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出去找我老婆告诉她们这个好消息时。忽然发现一个洞口,这是我刚才剑气外放时弄出来的。
里面是什么东西,不好东西?进去看看!里面有一条长长的走道。
走道外是一条很长的走廊,四周全是用和囚室内相同的灰白色大石彻成,显得特别的厚重的坚固,顶上一排昏暗的小灯照亮了整个走廊,我四周看了一下,发现大部分的囚室都是空着的,铁门大大的张开,里面布满了布尘,好像很久没有人用过了一样。
查看了一遍。终于在走廊的尽头发现了一间关上的暗室,到底里面关了什么人呢?我不禁好地想到,里面有什么呢?不过不管有什么,都很有希望在他那里得到有用的东西,我思量了一下,伸手拉开铁门上的小窗。
囚室内灯光很昏暗,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垂着头盘坐在地上,头发太长,看不清楚样子,身形瘦小,身上穿着件分不清颜色的衣服,脏得好像几年没有洗过一样,隔着铁门都能闻到一股异味,但更让人震惊的是两条铁链从囚室顶上垂下来,穿过那人的锁骨,伤口处的肌肉已以发黑腐烂,隐隐可见惨白的骨头。
我心中大震
迎面而来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薰得我几欲晕倒,连忙用手捂住鼻子,退了两步,打量着盘从在地上的那人。
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死掉了,地上那人对我的动来完全没有反应,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
我眼光落到那个放在腿上裸露在外面的手,那几乎不能叫做手的手,就像一层皮贴在骨头上一样,像鸡爪多过像人手。皮肤苍白无比,没有一丝的血色,如果不是隐约可以看到他的胸部微微的起伏,我也不敢相信这还是个活人。
看着对方不成人形的模样,我心里泛起了不忍和怜悯,强忍住对那股恶臭的厌恶,屏住呼吸,轻轻地向那人*近,想伸手唤醒对方时,那人动了。
好像是感应到我的接近一样,那人双肩先是一颤,便缓缓地抬起头来。
先是细长的眉毛,接着是小巧的鼻子,最后是一双眼睛。
一看到那双眼睛,我全身如受雷击,不由自主地大震,脚下一软,连退了好几步。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如同深湛的夜空最明亮的星星,如同寒风刺骨的冬天一轮温暖的太阳,如同炎炎夏日一缕清凉的微风,如同沙漠中的一股清泉,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美丽动人的眼睛,清澈得不含一丝杂质,在那里面看不到一丝的悲伤,怨恨,憎恶等等的负面情绪,有的只有无穷无尽广博的爱,能让最穷凶极恶的人也感到人间美好,能让最悲观失望的人也看到希望,就像人类生生世世不断地追求的完美,极乐与永生,那一刻,我竟然有种感觉,只要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自已将永远也不再痛苦,不再迷惘。
不过那种感觉转眼即逝,就在我不由自主后退的同时,他就已经清醒过来,因为他从来不想像美好的生活是靠人来赐与,而是要靠自已努力不懈地去追求方有可能拥有,那种感觉自已一直以来的观念起了冲突,顿时给了我一种莫名的震憾,所以才能迅速地清醒过来,倚到门上一面惊惶地望着那个人。
见到我似乎不受自已影响,那人微一错愕,一时不知所措。
见到对方错愕的表情,我顿时明白了,那种美妙动人,让人几乎迷失的感觉竟然是对方的故意施为,想到这点,我心头大震,同时想起了一个词-迷魂术。
迷魂术是中国古武术之中极其秘和恐怖的一种招式,用强大的精异能,强行侵占别人的意识,能让人心志迷失,变成施术者的奴隶和傀儡,成为没有自我意义的工具,是种极度邪恶的功法,传说中都是一此无恶不作丧心病狂的邪教中人才会行用,深为正道人士所不齿,在魔道书架上我看到过。
但是眼前这个人用的又不太像迷魂术,因为迷魂术一但失败,设术者会遭反噬,自已成为对方的奴隶,但是眼前这人并没有这种情况出现。
微一错愕,那人苍白干裂的嘴唇微微地动了动,用根其沙哑的声音说到:“你是谁?怎么会不受清音幻镜的影响的?”
仙音幻境?我微微一呆,顿时醒悟对方说的是刚刚自已看到他的眼睛时那种迷失般的感觉,那叫仙音幻境?我眉头一皱,色有点不善地望着对方,没有说话。竟然敢用这样卑鄙的招数暗数自已,我心里重新考虑着刚刚要救他的决定。
刚刚一看到他的眼睛,便给震憾的不知所措,一时没有看清楚对方的样貌,现在缓缓地回过来,终于可以看清楚全貌了。细长的眉毛,小巧的鼻子,苍白干裂而又单薄的嘴唇,尖细的下巴,我越看越觉得怪,最后,眼光停在对方的喉结上。那里平平坦坦,没有明显凸出的部份。
我双眼顿时瞪园,冲口叫到:“女的?”他…不不不,应该是‘她’,竟然是女的!
冲口而出后,我的嘴再也合不起来了。想不到这个被人用残忍的手法锁住锁骨,瘦弱到皮包骨,脏到全身异味的人竟然会是个女人。
我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如果不是从喉部的差别,根本不可能看得出这是个女人,全身没有多余的一点肉,估计连胸脯也没有,而且恐怕没有那个女人可以忍受锁骨被穿的痛苦,情愿去死。所以我根本不会想到竟然是个女人。女人是柔弱的,像花般脆弱的,需要人去怜爱去痛惜,而不是这样残忍的对待的,到底那些人是什么样的人,竟然对一个女人如此残忍,那些人到底还有没有人性。我怒睁着双眼,眼中寒光闪动,他再一次生出凌厉的杀机。对付一些残忍而没人性的人,只能用更残忍的方法去结束他们的生命,以免再为祸人间。
为了眼前这个可怜的女人,为了发生在她身上的悲惨遭遇,我心里第一次有了杀人的冲动。
但眼前最重要的事情应该是救治对方先。
盘坐在地上的女人好地看着色不断改变的我,先是迟疑,不善,震惊再到愤怒,每一个表情都是如此的生动,清晰地表达了他心中的所想。以致我什么也没有说,这个女人也能了解到他的心思。好正直的男人,女人心中想着。
我咽了咽口水,迟疑地说到:“你,你没事吧?”废话,这个样子能没事吧?不然你自已来试试会不会有事,我在心里暗骂自已笨蛋,但是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还是问了出口,废话起码比没有意义的安慰话更有用,起码可以缓解一下气氛。
出乎意料地,女人淡淡地笑了笑,轻轻地摇头说到:“没事,这个样子都两年了。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