,发现已经是高档了,身上还是冷的厉害。看看外面,天已经大亮了。将头埋进被子里,忍忍吧。顾朗今天好像有个会要开,这会儿已经走了吧。好想喝点水。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又实在没力气爬起来。
“起来,把药吃了。”顾朗将被子拉开一点,看到她煞白的小脸,顿时将心头的郁闷抛开,好声好气地哄她,“吃了药再睡。”
“我不吃。”秦小曼闷闷地答道。心里热乎乎的,他没去开会啊,是为了照顾她吗?
“怎么不吃?”顾朗的手伸到被窝里,摸到她的手,惊觉温度低的吓人,口气带了急切,“听话,吃了就不疼了。”这可是他厚着脸皮去下面的医务室里买的。
秦小曼拉过被子盖住脸,“不吃啊,这种药有副作用。听说可能影响生育呢!”说完,她的脸轰的一下热了。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身上的衣服来,摸了摸,卫生棉的位置贴得很好。是他帮她换上的吧。秦小曼一边疼痛着一边害羞,怎么好意思。
顾朗也愣了一下,揶揄地看着她,“你还挺注意的?那我就放心了。”
“关你什么事?”秦小曼恼羞成怒,听听他那口气!生孩子,呃,生孩子……房间里突然诡异的安静了下来,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想到某种可能。
“咳咳,吃药了,别说些没根据的话,”顾朗扶着她坐起身,将冒着热气的水杯递给她。
秦小曼乖乖地咽了药片。宽大的棉睡衣袖子褪到了胳膊肘那里,露出了几枚暧昧的吻痕。秦小曼怪异地看了他一眼,踌躇着正想开口。
“我没有。”顾朗木着脸说道。捕捉到秦小曼瞬间放松的色,顾朗心中一刺,怎么,她不想?
“对了,”顾朗嘴角上扬,露出一抹邪恶的笑,“不要忘了你昨晚的话。”
“昨晚?”秦小曼干咽了口唾沫,“我说了什么?”她脑海中有些模模糊糊的片段,这会儿听顾朗提起,心虚的紧。她管不住自己的潜意识,总是说梦话。大学期间,舍友经常被她夜里的声音吓醒。
顾朗坐到她身边,隔着被子将她往自己怀里揽,在她几乎透明的唇上啄了一口,“你说……”他的声音陡然压得特别低。秦小曼竖着耳朵听,还是听不太清楚,“什么,大声点。”
等到终于听明白他的意思,秦小曼已经气得手脚都热乎起来了。“你撒谎,我才没有呢!”
“随你,反正我记住了。等你好了,看我怎么折腾你!”顾朗吓唬她,看她害怕地紧紧闭着嘴巴,心头挤压的乌云便一点一点地散开来。
“睡吧。”顾朗眯眯地笑,站起身活动了下筋骨,“明天还要上班,好好休息。”
书房里,顾朗实在没办法集中精力,盯着电脑屏幕上一排排的数字发呆。脑海中还在回荡着秦小曼泛着丝丝委屈的声音:“我好爱你。”
好爱你?她好爱我!顾朗乐得嘴巴都和不拢了。看在趴在门缝处偷窥的秦小曼眼里,分外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