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用枪逼着,把王二驴和白薇押走了,关进了公安局的一间禁闭室里。但警察似乎觉得给他们戴手铐不是很合法,临走的时候把他们的手铐子都去掉了,威胁着说:“你们自己想好啊,不交代清楚是为啥陷害别人的,你们就一直呆在这里!”
然后把禁闭室的门反锁了。
简直是祸从天降,白薇恐慌得一直哭,她开始埋怨起王二驴:“我说这事不靠谱,你就是死犟……我一直说,我们是斗不过巍老六的,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我们倒是成了犯人了,我们还是……”
“还是什么?你不会是想承认是陷害巍老六吧?”
王二驴生气地打断她的话,“要是俺连自己的老婆都守护不住,那俺还活着有啥意思!只要你和俺一条心,俺就啥也不怕,俺就不信还没法没天了呢!”
白薇眼惶恐恐地看着他,怯声声地说:“就算……我咬定巍老六强奸我了,也不管用啊,还不是我们被关起来了!”
王二驴感觉到对控告巍老六这件事一直犹豫不决,甚至是不情愿,他心里不痛快,就暴躁地说:“事情不是没定论呢吗?你干嘛就怨天怨地的,我知道你心里根本不想告巍老六,你和他的那些事都是你愿意的!”
白薇一阵慌乱,说:“不是你说的那样……我是说,我们已经被关起来了,怎么办?”
“你放心吧,天塌不下来,俺想这样做,俺就有办法的!”
王二驴的眼睛里充满了倔犟。
“你光犟有啥用啊,弄不好……我们会被定罪的……”
白薇说着就又哭起来。
王二驴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他问白薇:“你的手机带来了吗?”
那个时候,乡下的手机还不是很普遍,王二驴的家境很贫困,根本没闲钱买手机,好在白薇有一部她从娘家带来的旧手机,这就是他家的唯一的通讯工具。
白薇迷惑地看着他,说:“带来了,你想给谁打电话?”
说着,就从自己的拎兜里掏出那部旧手机。
王二驴没有回答她的发问,急速地接过手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来,名片上写着“常春装潢建筑公司总经理:冯亦梅。下面就是手机号和电话号。白薇凑上去,看清了上面的人的名字,心里也燃起希望,说道:“老公,你咋早没想到找那个冯亦梅呢?她肯定管用的,人家爹是省里的干部呢!”
王二驴还是没搭茬,而是拿着手机到一边去拨号去了,他拨通了冯亦梅的手机号。不知为什么,他拿着手机的手有些颤抖,还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白薇。这是一间不大的禁闭室,无论怎样也躲不开白薇的视野和耳目。
电话那一端,冯亦梅的声音很激动:“二驴子,怎么才想起给我打电话?你已经到家有两天了吧?”
王二驴急忙说:“你是知道的,俺没有手机,很不方便。要是没啥要紧的事,俺也不能给你打电话的!”
王二驴是个直来直去的脾气,说话不转弯儿。
“这么说,你有要紧事儿了,那就说说吧?”
冯亦梅也十分了解他的脾气,也没怪他,相反,她倒是喜欢他的直率。
“冯姐,俺到家就摊上闹心的事儿了,俺媳妇她……”
说着他回头看了一眼白薇,但他还是顾不了许多了,接着说,“俺媳妇她到底被巍老六给……霸占了!”
她迟疑了很久,还是说出了“霸占”一词,这样,白薇的难堪会减轻些。
但一边的白薇还是面红耳赤的,低着头。但她的耳朵却捕捉着他们的谈话。
王二驴和冯亦梅说了半个小时,把这两天发生的事都说了,主要是要说自己和媳妇都此刻在公安局的禁闭室里,请求冯亦梅帮忙解决这事儿。
冯亦梅最后的回复是:“二驴子,没事的,你不要怕,我这就去打电话安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