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看不到柳笑眉的脸上的表情,只能听见她低声啜泣。
那矮个又转向谢佩想要如法炮制。谢佩拼命挣扎,向我藏身的衣柜投来乞求的目光。
我几次犹豫着想冲出去,可是还是觉得风险太大,强行忍住了没有动。捏着电棍手柄的手心全是汗水。
便在这时,我们心中企盼已久的开门声终于从走廊传来。令我们失望的是,来人对屋里的音乐声并未感到惊讶。只听一个冷冷的女声道:“谢佩,你怎么自己回来了!我告诉你不许进我的房间的,看我不打死你。”谢佩的妈妈终于回来了,可是,她却一点也没有想到屋里的恶劣局势,我们听到她脱了鞋锁了门,向屋里走来。两个坏蛋则已在门后埋伏好,我们几个人的心全都提到了嗓子眼。
听到她锁了门,我就知道大事不好,因为就算她在进卧室前可以发现危险,也来不及逃出门去了。
一个穿着黑色连衣裙的女子出现在我的视野中,她的个子很高,足有一米七五,双腿修长,身材凹凸有致,容貌和谢佩十分相似,只是年龄看起来小了些,我本以为她至少有三十五岁以上,现在一看顶多二十六七的样子,到更像谢佩的大姐姐,我注意到她的小腿十分健美,走路时弹力十足,很像是运动员的样子。
她看见客厅一片狼藉,好像有些怪,在走廊里停住了脚步,对屋中叫道:“佩佩,你在家么?”担心女儿安危,她的声音中已有了疑惧之意。
这时谢柳袁三人都不住的呜呜叫唤,谢佩的妈妈疑心更重的样子,转身向门口走去,看来是发觉屋中有危险。
那两个坏蛋一见不妙,连忙冲了出去,他们的裤子刚才都脱了下来,现在不及穿上,就这么光着下身向外跑,模样十分滑稽。不知谢佩的妈妈看见了卧室中突然冲出两个没有穿裤子的男人做何感想?
下一刻,三人已在门口到客厅的一段狭小走廊里激烈地打斗起来,我只看见身影晃来晃去,走廊里鞋架上的鞋子乱飞。因为走廊的空间有限,他们无法一拥而上,而且谢佩的妈妈好像十分强悍,两个坏蛋一时之间倒无法制服她。
那个小个坏蛋的匕首放在卧室里,没有拿出去。否则将是另外一个局面。看来他们只有这一件凶器,装备十分落后。
突然间我看见谢佩的妈妈飞起一脚,正中那高个的胯间,那只纤纤玉足绷紧了脚面,在空中划出一道白色的闪电,和高个坏蛋的一丝不挂的在空中荡来晃去鸡巴猛烈碰撞,形成了一幅美丽与丑恶共存的异画面。
可是无论如何,高个的悲惨命运已在这一刻决定,只见他一声大叫,仰天便倒,四肢抽搐,两眼翻白,口吐白沫,眼见其下半生再也无法泡妞了。
我虽站在谢佩的妈妈一边,可是还是在心底对同样身为男人的他有些同情。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千万不要招惹谢佩的妈妈。可是昨夜我已对谢佩做下了那件事,无论错在哪方,她也不会对我有任何好感,我还是赶快买一个钢铁的护裆吧。
谢佩的妈妈一脚踢翻了那个高个,只把矮个坏蛋吓得魂飞魄散,他几个健步窜回卧室,爬上床去,从床角的裤子腰带上拔出了那把匕首。准备再次反扑。
这时谢佩的妈妈已经走进屋来,竟然显得定气闲,视眼前的匕首如无物。
她只在地上的谢佩和柳笑眉身上扫了一眼,看见她们两个没有大碍,马上向我藏身的衣柜望来。看到衣柜并没有被翻开她明显松了口气。我心中暗自琢磨她的心态,也许是担心她的秘密给谢佩发现吧?
“我还以为你们有枪呢。”她一边看着在自己床上被绑着的袁老师的裸体一边对小个坏蛋说:“就一把破刀也敢出来做,真是找死。”我靠。口气满大的呀,练过?
那小个见她这么大的口气,这么自然的样子,更是害怕,手里的匕首都有些发抖,匕首上反射的光亮不停地乱颤。
他蹲在墙角,鸡巴垂下来正好碰到袁老师的脖子,现在袁老师已经不再挣扎扭动,只是身子有些微微发抖,好像很害怕的样子。这是怎么了,难道那春药的药效已过?她已恢复了理智?
谢佩的妈妈也不逼迫小个,她弯腰去解谢佩身上的身子,对她说:“你下楼去找人来。”她又看了一眼横在门口地上的大个坏蛋说:“顺便叫辆救护车。”
她刚解开谢佩的绳子,那小个突然用匕首指住他身下袁老师的脖子,厉声喝道:“谁也不许动!否则我就宰了她!”他紧紧按住袁老师的头,把她的脸翻过来一点,匕首的刃已贴上了袁老师的颈动脉,那是人身上最要紧的主动脉之一,一旦刺破后果不堪设想。
“就你这样子还想威吓我?”谢佩的妈妈不屑地道,接着解谢佩的绳子。
谢佩双手一得自由,便自己拿掉口中的毛巾,道:“妈,这是我们的语文袁老师,你快想办法救救她。”
“姓袁!?”谢佩的妈妈好像想起了什么,抬头向袁老师露出的半边面孔看去,瞬间脸色大变,向前走上几步,颤声道:“清妃!真的是你?”语气中竟是掩饰不住的惊喜之意。难道她们竟然是旧识?
那矮个见谢佩的妈妈突然走近,更是紧张,手中的匕首一用力,立即就割破了袁老师颈中的皮肤,没有伤及血管,却已留下了一道血痕,细小的血珠渐渐涌出,在雪白的皮肤上散发着一种邪恶的魅力。
“你要干什么!千万别乱来,我放你走,你,别伤害她。”刚才还镇定自若的谢佩妈妈现在却方寸大乱,对袁老师的关心重视程度就算是袁老师的亲妈也会自愧弗如。
“清妃,你不要怕,我这就救你出来。”这女人真是做不成大事,我心中暗想,就算你认识袁老师也用不着这么激动呀,什么底牌都叫人家知道了,怎么讨价还价呀。你要是接着装成牛逼无比的样子,挥挥手让他们滚蛋,他们当然谢天谢地,现在,你这一幅投鼠忌器的样子,傻子都知道你为了袁老师可以舍弃一切了。
果然,那小个子发现了她的异样,尽管他和我一样不晓得袁老师和谢佩的妈妈是什么关系,但手中的袁老师是一张王牌,这一点毫无疑问,想到这处他的胆气立壮,色立刻一变,“你想要她活命就乖乖听我的。”
“你要什么都行,只是别伤害她。”
“你先让你的女儿把你的脚捆上,你再用手把她捆上。”矮个坏蛋命令道。
谢佩的妈妈连想都没想,点头答应,谢佩却不干了,“要是你也被他们绑上了,那他们不就又可以干坏事了?”谢佩说的是正理。可是谢佩的妈妈却连声催促她快些绑,眼睛只是看着床上的袁老师,对谢佩的话根本没有听进去。
“妈,不行的,他们刚才就想伤害袁老师,你快把他们赶跑吧!”谢佩的妈妈一听谢佩提起袁老师,好像冷静了些,但是还是盯着矮个的刀尖犹豫不绝。
“那你就把自己的一只手绑到这个床上,然后我就走。”矮个坏蛋说,这样倒也可以,估计他不敢对付只有一只手的谢佩妈妈,而他一离开袁老师马上撤走也不会受到我们的追击。可是不知为何,我总感觉这是一个圈套。
谢佩的妈妈却没有察觉出什么,她走到床的另一端,用刚才从谢佩身上解下来的绳子把自己的左手绑在床头的铁架子上。
绑好之后,她对矮个子说,“现在你们快走。”那矮个子收回了刀,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从后裤子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的棍子,糟糕,他们竟然也有电棍!
谢佩的妈妈显然也认出了他手中的东西,知道矮个根本就是在骗她,连忙伸手去解手上的绳子。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只见那矮个从容的把电棍指向自已一边的床架子,一按开关,一道电光顺着床边串向谢佩妈妈绑在床头的左手,她便像一个木偶似的被无形的细线操纵着,在空中乱跳,头发根根竖立,形象恐怖。
谢佩看见这个景象,只吓得连声尖叫。
等到矮个坏蛋停止了电击,英勇善战的谢佩妈妈已经像一团烂泥一样瘫在了地上。
他跳下床来,拉住了向外跑去的谢佩,一个巴掌把她打翻在地,又找了两段绳子把谢佩妈妈和谢佩分别绑好。看着一屋子人除了自己全都趴在了地上,他满意的点了点头,自言自语说:“锤子,对不起你了,看来这四个美女都归我享用了。”
“妈的,这小子的艳福倒不浅。”我在心里咒骂,很想和他易地而处,心里盘算着该如何把他放倒,解救这几只落在色狼手中的绵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