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再见。我的Vanessa先生。」
「在三丸集团覆灭之前,一切都不会有结论。我的飞鸟小姐。」
飞鸟已经站起身准备离开,鞋跟着地的瞬间发出铿锵的声音。色灯射在她苍白的面颊,太阳眼镜的弧线设计显得犀利冷酷。
「你站住。」我对她说,甚至不自觉的模仿她冷冷的语调,轻声地说话。
她从身后拔出一只带着灭音器的手枪。她指向我,她说:「请你不要浪费我的时间,谢谢。」然后她收枪,转身。
「我不喜欢抽Davidoff的男人,谢谢。」
我吐出一口烟气,「但是也许,你会喜欢这个--这是三丸近三个月的帐户支出记录。上面清楚的标明日期和数额以及接收方帐户……还有这个,这片软盘中的资料我想也是日本警方朝思暮想的吧。」
她於是停下来,伸手接过它们。
那一刻,我触到她的指尖。竟开始害怕会爱上她。因为那不只是压抑不住的激越。这犹如徜徉在时光的河流,冥冥中暗涌突如其来又无从逃避。
那一刻,她把手收回,余香还残留半空。
我的名字叫做营下信一。
我不是一个极度色情的人,我只是寂寞。
*** *** *** ***
『营下信一』
飞鸟翻阅着那叠帐单,卸下她的太阳眼镜。
如果说寒蝉的眼像是苍凉孤寂静水,那么属於飞鸟的就只有萧条的静默。
我帮她点了一杯Lipton Tea--利顿红茶。
她把眼镜放在桌面,伸手去拿茶杯,又忽然停住,再收回。
她一边确认资料的真实性,一边用食指无意识的轻敲桌面。她始终没有碰那杯茶,她的指甲油也是头发的银色,手指修长纤细。
我沉默的没有说话,就这样欣赏着她的美丽。
她抬头望我时,我竟躲避她的目光,利用太阳眼镜的反射看她仔细。
「你到底是谁?」是她先打破这沉默。
「呃……国际刑警,我就是那个卧底。」
「资料上显示不应该是你。」
「呵呵,没有问题。你可以收好我给你的资料,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我相信,它会对你有用。呃……如果没有别的问题,你可以离开,弥生长官。」
「谢谢,我会。」
她说话的声音始终压的很低,她站起来,戴上眼镜。
「呃……弥生长官,想问一个私人的问题,以后有情报是不是应该继续和你联系?」我微笑着开口。
「嗯,可以。」她接着道:「这个问题,似乎很难说得上是『私人问题』吧。」
「呵呵,当然。我是想知道,下一次我见你的时候,如果我还抽Davidoff,呃……你是不是还用枪指我?」
飞鸟笑了。
「不会。其实,我很喜欢Lipton Tea,谢谢。」
飞鸟举起透明的棕色玻璃杯,喝下大约四分之一。在杯子的边沿,留下银色的唇膏印迹。
我也笑,那是我自信能够做出最有魅力的笑容。我都不知道她有否看见我这笑容,我和她说再见的时候是面对她的背影。
她肩膀单薄,清瘦修长的身材。鞋跟在大理石质的地板上踏出清脆的声音。
酒吧里几乎没有其余客人,我听完一首加洲旅馆,然后买单。
*** *** *** ***
『营下信一』
我的车是一辆1995年产的本田。品质一般,性能一般。
一直想换掉,却一直没有合适的选择。不过,我还是喜欢它的。至少,我一个人把汽车当成吸烟室的时候,不会有人告诉我说不喜欢Davidoff。
时间是1998年8月凌晨2点25分。在我见到这个女人之后的31天又11个小时,我点了这一天最后一支Davidoff。
我开始等待。
等待它烧完。我打开汽车的窗户,让烟都瀰漫出去。因为她说,她不喜欢Davidoff的味道。其实我很讨厌计时,尤其是在计时中等待。
然而看见这一缕一缕\的烟雾慢慢消散,看见香烟一点一点的燃烧变短,我却会比较适应。有人说时间是一把杀人的慢刀,那么我想,香烟就是麻药的味道。
我把烟蒂弹出好远,它落在地上,溅起火星。
我用Vanessa的手机call了飞鸟。我算妥了时间。
「我在坐TAXI,你在什么地方,等我去取。」
看来飞鸟真是相当称职的警察。我对她说还有三丸的犯罪记录忘记给她,她即表示马上来取。
我说不用,我送过去给她。立刻。
於是10分钟之后,孤高绝丽的女警就坐进我的本田车。午夜的街景和冷清霓虹都映在她太阳眼镜上,只一晃就过去。
她坐在驾驶副座,依然是双腿交叠的坐姿。
我关上车窗,我说:「风大,别乱了美女的发型。」
她冷冷的:「东西给我。」
「呃……其实没有,我只是……呃……想开车送你回警局。」
「谢谢。」她依然是一副冷如冰霜的样子。不过她竟不叫我停车,这倒出乎我意料。
我继续大胆的说话:「呃……你知道的,弥生,我也是日本人,我想任务结束后就由国际刑警转到日本警坛工作……呃……我想这样会比较有机会追你。」
我信口说着,竟觉得自己有些紧张。
而她只作没有听见,时而「哼。」的一声,算是回应。
「其实,我暗恋你已经……呃……很久了……不过这次,我一定会鼎力协助你们擒获三丸归案……」
「呃……我的日本名字叫做信一,呃……营……不!松岛信一……」
我胡乱说着一路消磨时间,一边分散她的注意。
「唔……弥生长官怕冷的吗?怎么有些抽搐的?」
她低垂着头,前额的发丝遮住面相。双腿交叠的坐姿,一手虚掩着小腹,另一只手悬空,半张开的手心,几支纤细的手指无意识的不时颤动。我发现她整个身体都有些微微抽搐。
我估计催情药的效果已经发作,即腾出一手放在她穿着厚厚仔裤的大腿上。
0.5秒之后,她的呼吸加重了。
1秒之后,她的手枪顶在我太阳穴上。
我继续单手开车,停止了另一边的游移。却还能感觉到她大腿的颤抖。
这种感觉很美妙,我听得见两个声音,一是自己的心跳,二是飞鸟越发沉重的呼吸声音。
我的车技很好,单手拐了一个大弯,偏离了户警局的方向。
她终於还是开口:「停车,否则我开枪。」
「我是警察。」我如是回答她。
「停车。」她说话的语气居然还是如此冷静。
而那支冰冷的枪管已触到我皮肤,她再逼近,我的头就重重的撞在驾驶位车门的玻璃上。
「我真的是警察,我和你一样希望将三丸绳之於法,我们应该合作。」
「呵……」她禁不住开始喘气,顶着我的枪口顿时有些软下去。我适时的夺过它,并取出所有的子弹。
她用手刀劈我后颈。我接住,继续以平和的语气和她说话。
「呃……是这样的,我给了服务生三万日币,那杯红茶他自然是做了手脚。感谢你信任我,呃……不过你也可以放心,这个是国际认证的绿色春药,对身体是无害。」
我抓住她的玉手,卸下她强劲的力道。我感觉她的体温有些升高,再看她脸颊也是绯红。我抓着她手不放,她挣扎,我抓紧。还笑。
我接着说:「我是一名警察,我不想做强奸犯。但我是真的爱你,希望你会愿意接受我。我想和你,拥有……这个晚上……」
说罢,我真的放开她的手。
又是一记手刀……
我接住,不放开。她挣扎,我抓紧,我说:
「不用这样,我停车吧。我们做爱。」
在极为狭窄的空间内,她竟然半起身做出一记转身反手肘击。
观后镜都被她击碎,玻璃碎片划伤她的手臂。我根本没有空间躲避这一击,鼻樑一阵剧痛,也松开了她另一只手。
几滴鲜血飞溅在前窗上,分不清是飞鸟的擦伤还是我的鼻血。
我把她强按在坐椅上,她想起高鞭腿踢我头部,却忘记这是在车内。
那重重的一击踢在变速档和离合器上,她惨叫。我抓住她的腿,发现在两腿间她的淫水都从牛仔布料渗出一小片来。
我一抹挂在嘴角的鼻血,现出得意的笑容。她的腿在发抖,分不清是疼痛还是捱不过情欲的煎熬。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惊见已失去控制的汽车撞向一面石墙……
……
*** *** *** ***
『营下信一』
以我的车技,我自信可以在十分之一秒的时间内偏转车头,让自己蒙受最小的伤害。车速是90码,我明白假使我那样做的话,飞鸟的后果将不堪设想。
在不到百分之一秒的时间,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以最快的反应速度扑到飞鸟的身前,挡在她身前,或者说「压」字会更贴切。那一声巨响的时候,我,营下信一,就化身为一堵肉墙,保护着我爱上的女人。
「你……」
她说。
……
*** *** *** ***
『小悴』
地点是户的西郊,位於海边高速公路附近一条几近荒废的公路。
一量1995年产的白色本田车撞在路边岩石堤坝上,车的前体严重变形。
也许是因为这条公路实在没有别的车辆光临,附近也人迹稀少,所以直到半小时后警员弥生飞鸟醒来的时候,依然没有交通警的车辆和施救人员出现。
飞鸟几乎没有受伤,她被信一着实的压在身下。
除了疼痛,她感觉催情药的药效依然在肆虐。
除了药力她还感觉头很重,胸也很闷。
男人的身体压在她娇躯上,她听得见他的呼吸。
她被压的胸闷,想推开他,发现他的手指伸进她内衣停留在她乳头上定格。
她想移开他的手。看他是否还在昏迷中。一抬头只见信一的前额正中一滴一滴的鲜血滴落下来。落在她断裂的眼镜上,滴在她高挑的鼻樑,是温暖的。
他昏迷着,右手伸进她内衣,食指和中指轻轻夹着她左边的乳头。
定格。
生平第一次,弥生飞鸟感觉不知所措。
*** *** *** ***
『营下信一』
其实我自己也很高兴我竟还可以醒来。
光线有些昏暗,我却看见飞鸟的一双眼。她的眼是萧条而静默的,然而这一刻我却读出一种别样的气韵。
她望着我,幽幽的。
我望着她,没有对白。只有两个人的呼吸纠结在这安静的扭曲的狭小空间。
不到一缕烟消散的时间,我做了一个决定
--继续捏她乳头。
昏暗的视野中,我还是努力看清她清丽绝色的的面孔。她微张开嘴呻吟的时候我几乎被这画面陶醉。
一秒钟之后,我开始吻她。
她是被动的,却未抗拒我的温情。
我艰难的从变形的车体中努力的移动身体,我放下前座,就连成一张小床。
很吃力的抱紧她,慢慢挪到相对宽敞些的后座。
她喘气的声音很大,也许是春药的作用吧。
撩起她衣服时,我特别小心,生怕她臂上的擦伤弄痛她。可是很遗憾,她还是发出疼痛的声音,虽然我感觉她已在强忍。
我堵住她的唇,一边把她的胸罩从头上脱下来,然后望身后扔。
摆臂的时候,我感觉肩关节阵痛,想来是车祸造成的吧。
她的乳房形状十分好看,虽远说不上肉弹的诱人的尺寸,可是这匀称娇美的一对却诠释着另外一种极品的性感。
用手揉捏的时候,我估计是34C的cup。而当我用舌尖去感觉的时候,我已不想再将她量化,因为那是信一一生的最大温床。
我把脸埋进她乳沟,她的体温是灼热的。
她的呻吟越来越放浪,纤腰也开始扭动起来。
弥生飞鸟。
日本最优秀的女警,她正在我的身体之下变得骚动。
我想,还有什么比这更美妙的呢?
我在她的耳边吹进暖烟,她就把十指插进我的发,她抱我,我就挑逗她的耳垂,她发出那么好听的柔软娇吟,我惟有吻遍她的每处,帮她扑火。
她的仔裤好紧,大腿却白皙。在内侧是氾滥的淫水。暖暖的,一半是体温,一半是火焰。
我把她双腿抬过我肩,她的高跟鞋都掉下来一只。
隔着蕾丝内裤,舔她的蜜穴,她就像发狂。
她扭动,抖动,颤动,就像一个淫荡的妓女一样肆无忌惮的撒野放纵。
是的,弥生飞鸟,她是日本警界寒冰一样的女。
我并不想过分的亵渎她。我相信,我是爱她的。於是我停下来问她。
我说:「弥生飞鸟警官,我,想……呃……我想……想……」
她的声音终於变得羞涩而柔弱,「嗯……你说啊……啊……」
「我说,我想……想搞你……可以的么?」
「……你…啊……不可以……唔……换个……换个好听些的说……法么?」
那一刻,我无言以对。也许是我念书少吧,我想。但是我会温柔些,因为我明白,我是真的爱上她。爱上这叫做飞鸟的女子。
在整个做爱的过程中,我跟她都没有再说话。
也许,我们都是比较实干的人吧。
*** *** *** ***
『营下信一』
我不是一个极度色情的人,我只是寂寞。
当我整个褪下美女刑警弥生飞鸟内裤的时候,看见她娇嫩的阴部曝光出来。我甚至想再问她是不是心甘情愿在这个时间和地点与我用一场性爱来迎接1998年8月12日的破晓。
可能是因为那一刻我在她的眼中只看见羞涩而没有读出一丝的不快吧,所以,我很直接的用充血的龟头亲吻她的两片花瓣。
她发出短促的一声,臀部收缩了一下。
只挺进一寸,她就浮现出快乐的表情。我不想关心她是不是处女,因为我知道,爱一个人是爱她的感官而不是生殖器官。
这一生,我曾经捅破很多处女膜,这其中也包括迷一样的寒蝉。而我却知道哪怕你的阴茎再骁勇,永远也捅不破你的命运。
於是,在这命运的无常中,人惟有即时享乐,在你可以拥有的每一秒,让自己不至於会后悔。
於是这一秒开始,我用左手抚摩飞鸟的坚硬的乳头,而右手就轻按她柔软的阴蒂。
她浪叫着,回应我的温柔。
我继续深入她的阴道,我的天堂。
我把她的体液包围,灼热的,紧密的,我抽动起来。她就紧紧的拥抱我。
我的发间一直滴落鲜血,滴在她起伏的胸部,平坦的小腹。
她的手指在我的后背无意识的反覆敲击,激烈的时候抓得我很疼。
活塞运动中,她显然还很稚嫩。纵然是那猛烈的春药催情,她的表现实在还显平庸。有闲的话,我该好好调教这极品女警。
她的叫声很大,我的弧度也很大。整个残破变形的汽车都在摇撼着。
狂乱的时候,她伸出香舌舔我的胸膛,竟也咬我的乳头。
我欣赏她的潜质,於是猛的抽出阴茎,然后立刻以我能做到的最大力量再一次破关而入,直插她最深处。
那一瞬间,飞鸟如遭电击。甚至连我都不敢想像她会有如此巨大的反应……
她整个身体像沸水中的鱼一般摇摆颤动,发出一浪又一浪歇斯底里的吼叫。
是的,吼叫。
她不断将下体向上挺起,与我撞击,同时以极小的弧度左右摇摆,迎合着我的进攻。
我开始用两指夹击她的阴蒂,用我的指甲轻轻触她。
而另一只手伸进她张开的口中,我知道,她会咬的。
就在她用力咬我的时候,我感到她的阴道开始明显的收缩,臀部也以同样的节奏颤抖着,然后是整个身体……
一股热流从花心喷涌出来,沖在我的龟头上,快要把它都烫伤。
飞鸟咬我的时候,我看见她在翻白眼,然后把牙关松开,嘴里发出短促的一声一声喘息,三下一次。那声音有些像大寒天里才听得见的哆嗦声音。
很显然,她在消受双重高潮的快感。
如果不是她太美,或者我可以再支持少许时间。可面对高潮中的弥生飞鸟,我无可抗拒的在这一秒射精。
然后第二秒,我感觉失去意识。整个人轰然倒下,倒上她灼热的胴体上,倒在她乳房之间的美妙轮廓中。
1998年8月12日日出时分,在我的那辆本田车的残骸中,我的体液和飞鸟的体液第一次全部交融在一起。
若干年后,每当想起我的老车,总是无法忘记那一天她阴道的温暖包围。
此情可贵。
*** *** *** ***
『弥生飞鸟』
那一天信一就这样昏迷过去。
在我穿好衣服之前,我用他的手机叫了急救。MOTOROLA的翻盖机,我很喜欢的款式。
在救护车来这里之前,我想,身为一名警察,我还是应该消失。
而在消失之前,我撕碎他的衬衣帮他处理伤口的时候,看见口袋中掉出来一个烟壳。是他抽的Davidoff。
仅留下最后的一支,上面沾着信一的血。
我在车内点了它抽,我突然发觉其实Davidoff的味道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带起胸罩,然后轻轻的吻他。
细看那些瀰漫的烟雾,其中竟有纠结缠绕的线条。
风一吹,又消失了。
side.u
『 我忘记了我像萤火虫 我会当你是彩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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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悴』
几天之前,拨通她在日本的电话。那头竟是个男声说:もしもし。
我想,这该是我拨错了号码。
……
某个恶魔岛之外的blog上,惊见有人在讨论小悴的文字。其间的批驳足以令我羞愧甚或无地自容的。这个22岁的衰人,除了迷恋那些Annbaby的锦 句跟王家卫道具,即是毫无审美情趣又好浮躁的一个小悴。
我惟有领受。
而偏执的,这个故事将依然延续,直到某天终於落幕。
那些恶魔岛上的诸位或是恶魔岛外的诸位。好感谢你们还会在意这个小悴。我也知我是真的好拖沓,但却知道保持竭尽全部的倾注。这个……或许是我唯一可以弥补的方式。
……
回到自己熟悉的城市,却找不到一个女人可以相遇。一个小时之前,拨通某个曾深爱我的女孩的电话,她用很柔软的声音告诉我说:喝了很多酒,正躺在某个陌生人的臂弯。
我知这一次我未拨错号码。又怎可惊扰别人的缠绵?我跟她互相问安,然后挂机。在卡拉OK的洗手间内对着马桶边的镜子,我对自己说--
小悴,等天亮了一切都会明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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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攻略』
其实这个故事的开局就是仓促而突兀的一场。写到现在的错落缭乱中却已临近高潮。在南美和日本两大黑帮的终极战事行将爆发之际,每一个女子的劫难已迫在眉梢。
一年了,这个故事。
Ⅰ. 营下信一
其实,我都会好瞭解杀手的生涯。
当你接到一笔单子。便惟有制造死亡,而无谓情仇。
本无心去干涉那位台湾杀手的行为法则,却因为她的「货」是他。
1998年7月13日。从户起飞,我去到中国。
他的名字叫王国权。
亡师的知交,我所能及的即是护卫他全身而退,过渡此劫。
而当我将阴茎整个没入寒蝉躯体的时候,却未料想这将馈赠她一劫。杀手的童话就这样随着一层粘膜的支离,碎裂开。在300分钟之内连绵不绝的高潮仿佛无间炼狱的撩烧。
1998年7月18日,喜来登。被奸虐的女孩在日出时开始安然进睡。
然后一觉醒来,就会堕进一场命运。
和王叔去到日本,竟成为毒枭三丸纪一家将。我以为是沦落,却还是忠於王叔。这……是信一的原则,没得选择。
我动手帮三丸杀了古巴人。那是另一个跨国犯罪集团,黑吃黑。
并不想为三丸做任何事,只是忠於王叔。这……没得选择。
很多时候,人就是如此。太多事情陷入被动,就会拿命运去搪塞,推说没得选择。就像总有预感会死於寒蝉。
还有就是……我爱你,弥生飞鸟。
Ⅱ. 弥生飞鸟
那一天是1998年8月12日。信一用Vanessa的手机发讯给我,然后假借国际刑警的身份交给我三丸集团的罪证。那一天MAYA的灯光很暗,也许是因为带着太阳眼镜,竟忽略观察他的眼。
我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也不知那场车祸是不是预算,甚至不知道那夜发生的是一场强奸还是一场命运。
他抽Davidoff的香烟,杂志上说长期抽这种香烟危害性腺。
我是一名警察,1998年7月13日,总署遣我来户主理三丸纪一的系列要案。方才落定,猝不及防之间又发生一起药物迷奸案。
时间是着陆户之后的5个小时。
地点在我的阴道。
直到一个月之后,千雪杀死他。我开始混淆我的职业。
和信一做爱的时候这混淆到达极致,我甚至开始忽略他的身份,他的无礼。他的动作是温和的,我的体内是温暖的。在那个漆黑的夜晚和残破的车体,他的一动一静犹如擦亮檀香。
我开始明白,身为一个女人。
然后天亮了,两个人的体液乾枯。竟会依恋那些残留的痕迹和余味。
Ⅲ. 寒蝉
我只信任赤川的安排。
根据她的安排,去中国杀一个叫做王国权的老人。却遭遇两场劫。
直到此日,最隐秘处还会有阵痛,在我身上留下耻辱痕迹的男人已经被我杀死。勾销去身体的痛楚。
营下信一,你却是凌迟我心!我必杀你!
这无法勾销的恨。
你把一场强奸做为取悦,那么我亦会用最残忍的手段去取悦我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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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de.u
『鬼塚千雪』
我的集团与任何人无干,身为鬼忍流的今代魁首,卷进这场乱战只是为达成一个秘密的交换。
我不属於任何的集团。为「他」工作,只是想知道真相。
而这秘密的真相,对我如此重要。「他」不是重色的人,否则我不惜用身体交换。没法,我只有为「他」工作。直到一切尘烟落定。
这太像一个精妙的佈局,我无法望穿,惟有继续在暗处游动,按「他」的授意。
飞鸟和信一的那个夜晚,我隐在20米外的路台一侧,甚至听得到她的爱液流淌之声。我的夜行服很紧束,那夜我是紧握着路台上的护栏,感觉到自己的气息都紊乱。动心忍性。
天亮的时候,我看见飞鸟简单的处理好信一的伤势,叫了救护车来,然后自己离开。
我向「他」汇报了情况,然后回去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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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生飞鸟』
千雪一离开,我又返回去。赶在救护车和交通警出现之前,我带了信一秘密离开。
其实,我早已经发现千雪隐在暗处。我不知她基於什么理由一直监视我,总之,我必须逃脱。
直觉告诉我,不可以把这个信一交给任何人,无论警察或者是黑帮。在一家地处偏僻的小病院料理完一切伤势之后,我决定和他一起消失七天。
回顾来户之后发生的一切,这太像一场精妙的佈局,而我望不穿它。只得将自己抽离,隐匿起来。看看七天之后三丸会怎样?海曼会怎样?那群无能的警察又会怎样?
还有暗处的那只上帝之手,又会落下怎样佈阵?
隐匿起来。把我们隐匿起来。
确定甩掉所有的跟踪之后,我们在户港附近进住到一家五星酒店。选在17层的7号房。伤逝未癒的信一虚弱的躺进睡床,竟像个孩子一样可爱的睡姿。他的臂上、肩胛和腰腹都缠着白色的绷带,我轻轻的为他盖上毯子,然后吻他。
很怪,我自己都惊讶。当他进入我身体的那刻,我无法抗拒地与之融合。我不知这份突兀是否意味着爱,这太荒谬,他竟成了飞鸟的天空。
关掉两个人的手机,闭掉外界的联络,我只想在1707和他一起隐匿一周的时间。等他的伤好转了,一切诡异事项的眉目或许也将明晰。
抽离出来,并不意味着什么,抽离出来只为喘息,只为看得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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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把它抽出来啦。」信一说。
飞鸟的一对雪白乳房上析出晶莹的点点香汗,眼迷乱,娇嫩的花瓣潮湿温润,骚动不安。因为信一猛然间的一次抽离,让激荡在情欲中的女警猝不及防,美妙的身躯如遭电击……
急颤伴随着惊惶而恣意的呼招--
「信……信一!要,信一!」
「哈哈,抽出来只是为了把你淫荡的表情看得更清楚哟。」信一调皮的回应她。再有意将龟头又一次轻触飞鸟的阴蒂,撩动她。
不知道是不是每一个男人都会喜欢突然抽离的那份快感。男人是视觉动物,而女人则更放任感官。1998年8月的某个闷热午后,在信一忘我的活塞运动之中,飞鸟竟忘记开空调。
和岸本的粗暴性虐不同,她深深的感知,信一是那个爱她的男人。尽管这一场欢娱亦始於人造的邪念,而两个男人的胸膛却是不同。信一很瘦,在他们距离最近的时候,甚至听见他心脏高压造血的脉动,而她的性腺即随之蠢动。女人,女人的心为爱而动;女人的体液也因爱而涌出。
那就像是潮水,温暖地把他包围。在飞鸟最私秘的空间,信一孜孜不倦。雪白的乳房在他的指压下几欲爆裂,那是来自身体深处无可抗拒的胀裂感,滚烫烦绕,只因为他的手指和口唇,乳房即完全燃烧,就似极乐。哪怕烧成灰质,亦镌刻他的指痕牙印。
她摊开手,手臂纤柔。双眼佈满情欲的血丝,和着唇色的铂彩闪银,鼻息暖暖,香舌放荡。在他和她的皮肤之间只隔一层汗液,否则将被彼此的热情灼伤。密闭的空间,密闭的阴户,她和她的浪叫声一起飘在半空。
而信一惟有用一根阴茎的连结,直刺飞鸟。升到凌宵。
他的肩膀缠着绷带,她的肩膀缠着赤焰的情欲,粉颈纤长,锁骨漂亮。他会把面颊贴在她香肩,喉结位於两枚颤栗的乳头之间,发出野性的低音。
他一动,她的大腿就蜷紧他的腰,他有伤,她却轻柔。
女人的大腿是很性感的造物,尤是如飞鸟般的完美线形。在交织处是细而格外柔软的阴毛,器官精緻。而触感却是火辣。
或许是因为她的女警身份烘托,在她淫荡缭乱的时候,信一总是觉得分外激越,他根本不会在意她的初夜为谁豪夺,只苦短於她在他身下的呻吟无法贯穿此生。
他含着她右边的乳头大力吮吸,他的硬物轰在她的秘道极点,他抽出一指在她阴蒂处轻柔画圈。她终於彻底崩溃,然后像一个荡妇般急剧抽搐,秘道痉挛,泻出骚臭而滚烫的透明阴经。
她是弥生飞鸟,日本警界最夺目的冷艳冰女。这刻在户大仓酒店的1707房间,她被性爱彻底击溃。假使某天故地重临,想必永生亦无法解脱。而这日午后,她那浪叫呻吟的分贝值永以为证。
他是营下信一,优柔寂寞的秘男子。他或许永也无法理顺周遭千丝万缕\的头绪,而惟有花自飘零的随遇安之,然后找寻消极的论据托词。但是这刻,在内心有某个声音告诉他:这是此生最奢侈的幸福……
他滞留在她体内,激射然后退烧,直至变做嬴弱的一滩泥沼。他还是滞留,不肯离去。他幻想在飞鸟的阴道内居住,那彷彿荡进最暧昧的温床,她一扭动,即被软软的阴毛撩到痒,他贪婪的逗留,奢求一万年的期限,在子宫灰飞之前,与子偕老。
她的阴经和淫水和着他的精液流落一床的狼籍,他们嗅着骚乱的气息,躺进上方。他疲惫的睡去,她的阴道还是温润,粗重的喘息回响在1707。
地上是抛落的黑色胸罩和内裤,Olandai的牌子。
这三日,飞鸟未出门,根本未着外衣和裙。
一只L.V的跨包和胸罩的肩带勾结在一起,拉链未锁。露出眉笔、警官证和一片锡箔包装--白色的药丸。
口服避孕。
这个恣意的冰雪女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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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丸纪一是日本国头号毒枭。在黑道纵横大半生的老魔自然有修养可以处变不惊。
闻说自己麾下的两间赌场被定时炸弹袭击,他只是淡漠一笑。
「国权,找不到信一?」
「是。」
「那……」三丸望向身侧的姬雅:「也只有你最适合卧底了。」
「三丸先生……我……」
王叔适时的去茶室沏新一泡的龙井,三丸则拉过姬雅耳语片刻,顺道舔过她的耳垂。
姬雅面露难色,轻推开三丸皱纹频现的手,指法考究。然后用极低的声音唤他「主人……」,那是撒娇的意味,又似乎颇有不甘。
三丸道:「他肯定会去找你,像你这样的『爱滋病患』,即便他消受不了,亦足够他浮想联翩……哈哈哈哈。」
「我……」
「那么,下一次那个红毛老色鬼再来寻你,你便随他吧……」
「唔……主……三丸君,新近手机丢失了,请记我的新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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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塚千雪』
子舞塔。
今日是见「他」的时日。
我独自立在晚风中,听海潮拍击岸堤的声响。明石大桥上巨大的色灯一夜不熄,在海天投影光怪的色相。
「他」声音低沉:「你竟失了弥生飞鸟的行迹,这……很不该。」
我只有沉默,下意识按住「鬼之刃」。
「而且,她极可能是与营下信一在一起……鬼塚千雪,这是你的罪。」
我抽出「鬼之刃」,以迅疾的刀法刺穿我的右掌,刀尖由手心插入,手背穿出。鲜血即顺着刀刃倾泻下来。
很简单,这是--我的罪。
依鬼忍的认罪方式,我在「他」身前以血洗手,刀刃亦悲鸣。
「鬼塚,你本不必与我行此项。而身为鬼忍的首领,你却失了《鬼忍书》。我与你说得很清楚,为我完成了那件事情,我即告诉你《鬼忍书》和你亲人的下落……而你,凭藉现在的作为,我们不如两散。」
「别……」我单膝跪地,「我会以最快速度寻找到飞鸟的下落,并杀掉营下信一!」
「错,应是寻飞鸟,却未叫你杀信一。况且你未必杀得了他,鬼塚头领。」
「他」似能看穿我所想,只见「他」轻抬起我自残的右掌:「莫忘记,你已废了单手。高手过招,一招毙命。」
……
那天,我穿着女忍的夜行服,归途中伤口阵痛,黑色的夜装掩盖掉鲜红的血渍,冷风吹下又一阵腹痛袭来。
弦月孤高,寒光普照。
我是鬼塚千雪。
擐纪社一百廿四代川禾百目鬼影组流头领。女忍的生涯,诡异杀戮。那是可以逃脱世间的种种法纪和规常的超然。可是我却总是深感有些东西根本无从逃避。
比如,基於某种理由,「他」的相胁,我必服从。
比如,基於生理周期,每月的潮来,我必行经。
是的,即便这个女子是形如魑魅的杀手,她也会痛经。
我是鬼塚千雪,我回到隐居的处所,包紮毕掌心的伤口。被痛经折磨到一夜无眠。
檀香古镜中那位色憔悴,咬破嘴唇隐忍剧痛的美女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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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一睡了。
飞鸟洗完澡。
这日是弦月,风高云涌。
抽他爱抽的Davidoff。她都不知道这香烟究竟有什么好的味觉。记得先前飞鸟是很在意健康的女子。
吸烟,极伤女性皮肤及子宫。
而这三日,她抽他的烟,很大量。然后服避孕药。
口服避孕药同样损伤性及生殖,有可能会造成乳房肿块或发胖。她看着床上熟睡的信一,轻轻抚摩一下他的头发,收手的时候指关节轻擦过自己的乳头。
空调的温度定格在15℃,乳头瞬间坚硬起来。她的情却是天成的淡雅。他是累了,她点一支香烟,暂时忽略乳头的暗示。
造爱,服药,吸烟。
看着他睡去,在他的呼吸声中造梦蓝天。
他们,是相爱的。
大仓酒店1707。
信一熟睡了,飞鸟突然想食甜点。
她call了分台,却无人接听。只得自己穿好衣服去11层的西餐厅购。
时间是1998年8月16日23点55分。她打开房门,转身再锁下。
分台的小姐不知去了何处,飞鸟心情尚好,无暇投诉。
走进电梯的时候,她发现长廊彼端有一个穿着黑色透视无袖衫和牛仔A裙的女孩在注视着她。
那一天,飞鸟带着反光极强的滑雪眼镜,胸罩外只披了一抹无吊带的TOP-BRA。同是黑色调,坦露出迷人的瘦削肩胛、锁骨和平坦小腹以及整个手臂的优美线条;仔裤很长,穿着高跟鞋还须将裤边反卷起些。
在电梯门关闭之前的一秒钟,她如此仔细的端详10米开外的那个女孩。短发,不对称的分开,一梳向后,另一侧垂过面颊,秘地遮住眼。黑色的唇彩质感亲厚,鼻樑是高挑而迷人的。
--这是一位极美的女子。极美的。
距离太远,她的眼含糊不清,无法查明。而那森寒的气质却是与这夏日极不合衬的一笔。在她的右臂上,缠饶着一圈一圈的绷带,似是负伤。
她站在那里,靠在17层大厅某个面向大海的窗户。身材绝美到无从挑剔。只是太过森寒,似乎带有某种邪念的蛊惑。
电梯的大门关闭,她还一直站在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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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蝉』
记得那天是1998年8月16日。
姬雅三天没有回来,她的手机也总是关闭。
并不是害怕这寂寞,是腻烦。大约快零点的时候,我去11层用完甜点回来便靠在17层的窗户吹风。
那天我先是听见高跟鞋清明的踏音,抬头竟惊见如此美丽的女子。
她的背影很别緻,亦足以称得上迷人。尤其是低腰仔裤和细高跟的搭配令腿部更修长性感,她的步态太优雅,匀称的臀被仔裤包裹得分外撩人。
而这撩人却绝非造作的俗媚,和着纤细的腰身瘦削的雪肩……这身形让我自歎弗如。
她的发染成银灰。淡,却不是黯淡的意味。中等长度。倾泻下来恰到内衣背扣的位置。黑色的T-B,她转身进电梯的时候看见平坦的小腹上肌肤胜雪。
精巧的滑雪眼镜让我领略不到她的眼,而我却能体味到那其中蕴涵着安静的力量,她未着唇彩,颈部和耳根有些微微的红晕未褪尽。
我猜,或者她刚刚洗完澡,或是刚刚造爱一场。
这个美丽的女人……
她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