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竟然做了一个下流的动作。
金凤儿蠕动着眼睛,力图隐藏着无边的怒火,说:“是啊,我们想着你们这些男人的好处,一点点的,就变成了一种依赖……依赖久了,就希望见到你们。就是这样的,信不信由你了!”
她的手还在揉着腹部难受的那个地方。
“妹子,你也会想我吧?”
魏老三见金凤儿靠着墙角的可人模样,心里有些发痒,想故意挑逗一番。
“我想你干啥呀?你又没有那样死心塌地保护我!”
金凤儿厌恶至极,但她语调却很娇嗔。
“小妹妹,你不要忘了,我们也有过那样的肌肤之亲呢,常言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嘛?你就不想想哥哥给你快乐的时候累成啥样?”
金凤儿厌恶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但她不能发作,而是不失时机地借题发挥着。“我说魏老三,我要提醒你了,你以后说话要对我尊重一些好不好?我可是你大哥的人了,说不定哪天我就成了你大嫂呢!你这调戏我就不怕你大哥不饶你?”
“啊?你真会想嫁给我大哥?你那么小的年龄呢……不会是开玩笑吧?”
“有啥开玩笑的?我告诉你实话吧:你刚才不是看见我呕吐很厉害吗?那是我怀孕了!怀的是你大哥的孩子,你说我还是个闺女,就怀孕了,不嫁给他我又能咋办?”
魏老三淫邪地盯着金凤儿的腹部,说:“你咋就确定你怀得的孩子是我大哥的呢?那天我们哥几个也都玩过你了?就不许是我们其中一个给你种上了?”
“切,你想的美吧?你们那点玩意还想让我怀孕?你大哥他可是隔不了一两夜就要亲近我呢!”
金凤儿忍着无边羞辱和仇恨,故作着很得意的语气。
“嘿嘿!那可不一定,那玩意还论多少?一滴精液就能揍出很多小孩呢!我们那晚上射出的还少吗?已经把你的小沟儿给灌满了呢!”
“你少做梦了,你们这些畜生……嗨,我已经和你大哥去做DNA了,孩子就是他的!”
金凤儿在编造情节。
“做DNA了,真的还是假的呀?”
魏老三有些吃惊非小,还是盯着金凤的身体不放。
“我没闲心骗你玩儿,不信你问你大哥去!”
金凤儿说着转过身去。
这时,屋里传来李香云的甜美响亮的声音:“金凤儿,你在和谁说话呀?”
金凤儿一边向窗前迈步一边提高声音说:“我在和一个畜生说话呢?今晚门没关就窜进来一个畜生……”
“小妮子,你咋骂人呢?”
魏老三瞪着色迷迷的眼睛,心里却没有生气,反倒扑哧一声笑了。
“什么畜生啊?金凤儿你在说啥呢?”
李香云似乎很惊讶,把脸凑近窗户向外面看着,但外面毕竟昏暗,看不清站在那里的男人是谁。
“这个畜生是来找你的,你不是朝思暮想那个畜生吗?他来了!”
金凤儿说着已经向下屋走去。她知道今晚自己要睡下屋了。
“宝贝儿,畜生来了!”
魏老三嘴里嘻嘻地荡笑着,急不可耐地向屋子里走去。
就在魏老三刚进屋子后,一个早已经在院外听着的男人便从院墙外跳进来。他没有走正门而是从旁边的墙进来的。看来他很熟悉这个地方。
王金贵坐了几个小时的火车到了家乡所在那个市,又坐客车回到县城,已经是下午四点多,幸好他总算赶上了通向乡里的最后一班客车。到达乡政府所在地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接下来就再也没有客车可坐了。一般情况下,屯里人来乡里的交通工具都是自行车。乡政府这个地方离旮旯屯还有十五里路,要想步行最快也要一个多小时。
王金贵心里很急,恨不能一步回到旮旯屯,于是他向着供销社门前的一辆三轮出租车走去。由于是晚上,出租车竟然要了五块钱,而且车主摆出爱答不理的态,意思是爱坐不坐。
王金贵摸了摸兜里已经花去了将近三分之一的这个月的工资,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咬了咬牙,对那个出租车司机说:“走吧!”
这是一条凹凸不平的土路,三轮车的车身随着车轮的颠簸发出咣咣当当的声音,王金贵坐在车里整个身体也随着车身的震颤而荡来荡去。他透过那个不大的窗口向外望去,夜幕正在降临的田野上,除了空茫还是空茫。此时他的心灵也在这样的空茫里动荡不安。
魂牵梦绕的家乡正在临近,可他心中的忐忑和忧虑早已经淹没了那久别归来的亲切感。因为他不知道家里等待他的将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