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正在喝咖啡看早报的鹰枭,头也不抬的道。
「喔。」这时,她才抬起小脸望向鹰希桓。「乖,你听到了,狗确实是无法
和我平起平坐,麻烦看你是要坐在地上,还是趴在地上,我都无所谓。」
「你……你……」鹰希桓看着她与鹰枭,他们两人似乎充满默契,作无间,
让他深觉受到羞辱。
「坐
度?
下!」终于,她抬眸瞪了鹰希桓一眼,语气里有着不容反抗的霸道。
第一次,白目少爷张口含怒,却只能乖乖的坐下。
他不悦的望着一副老神在在的叶枫琉,只见她大口咬下吐司,不忘配上一口
鲜奶,然后满足的大口大口咀嚼吞下。
她的吃相完全和一般小口用餐的千金小姐们不同,吃完吐司之后,她又吃下
一碗淋了酸甜桔酱的沙拉,接着又拿起刀叉吃完盘中的火腿、蛋和培根。
最后,好胃口的她还吃了几片水果,作为早餐的结束。
反倒是鹰枭,他只吃了火腿、吐司和蛋,便喝着咖啡看早报。
到于鹰希桓,由于还带着宿醉,每日早上只喝一杯果汁,见到叶枫琉的食量
竟是他与兄长的两倍,嘴角忍不住出现冷讽之痕。
「谢谢,我用完了。」她以纸巾抹抹嘴,不在意餐桌上的冷漠,总之她得学
着习惯,因为她不知道日后还要过多少同样的日子。
「是吗?如果还没有吃饱,我们家的厨馀桶倒是还剩很多馊水,不介意拿来
喂你。」鹰希桓终于吞忍不下,出口嘲讽。
叶枫琉皮笑肉不笑,喝完最后一口牛奶才开口:「原来你都是吃馊水长大的
啊?那我可以理解为什么你早餐什么都不吃了……真是抱歉啊,我宁可吃撑肚子,
也不想浪费一点食物的渣留给你这头脑残猪,浪费米粮。」
「你……」鹰希桓用力放下杯子,差一点就要捏碎玻璃杯。「你给我出去!
滚!」
她摊摊手,一副无奈的模样。「你没听过请神容易送神难吗?别忘了当初是
你把我『请』进门的,如今要我滚出去,那也得要献上三牲六畜,也许我心情好,
会赏你一个笑筊!」
鹰希桓从来没有被这样无礼的对待过,不管是在鹰家还是外头,他总是呼风
唤雨,有时候还能操控他人的未来。
可是如今,他的能耐似乎在一夕之间消失了,眼前的女人根本不把他当一
事,不但动手还会出言讥讽。
而这样的女人竟然还被鹰枭看上?
鹰枭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劲,竟然看上这种一点也不温驯的母老虎!
「为什么?」鹰希桓没好气的瞪向一直没有开口的鹰枭。「这种女人你玩玩
就可以丢了,为什么要让她住进来?」
鹰枭翻完最后一页报纸之后,像是老僧入定般淡淡地开口:「她是我的女人,
住进来有何不可?」
「爷爷规定,不是门当户对的女人绝对不能带进门来!」鹰希桓面露狠戾。
「你以为爷爷远在日本谈生意,就可以先斩后奏吗?等爷爷一来,她照样被扫
地出门!」
叶枫琉一听,心跳不禁加快,脸上稍稍洩漏出一丝担心的表情。
鹰枭没有漏看她脸上的表情,原来这小妮子虽表现得不畏不惧,但还是有她
的弱点。
「平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何时轮到你来管我的事了?」鹰枭冷眸一瞇,条
地望向堂。
鹰希桓只好住口,恨恨的磨着牙,瞪向他之后又瞪向叶枫琉。这对男女竟如
此待他,眼底不曾有他的存在!
「我要去上课了。」叶枫琉对他人的家务事没兴趣,尤其是鹰家这种豪门恩
怨,恐怕不是她一个外人可以理解的。
所以她收拾了一下身边的背包,穿上外套便准备离开餐桌。
这样的血缘战争,她不想参与,她发誓在鹰家一定要像在刘家时那样装声装
瞎,以利她离开时可以安然的全身而退。
「我送你。」鹰枭放下报纸,也起身穿起西装外套,连一眼都没有望向鹰希
桓,便离开座位。
「这……不用麻烦你了,我跟管家借了脚踏车,这样我上下课比较方便。」
叶枫琉连忙拒绝,想要与他保持距离。
鹰枭只是淡瞟她一眼,不经意地道:「接送女朋友上下课,是我应尽的义务。」
他这句话虽简单,但她知道隐藏在语句背后的是浓浓的警告她应该尽本
分,扮演好目前的角色,这是他们之间的交易。
她哑口无言,只能把不悦与拒绝吞喉咙里。
「那就麻烦你了。」最后,她还是咬牙迸出这句话,因为,既然答应了他的
条件,表示她也出卖了自己的自由。
鹰枭微微一笑,大手搁在她的肩膀上,不知是入戏太深,还是只是想气气鹰
希桓,就这样状似亲密的与她相偕离开餐桌。
鹰希桓见他们这对男女如此目中无人,完全无视于他的怒意,似乎把他当丑
角般耍弄,见他们走出大门之后,他心有不甘的大吼一声。
随即,桌上的杯盘全被他扫到餐桌下。
「我绝不会让你们这么好过……」鹰希桓双手握拳,紧咬着牙冷冷迸出声音。
他一定会报复!
鹰希桓千算万算也完全没想到,鹰家老太爷从日本来后,见到叶枫琉待在
鹰宅里,并没有大斥鹰枭,只是简单问了鹰枭几个问题,打量叶枫琉几眼之后,
便到他平日居住的日式别馆,不再过问此事。
原本鹰枭的那些堂兄姊妹都等着看好戏,怎知向来注重门当户对的爷爷这
一次竟然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就默许叶枫琉住进来。
叶枫琉同样觉得奇怪,刘家是炒地皮出身,前几年投资LCD的生意,勉强
挤入企业界,可是近年来生意上并无亮眼的表现,应该达不到老太爷所认为的与
鹰家门当户对才是。
加上她的身世在众多狼豺虎豹的口里宣传,实际上她与刘家一点血缘关系也
没有,鹰家老太爷会让她继续住在这里,她确实是有些受宠若惊。
不过,,毕竟她许多大风大浪都见过了,认为还是天天吃饱装憨比较不会出
事,对于商场的心机、算计,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何况,她的金都没有说话了,管别人怎么看她这只大米虫。
叶枫琉房间与鹰枭保持距离,筑起一道隐形的墙,坚持不让他攀过她的心墙。
但是随着在鹰宅里住得愈久,流言总是会飘进耳中,她常不经意就听见人们
谈论关于鹰枭的一切。
「爷爷也真是的,不知道是不是愈老愈糊涂了?对鹰枭怎么般顺意,就不
怕这小野种哪天爬到他头上去吗?」一名全身名牌的女子坐在客厅里,放肆的以
不悦的语气道。
类似的话,叶枫琉已不止听过一遍,鹰家的堂兄姊妹们无人不讨厌鹰枭,
听了几次他们之间的交谈,她大致上也拼出了个大概。
当年,鹰枭的母亲是菲律宾来的帮佣,后来和他的父亲发展出感情,但最后
两人还是被重视门户之见的老太爷硬生生分开,老太爷甚至将鹰枭的母亲遣送
菲国。
后来,鹰枭的交亲被迫娶了某企业的千金,从此便过着郁郁寡欢的日子,最
后因为忧郁症而自杀。
在鹰枭十五岁时,鹰家的老太爷发现了他的存在,便将他接台湾受教育,
并一路栽培他,如今,鹰枭的地位与其他堂兄姊妹相同,都有机会成为鹰氏集
团的接班人。
因为如此,所有的堂兄姊妹均十分不服,不仅对于他出身低微有意见,更
对他的优秀感到万分嫉妒。
虽然叶枫琉对商业界并不熟悉,但只要翻开财经方面的杂志,上头几乎都报
道着鹰氏集团的消息。
尤其鹰枭占的面以及频率每年都逐渐增加,被一些财经专家大胆预言是集
团未来最有可能的接班人。
就因他的潜力、他的优秀,成为家族中最不容忽视的对手与竞争者。
不过话说来,蠢才是不会被嫉妒的,天才总是要背负一些流言以及因嫉妒
而来的压力。
「你听见了吧?」鹰希桓如鬼魅般在叶枫琉背后出现,冷冷的一哼。「鹰枭
不如你想像中这么完美。」
叶枫琉头望了他一眼。「瑕疵就是一种缺陷美,再说,完美只是一种梦想,
梦醒了才是最残酷的事。」
鹰希桓闻言拢起眉。这女人的思考方式老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一般女人要
是听说鹰枭其实是中菲混血儿,都会有所迟疑,何况鹰枭的父亲已去世,母亲那
头又没有什么靠山,在鹰家算是孤立无援,难伸大志。
但她却不同,丝毫不在意鹰枭的出身背景,依然故我的走她所信奉的康庄大
道上。
「你要多少钱,才肯离开鹰枭?」鹰希桓不死心,于是开口问。
叶枫琉侧头想了一下,随口敷衍。「一亿。」
他脸色一变。「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要我放弃长期饭票,这个价钱还嫌侮辱了我。」她冷哼了声。「如果你没
有鹰枭这样的身价,就不要随意和我谈交易条件,只会自暴其短。」
鹰希桓脸都绿了,他最恨的就是与鹰枭相比,
地度2
同样身为鹰家的天之骄子,鹰
枭的表现确实比他优秀,令他气愤。
他用力的抓住她的手腕,一双邪魅的俊颜变了样。「我不比鹰枭差,只要你
现在心转意,我不介意捡鹰枭穿过的鞋……」
叶枫琉不等他把话说完,便用力的挣脱他的箝制,脸上满是不屑与轻视的表
情。「如果可以的话,我巴不得代替你父亲把你塞你母亲的肚子里重新教育!
像你这种只会败家的纨袴子,注定就是要输给鹰枭,若你有本事,就不需要在
鹰枭的背后搞这些小动作了!」
鹰希桓长这么大还不曾被人如此当面斥责,气得额冒青筋。「叶枫琉……」
「和你这种草包说话,真是浪费我的时间。」她冷哼一声,抬高下巴便掉头
离去,压根儿没把鹰希桓放在眼里。
鹰希桓目中熊熊的怒火被她引燃,心中莫名的恨意令他重重的捶了墙壁数下。
「我发誓,我一定要得到你……我要你跪在我的面前求饶!我发誓我也要让
鹰枭尝到失去的滋味,我一定会这么做!」
第四章
人是一种奇怪的生物。
没有交集的人,即使听闻某个人有再多的流言与谣传,也不会当一事,要
不就是毫不在意,可是一旦有了交集,就会开始注意对方的动向。
在叶枫琉看来,鹰枭是个感情内敛,看似无情甚至冷血的男人,她几乎不曾
见过他大喜大悲,灵魂深处似乎是一潭平静的死水,没有过多的情绪。
尽管有人在他面前谈论他的事,他也总是面不改色,冷淡的眸连睇都不睇一
眼,似乎不把那些亲戚放在眼中。
后来,叶枫琉常听见有人朝鹰枭咆哮,那些人有男有女,不外乎是吵着关于
公司的事。
但不管对方是如何恫吓还是威胁利诱,他的反应总是不疾不徐,坚持自我的
维持他一贯风格。
确实,他很不受那些人欣赏,冷漠与冷静似乎是他的脾性,看似平静的一池
潭水,其实深不见底。
豪门深似海,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尽管她想置身于事外,还是一脚踏进了
这个她未知的世界。
不管她到何处,每个角落都存在着人性的肮脏与贪婪,她不闻也不问,但对
于鹰枭的一切,她却像个海绵般不断的吸收。
这男人的身上似乎背负着她想像不到的秘密。
对叶枫琉而言,他就像谜一样,一旦与他稍接近些,就会无法自拨的深陷在
他谜样的魅力之中。
而鹰枭待她,也给她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前不久寒流来袭,她得了一场重感冒,发烧至三十八度,若不是他及早发现,
她还不知会昏睡多久。
当时已是半夜,他连睡衣都没换下就直接抱着她前往医院急诊,折腾到快天
亮时她才退了烧。
幸好他发现得早,要不然她有可能病情加剧。
这两天,叶枫琉已经出院,不过还未完全痊愈,他硬是替她向学校请了假,
要她在家里好好休息。
离七点还有五分钟,鹰枭便睁开眼,转身便按掉尚未响起的闹钟,也顺便按
掉叶枫琉的闹钟。
他起身下床,透过昏黄的夜灯,看着另一张床上蜷缩在被子里的叶枫琉。虽
然房里开了暖气,但她还是把自己缩在被窝里。
鹰枭没有发出半点声音,绕过床的另一侧,看见她睡得很熟,身上的羊毛被
被她紧紧地抱着。
他将大手轻覆在她的额头上,确定她的体温是正常的之后,才缩手掌,然
后走进浴室拿了牙刷与漱口杯,往房外走去。
他不想吵醒熟睡的她,于是到外头的浴室盥洗,约十五分钟之后,他已经穿
着整齐的到房内。
目光落在她的床上,鹰枭确定她睡得十分安稳之后,收拾好公事包,但悄悄
的离开。
直到时间将近八点,叶枫琉突然从床上惊醒,迷迷糊糊的摸着一旁矮柜上
的闹钟。
七点五十五分?!她瞠大双眸,骂了声「可恶」之后,连拖鞋都来不及穿,
脚便踏在软呼呼的长毛地毯上。
「臭鹰枭,你又按掉我的闹钟了!」她穿着单薄的睡衣,冲出房门,直接往
楼下大喊。
准备上班的鹰枭正好经过客厅,俊颜往上一抬。「天冷,房去。」
叶枫琉气不过,光着脚丫子一路走下楼梯,当白嫩嫩的脚掌接触到客厅里冰
冷又光滑的大理石地时,她不禁一阵冷颤。
鹰枭见状眉一皱,搁下公事包,连话都没有说就上前一把将她横抱。
「你……你……你干什么?」她还在状况外,身子就已经腾空,她措手不及,
鸡皮疙瘩爬满了她全身上下,双排牙齿更因为震惊而直打颤。
「你病还没好,谁准你下楼了?」鹰枭的黑眸看似不带任何一丝感情,冷瞪
她一眼之后,便抱着她往二楼走去。
「你、你放我下来……」叶枫琉的小脸不知道是因为暖气而泛红,还是因为
紧张无皂而变得红润。「我、我的感冒好很多了,你又偷偷按掉我的闹钟,我今
天要去上课……」
「我已经帮你请好假。」他不容许她反抗,态度十分强硬的往二楼而去。
「等你不再流鼻涕、咳嗽,才可以去上课。」
「我……我会被当……」她担心没去上课,机车的教授会找藉口当了她。
「若有教授当你,我会请他提早退休。」鹰枭淡淡的说着。「你安分一点在
家里休息,其他的事情我会帮你安排好。」
叶枫琉羞红的小脸瞪着他,原本挣扎的身子被他抱得更紧,她只能将双手攀
在他的颈子上。
随着他的步履,她的脸与他的靠得极近,他呼吸的温热气息不断袭向她。
她抿着倔强的小嘴,屏住呼吸,避开他那双深潭般的黑眸,眼睛不敢乱瞟。
鹰枭脸不红气不喘的将她抱上二楼之后,一路前往两人所住的房间,将这个
不受控制的野丫头放在床上。
「乖一点,别给管家和佣人添麻烦。」他要她躺平,然后为她盖上又软又暖
的被子。「药要记得吃,吃完就休息。」
叶枫琉欲言又止,想骂他一声啰唆,但是不知为何心口却因他的关心而感到
一阵暖意,融化了她原本想出口的话锋。
明明她与他刻意保持着距离,为何这男人还愿意对她如此照顾?其实她知道,
在生病的这几天,只要她半夜咳嗽或是翻个身,浅眠的他就会点亮台灯,过来观
看她的情况。
只是她睡得昏昏沉沉,眼睛几乎张不开,但仍能感受到有只大掌贴在她的额
头上。
她想,这辈子除了她的父亲之外,已经没有人会这么在
地¨度?
意她了。
所以她不懂,这么冷漠的男人,为什么要如此关心、照顾她呢?是……怕她
不小心在他的身边挂了吗?
叶枫琉正胡思乱想时,一张俊颜已经靠近她的小脸,鹰枭把刘海往上一拨,
露出他饱满的天庭,然后贴在她的额头上,以此测她的体温。
她瞬间像化成石头,不敢乱动,只能屏息瞠大双眸瞪着他。
「还是有点烫。」鹰枭略微皱眉。明明一个小时前她的体温已经正常了,现
在又有点烫人。「等会儿吃完粥就吃包退烧药,如果还是高烧不退,我会安排你
住院。」
「不……不要住院。」叶枫琉沉下了脸。她讨厌医院的消毒水气味,更讨厌
医院那一片白色的摆设,总会让她想起当年父亲在医院里断气,被盖上白布那一
幕。
「那就听话。」鹰枭再次为她拉好被子,深深睇了她一眼。「别让我挂心。」
之后他没再多说,便离开房间,将门关上。
叶枫琉一脸愕然的望着房门,莫名的,她的胸口就像有只小鹿正在乱撞。
为什么……为什么她那枯井般的心竟然像是涌起了浪潮般,一波又一波的大
浪用力的、狂猛的扑打着她心岸?
那该是冷漠的男人,又为何对她如此关怀?
她不懂……
好奇心正逐渐拉扯着叶枫琉,一步步的让她攀过这道无形的墙,像一只好奇
的兔子踏进了心墙另一边的世界。
不知不觉间,她开始好奇鹰枭的一切。
好奇心会杀死一只猫,也会杀死一个人的坚持。
就像蚕丝般丝丝扣住了叶枫琉的心思,将她的心绕了一圈又一圈,即使她想
假装无事或置身事外,最后仍发现丝线的另一端竟是鹰枭。
她也许是因为生了病,所以才会如此胡思乱
3?
想吧?
又过了几天,叶枫琉的感冒仍未痊愈,但已能到后院走走,在亭子里晒下暖
暖的冬阳。
「叶小姐,你中午没吃什么东西,这是少爷吩咐我送来的鸡汤。」一名年纪
与她相仿的女佣,微笑捧着鸡汤盅来到亭子里。「你饿不饿?厨房里有些小点心,
你想吃的话,我去替你拿来。」
「少爷?」叶枫琉抬眸,听见她这么说,心又是莫名的漏跳了一拍。
是她变了,还是鹰枭变了?
按照道理,生病的人感觉会变得迟钝,但最近她老是对鹰枭的一举一动十分
敏感。
若说他冷漠,却又莫名的关心她的病情,让她再度体会有人关心的感觉。
她无法抗拒这种温暖和关心,就像是戳中了她的死穴,她只能迷惘的不断胡
思乱想。
「叶小姐?」胡囝囝将汤盅放在发呆的她面前。「趁热快喝啊!」
「囝囝,谢谢你。」叶枫琉朝小女佣一笑。「你也坐下一起喝吧。」
「不了。」胡囝囝连忙摇头。「少爷交代只能给你一个人喝,你还是快点喝
光,把身体养好。」
叶枫琉点点头,舀起汤往嘴里送去。浓郁的鸡汤滑过她的咽喉,一路往她的
肚子煨去,驱走了寒意。
喝了将近半盅的鸡汤之后,她便放下汤匙。「我喝不了下。」
胡囝囝往盅里看了一眼。「没关系,喝完一半,希桓少爷就不会责备我了。」
「什么?」叶枫琉略微皱眉,望向胡囝囝。「这盅鸡汤……是哪个少爷吩咐
你端来的?」
「是希桓少爷。他千交代、万交代,要我看着你喝完一半以上才行呢!」
叶枫琉心觉不妙,这鹰希桓肯定不安好心。「这……这鸡汤是谁煲的?」
「汪叔呀。」胡囝囝毫无心机的道。「刚煲好,希桓少爷就盛了一碗要我
端来给你。」
闻言,叶枫琉虽然不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她还是觉得这碗汤有问题。
「你有见到鹰希桓有汤里动什么手脚吗?」
「没有啊。」胡囝囝摇了摇头。
她仍觉得不安,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过度怀疑,她感到全身一阵躁热。
「我要房休息了,如果没有重要的事,不要来吵我。」
叶枫琉丢下这一句,深吸一口气之后,踩着有些蹒跚的脚步奔屋里,不顾
仆佣们诧异的目光,直奔二楼。
进到房里后,她发觉身子异常发热,小脸更是红烫得像快要燃烧起来。
该死!
叶枫琉暗骂一声,连忙将门锁上,然后爬上床,用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
她很热,热得像是几乎要融化,尤其下腹就像融化成了蜜,从她的腿间流敞
而出。
就算她把双腿紧紧住,仍止不住火热的液体从身体里泄出,让她的双腿不
断扭动着。
随着她磨蹭着双腿,让她有种稍稍得到解放的舒缓感,但她的理智仍必须压
制那住涌来的欲望。
砰砰砰!
当她在理智与情欲间挣扎时,房门突然被人用力的敲着。
「该死的叶枫琉,你给我开门!」门外的鹰希桓低吼着。「开门拿钥匙
来!」
她咬着牙,抓起一旁的手机便往浴室躲去,然后把门锁上,将鹰希桓的怒吼
杜绝在外头。
但她知道自己这样是不安全的,颤着手,她按着手机的按键,向人求救。
打开联络人时,她发现手机里竟然有「鹰枭」这两个字,她来不及思考为何
会有他的电话号码时,本能已将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只响三声,手机另一端的鹰枭已经接听。
「喂?」这是他第一次接到叶枫琉的电话,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鹰……鹰枭……救……救我,拜托你快来……」叶枫琉颤着身子,极力
忍住体内的不适。「我……我好热……」
鹰枭脸色一变。「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有找管家替你联络医生吗?」
「不……不是,是鹰希桓……下药,现在他……他要进到房里来了,拜托你
来救我……」身体热得让她无法继续说话,只剩下无助的喘息。「我……我好
热……」
「你等我。」鹰枭随即离开座位,但并未将电话收线。「电话别挂,让我听
着你的声音。」
上车之前,他戴上蓝芽耳机,然后一路飞车冲向鹰宅。
叶枫琉的身子热如炭火燃烧,她听不见外头的声响,仅让手机里的声音安抚
着她。
她的身体热极了,明明是寒冷的冬季,她却觉得热如七月天。
体内的火焰无法扑灭,她只好打开莲蓬头,然后待在冰冷的水柱下,让冷水
直冲她的身体。
一阵冰凉自她的头发冲刷而下,但还是无法熄灭体内的的燥热。
直到浴室外头传来一阵敲门声。
「开门!」鹰枭的声音在浴室外响起。「枫琉,是我!」他大掌紧握成拳,
敲打在门上。
叶枫琉将手机弃于一旁,被淋得一身湿的身子在瓷砖上爬行,勉强撑住身子,
慢慢打开浴室的门锁。
在门开启之后,鹰枭的双眸倏地一凛。
她的小脸红润异常,这么冷的天气还淋得一身湿。
这一刻,他生平第一次想杀了鹰希桓,刚刚只揍了堂一拳,着实是太便宜
了那个混蛋!
鹰枭弯腰将她抱起,发现她颤抖得厉害,被他的大掌一触及,她像是终于找
到了依靠,第一次动攀上他的颈子。
叶枫琉就像一只慵懒的小猫挂在他的身上,娇喘的气息在他的耳边轻吐,湿
透的身子窝进他的怀里。
鹰枭随手拿来浴巾,裹住她不断颤抖的身子,然后将她抱往床铺。
他欲将她放下,她的小手仍挂在他的颈子上,不愿放开。
叶枫琉睁着迷濛的美眸,粉嫩的舌尖不断轻舔着干涩的红唇。「我好热……
别走……」
她的状况,他一看就知道她是被了下了春药。
这春药药效颇强,她全身肌肤泛红,神智也开始脱离她的掌控,身体内的热
度如同沸腾的水,慢慢将她推向情欲的崖口。
虽然道德正拉扯着理智,可是身体是无法受到掌控的,当他厚实的大掌覆在
她的肌肤上时,她全身机伶伶的打了个冷颤。
叶枫琉迎上前,抬起头便将红唇凑向他的薄唇,不顾他是否愿意,像是一只
饿坏的小羊,急忙吸吮他的薄唇。
再单纯的小兔子也会本能的汲取自己所需要的,她粉嫩的唇瓣一覆上鹰枭的
薄唇之后,便张唇探出她的丁香小舌探进他的口中。
好渴……
她吸吮着他口里的津液,粉舌像顽皮的小蛇,老是不安分的钻来钻去,最后
他一拢眉,扣住她的腰际,让舌尖捉住了她的粉舌,与那钻动的小舌互相缠绵。
叶枫琉发出娇吟,他的吻让她全身放松,忍不住将他拉往床铺上。
鹰枭的外套被她褪下,衬衫被她湿淋淋的身子濡湿,高大的身子来到她的上
方,双手撑在她左右两侧。
她的小手不安分的在他的胸膛上来摸,解开他的领带,仿佛解开了他最
严肃的封印。
随着她的小手慢慢的解开他身上的扣子,所有的矜持也慢慢的被解开,解放
的是彼此藏在心底的狂妄情欲。
鹰枭从不放纵情感,然而面前的女人却轻易勾起他失去已久的狂热情潮。
随着他们的吻愈来愈缠绵,被解开的情感如同点燃的引线,一发不可收拾。
鹰枭勾起叶枫琉的下颚,手轻轻在她脸颊上来轻抚,见她像一只小猫般轻
吟,他的大掌来到她的颈间,然后滑过她的锁骨。
接着是她衣下的胸脯,他以虎口轻拢起边缘,拇指与食指轻轻扣拢,胸罩包
裹着的绵软被挤压变形。
被他触碰过的肌肤有着难言的舒适感,叶枫琉依着本能找最原始的快乐,
于是她抓起他另一只手,往她的胸前覆去。
「这里……也要……」她无法否认他的触碰让她感到欢愉,因此贪心的想要
他给予更多的欢乐。
鹰枭听从她的渴求,双手用力的揉捏搓揉,湿透的衣服将一对美胸的形状完
全显现出来。
青春的肉体就像甫成熟的蜜桃,勾引着他采撷。
他将她的衣服撩至胸部上方,粉红色的胸罩包裹着那弹性十足的绵软。
随着他的掌又揉又捏,绵软就像两团发好的面团,在他的掌中起伏。
没多久,他将胸罩往上一推,雪峰顶端的嫣红被他的长指一触及,敏感的轻
颤,有如娇艳欲滴的莓果。
鹰枭的指尖轻抚、按压敏感的蓓蕾,高壮的身子更加欺近她。
一双好看的眸子未曾离开过她迷濛的双眼,瞧着她诚实的表情,令他原本紧
绷的表情放松许多。
这个倔强的小女人自从来到鹰宅之后,就筑起一道厚重的防御墙,两人之间
就这样隔着距离。
鹰枭不急着打破这道厚重的墙,因为他很清楚叶枫琉的性子,若非她愿意
动靠近,无论他花多少心思,她还是不会改变。
因此他并不强迫她,任由她去,至少这个丫头仍在他的地盘上,他天天都能
见到她。
她显得冷漠,刻意避着他,老是故作镇定,但他明瞭她其实对他十分有兴
趣。
因为她察觉得到,他与她散发出相似的气质,他们总在现实的逼迫下作抉择。
她忍痛抛弃了自由,追安逸。
而他甚至舍弃了灵魂,尽管前方是黑暗的路,他还是得继续走下去。
只是在路途中,他遇见了她。
他黑暗的路上多了她。
就算两人之间有道无形的墙,但他知道他们正走在同一条路上,他手中那条
无形的绳子掌握了她的自由。
也许,时间会磨断他手中的绳子,某一天,她会与他形同陌路……
鹰枭眉一皱,不喜欢这样的假设,于是低头张口轻咬住叶枫琉的蓓蕾,想将
她最甜美的部分占为已有。
初见她的那一晚,他就不由自的想要得到她,那是他第一次如此急切,渴
望的需求,也是他生平第一次为一个女人而悸动。
第五章
舌尖恣意的舔弄,湿润的津液刷亮了顶端的蓓蕾,硬挺的果实在鹰枭的口中
被用力吸允着。
叶枫琉的双手紧抱着他的头,小嘴里呵出的不只是热气,还有她勾人的如兰
吐息。
身体的本能是骗不了人的,加上她体内的春药已发挥至极限,鹰枭的舌尖只
是舔弄着蓓蕾,她便明显感觉到腿间渗出了蜜液。
当他褪去她身上的衣裤,将她一双腿分开后,长指往她的蕾丝底裤一顶,蜜
液已经在她的底裤上留下水渍。
无须他过多的撩弄,她身体已然敏感至极,于是他直接褪去她腿间仅剩的唯
一遮蔽,密林下的细缝早已湿淋淋成一片。
粉嫩的花蕊被蜜液刷过,娇嫩欲滴之中藏着已凸立的蕊珠,长指在细缝翻搅
了几下,娇美的胴体便弓了起来。
叶枫琉轻吟着,身体的热度似乎在腿心间汇集,她无力抗拒这快感的冲击。
当他的指尖撩拨得愈快,她体内那灼热的火焰就烧得愈快,却让她不再感到
烦闷,反而有种无法言喻的快感。
「还要……还要……」叶枫琉贪心的唤着。
她迷乱的呼喊着时,鹰枭也褪去身上的衣物,两人一黝黑一白皙的身躯交缠
在一块,力与柔的结形成一幅最美且最梦幻的画作。
健壮双腿间的昂然早已竖立,贲起的前端正抵在她的腿间。
他扶着快速胀大的铁杵,轻轻顶住细缝,前端来游移,沾上了那甜美又滑
腻的蜜液。
鹰枭不需要再给予她多余的前戏,因为当他轻轻分开蕊瓣时,花穴早已水淋
淋的为他准备好了。
接着他二话不说,将胀大的热铁抵在她的花穴前,轻轻顶弄。
每当他顶弄一下时,她的身子就像水蛇般扭动,美眸微眯成一条线,小嘴轻
吐求饶的絮语,希望他别再折磨她。
见她急躁的想要他的全部,他总算将热铁稍稍挺进她窄小的花穴。虽然穴口
窄小紧窒,但由于春药的药效,花穴中充满了甜腻的水液,不但润滑了甬道,也
将他青筋迸冒的壮硕包裹住。
叶枫琉张唇流洩出难耐的娇吟。
他们彼此之间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有浓浓的喘息,以及彼此交织的淋漓汗水。
鹰枭敏感的前端感受到她的水穴有多么的娇嫩与湿滑,每一次的捣弄都让她
发出最酥麻的娇啼。
那阵阵的呻吟扣人心弦,她的表情、她的声音,还有她妖娆的胴体攀住他腰
际的亲密感,让他不禁抬起虎腰,往花穴最深处撞去。
叶枫琉闷哼一声,眉间皱成一座小山,小脸埋在他的颈间,轻轻喊疼。
鹰枭放缓速度,低下头看着撤出的热铁带出殷红的血丝,与花液一同流出。
她是第一次。他放缓了前进的速度,粗大的圆端先是在她的花口左右磨蹭着,
之后再缓缓进入甬径中。
再一次轻哼,她弓起裸背,感受到甬道里塞满了结实的热铁,带着疼痛感的
酸麻再次在她的腿心间蔓延。
然而这样的疼痛无法抵挡药效,反而带来一种说不出的快意,当热铁用力的
往甬道中贯入时,她忍不住紧紧抱住他的颈子。
「还痛吗?」鹰枭在她的耳旁轻声问。
「痛……」叶枫琉点头。「但是……还要……」
她像只贪心的小猫,双脚紧紧的扣住他的腰,企图让他的热铁完全顶入她体
内。
收到她的邀请,他卖力的在她的身上演出,热铁像是张狂的猛兽,不断击往
那娇软之处。
迷乱的欢爱气氛使叶枫琉陷入无可自拔的快感中,这是她第一次尝到男女的
禁忌果实。
欢快堆满了她的身子,层层的堆叠至她忍耐的极限,白嫩的十指在他宽大的
背上划下数道红痕。
鹰枭略微皱眉,热铁被她紧窒的水穴绞得极紧,当他抽撤时水渍更是沾湿彼
此腿间。
他们的关系就像那交融的体液,无形又陌生的心墙倒得七零八落,他们紧紧
拥抱着对方,品尝着这最真实的一刻。
他们之间的欢爱,就像一把钥匙,打开彼此心中最贫瘠的角落。
鹰枭走进了她的心房。
叶枫琉则是迎接他的到来。
贫瘠的心田因彼此的造访,像是被撒下无数的种子。
此刻,他们不再是寂寞的,而是真实的拥着彼此的身躯,身心此时不再受外
界的束缚,尽情享受对方甜美的灌溉。
干涸的心因为有了彼此,长久的孤独在这一刻全从他的心房里解放。
鹰枭更确定的明白了一件事
他要叶枫琉。
他想占有她,拥有她的一切。
这是他目前的唯一想法,所以他紧紧的拥着她,一次次撞进她的体内,将积
满的孤寂化成点点滴滴的甘露,灌进她那与他相同的寂寞心田……
叶枫琉睡了好长的一觉。
身心解放之后,压力就像洩了气的皮球,让她一觉直到天亮。
在梦中,她原本是一艘漂泊的船,在茫茫的汪洋大海中,找不到一处可以让
她停靠以及休息的港湾,于是她只能在无边无际的大海里流浪。
直到她见到远方有个灯塔,指引她方向,尽头是个让她得以喘息之处。
叶枫琉沉沉的睡去,像是到幸福的最初,像是又到年幼时,假日的午后,
父亲总是抱着她坐在摇椅上,轻拍她的背,摇啊摇的轻哄着她。
那是一种她怀念的安全感,这辈子她最想念的地方,也许就是父亲那健壮的
臂弯,疼惜的将她揽在怀里。
她有多久没睡得这么沉了?她在梦中闻着自己,很享受此时的舒适感。
忽地,叶枫琉察觉这并非常的状况,于是睁开双眼,自床上惊醒。
她倒抽一口气坐起身,被子自她身上滑落,只听见暖气运转着的细微声音,
厚重的窗帘遮去了大半的阳光。
低头一瞧,她才发现自己身上一片光溜溜,胸前更布满了青紫的红痕。
叶枫琉的脑袋仍混沌时,一堵温暖的胸膛忽然贴上她的背,一双长臂接着将
她一揽。
「想去哪里?」一道醇厚的嗓音自她的背后响起,鹰枭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慵
懒。
叶枫琉的心漏跳了一拍,一头便见到他赤裸的上半身,那精壮结实的身子
十分诱人。
「你……我……」她的舌头像是被猫儿咬走,小脸像是被红色的油漆泼过,
红
找请?
如夕阳。
鹰枭的俊颜移到她的耳旁磨蹭着,嗅着她身上的香甜,以及未退的性感气息。
昨晚的他们欢爱了一次又一次,他将所有的精力全都释放在她的身上。
她那青涩柔嫩的身子接受了他霸道的蹂躏,全数的接受他的给予,两人交缠
的身影像天生就是这般契。
「当我的女人。」鹰枭的薄唇滑过她的颈间,轻吐阳刚的气息,散发着他迷
人的魅力。
这一句不是询问,而是强而有力的宣告。
叶枫琉的脑子仍然混沌,两人的关系进展得太快,她一时之间无法作任何
应。
明明她筑起了一道城墙,但没想到这座墙最后还是被推倒了。
她还是无法逃过命运的捉弄,她和他在一起无法维持最单纯的关系。
此时的她应该要很生气的斥责他,或者狠狠敲他一笔,但她却什么都没有做,
耳旁荡着他不断迷惑她的声音。
当他的女人……叶枫琉隆起眉,拒绝的话梗在喉头,像是脖子被人用力掐住
了一般。
她之前与他谈的交易,才刚让自己跌入万丈深渊,如今若又应了他的要求,
那日后她是不是真的万劫不复了呢?
她正犹豫时,鹰枭的双手又攀向她的身子。她想要拒绝,身体却反抗了她的
理智。
他是恶魔,是罪恶的深渊,令她像是中了蛊般,无法解除对他的隐。
鹰枭把她的沉默当作是默许,是一种准许他占有的通行证。
「不……」叶枫琉低下头,便见到他的双手穿过她的臂下,虎口在她的丰盈
下方来揉搓。
她喊停,他却在下一刻吻住她的娇唇,让她到口的拒绝全都化成呢喃。
禁忌之门被打开之后,鹰枭堂而皇之的踏进了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虎口在
她的雪峰上来揉搓,也像是掐住了她的心,让她无法拒绝他的请求。
不再受春药影响,此刻的她是真真实实感受着他湿滑的舌,这也是她第一次
清晰的体会与男人接吻的感觉。
叶枫琉微皱起眉,对于面前男人的吻,她竟然不觉得厌恶,反而带着一丝好
奇。
尤其当他的舌尖与她的粉舌交缠在一块时,她全身像是有电流窜过般,一种
无法言喻的感觉涌向四肢骸。
她以为理智可以战胜情欲,没想到他只是一个简单的吻就征服了她。
这一吻就像星星之火,再次将她体内的火种点燃。
在男欢女爱上还是个生手的叶枫琉,就像是被牵着走的小牛,又再度被鹰枭
引导。
当他的指尖来到她的胸前,双手轻捻她雪峰上的蓓蕾时,她全身不禁一阵轻
颤。
「当我的女人。」鹰枭离开她丰美的娇唇,在她的耳旁低喃着。
此时她的反应是真实的,并没有受任何药物控制,表现依然青涩。
他喜欢她娇喘的模样,大掌离开她的绵软,掠过她平坦的小腹,来到被子下
的双腿间。
「别……」叶枫琉红着脸抗拒。
「你要的。」鹰枭低语一声,双臂强硬的将她往后一抱,硬挺挺的男铁抵在
她的雪臀上。
当她的臀部感受到硬物顶来时,他的指尖已经没入了她的腿心,令她忍不住
浑身战栗。
才经过一晚,他就十分清楚她的敏感处,指尖很快的在上方轻捻抚慰。
叶枫琉夹紧双腿,那种奇异又令人感动羞耻的感觉不断涌来,自她的口中流
洩而出。
「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鹰枭轻咬住她的耳垂,指尖在花蕊
上震动。
他左手的掌心拢起她的丰软,五指又掐又捏,顶端的蓓蕾已然凸起,更显红
嫩。
她想要什么?叶枫琉眯起了双眸,像是一只被搔到痒处的小猫,喉头偶尔发
出咕哝之声。
敏感的花穴被他撩拨了几下,就沁出甜美的花液,他的指尖滑至洞口外,撑
开了丰美的花唇之后长驱直入。
「唔……」叶枫琉想忍住不发出声音,但他的长指恣意的在她的体内不断撩
拨,令她全身紧绷如弦。
指尖加快了速度在花穴中抽送,他的拇指更按压在她在花缝中的敏感处,令
她只能瘫软在他的怀里。
「想要吗?」鹰枭邪魅的声音充满了诱惑,腿间的硕铁不时撞着她的雪臀。
「想……」她咬着唇,双腿被他分得极开。
「想要什么?」
「想要你……」叶枫琉轻喘、轻泣,双手忍不住捉住他的手臂。
「当我的女人。」鹰枭撤出在她体内的长指,双手环住她的腰,将她抱往他
的腿上。
壮硕的热铁就抵在她的腿间,随着她的摆动在花穴口外徘徊。
「好……求你给我……」她咬着娇唇,轻哼着说。
见她不断恳求,鹰枭抬起她的雪臀,热铁慢慢的进入柔软的花穴中。
接下来,他进入了她软嫩的花穴深处,同样紧窒的水穴立即将他的热铁吸附。
他顶至尽头时才又撤出,再用力的一撞,抽撤的速度随着叶枫琉的喘息逐渐
增加。
他的双手紧紧的扣住她的腰,一次又一次贯进她的体内。
她娇吟,他低喘,交织出最美妙的声音。
这一刻开始,他们将彼此的身心交给了对方。
情丝不断缠绕……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叶枫琉永远想不到自己竟会轻易答应鹰枭的条件,真的成为他的女人。
另一个说法是,她让他包养了。
明知道这是一件很没有志气的事,但每当她想反悔,鹰枭就像是透视镜般看
透她的心思,在她还未开口时便吻住她的唇。
然后这一吻又擦枪走火,理智再次被火热的欲望融化,最后,她的身体像是
被制约一般,似乎永远逃离不了这诱惑的魔法。
不过,凭良心说,鹰枭对她确实是十分纵容,他从不约束她的生活,更不会
限制她的自由。
只是他们的关系变了,而她原本的初衷也变了,她最后还是栽进了他的世界
里。
她开始注意他、在意他,明明想要假装冷漠,但到了夜晚,她总是该死的热
情应着他……
总之一切都乱了序,初尝男女之情的她,最后还是脱离不了这爱情的泥淖。
在他羽翼之下的保护,叶枫琉开始茁壮,开始真正享受自己的人生。
她不再需要对任何人卑微,也不需要再委曲求全,她像是破茧而出的凤蝶,
全力绽放着自己的美丽。
而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渐渐的有了化学变化,她无法再与鹰枭保持距离,因为,
她就算否认自己不在乎他,也是自欺欺人。
这天,叶枫琉总算见到了鹰希桓,可以好好来算这笔帐。
消失了好一阵子的鹰希桓,今晚终于出现在宅子里,但是神情却十分憔悴。
叶枫琉正好下楼倒茶,与他见着面。
新仇加上旧恨,让她心中的火山立即爆发,她上前想要替自己讨一个公道,
怎知才一走近,就见鹰希桓像是抱头鼠窜,跳离她面前。
「你你你你……你别过来!」鹰希桓逃离她身前十步之遥,脸上的神情十分
惊恐。
叶枫琉正感到狐疑时,只见鹰希桓颤着声音说下去。
「我求求你,以前是我不对,我以后再也不敢对你放肆了……」
「你……」是中邪还是卡到阴?她皱起眉,有些吃惊的微张着小嘴。
这个鹰希桓不是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吗?怎么今天变成了『俗辣』?
「你别在靠近我了!我知道我错了,不该对你有任何遐想。」鹰希桓一反常
态,不再像以前那般恶劣,反而恭敬有加,只差没把她当菩萨般供着。
他是真的卡阴卡很大吗?叶枫琉眉尖拢得更紧,侧着头注视着他求饶的模样。
「我发誓我以后不会再找你麻烦,也求你原谅我,这一次我真的错了……」
过去骄傲的少爷已不复见,这会儿像胆小的老鼠般发抖,忽地,鹰希桓见到
二楼方向有道人影,声音颤抖得更厉害。
「堂……堂……堂哥!」
叶枫琉顺着他的眸光一瞧,发现原本在书房里的鹰枭正在二楼的楼梯上。
一定有问题!她心里如此想着。
「咳、咳咳,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一次我就原谅你,下一次我一定不会
这么简单就放过你,听到了吗?」她难得如此嚣张,双手叉腰瞪着鹰希桓。
只见鹰希桓拼命点头。「我、我会改,一定会改!」
叶枫琉哼了两声,便往二楼走去,来到鹰枭的面前。
「我想,这是鹰希桓这辈子最乖的一次吧?」她望着鹰枭那似笑非笑的脸道。
「他平时是野了一点。」鹰枭笑了笑。「总要有人出面教训一下,才能让幼
犬明白谁才是这个家的老大。」
叶枫琉愣了一会儿,又看看楼下的鹰希桓,心想,若此刻他背后长了尾巴的
话,用夹着尾巴逃跑来形容也不夸张。
「你不好奇他为何有如此大的转变吗?」鹰枭以为她会问,没想到她只是饶
富兴味的看着鹰希桓那惊慌离去的模样,并未多说什么。
「结果若是好的,过程其实就不怎么重要了。」她不用想也知道是鹰枭出手
为之。「谢谢你。」
鹰枭挑了挑眉。她还是如以为一般,总是不会过问太多事情。也好,他也不
太喜欢好奇心过重的女人。
接着,他拉起她的小手,一路来到他的书房。
鹰枭自抽屉里拿出一只红色的绒布盒,然后往她的掌心里一放。
「这是什么?」叶枫琉不明就里的朝他眨着眼问道。
「送给你的。」鹰枭示意她打开。
她将盒盖打开,里头是一条项链,白金的心形环中镶着一颗约三克拉的钻石。
「这……」她迟疑的抬眸望着他。「为什么要送我这个?」
为什么要送她?第一次有女人问他送礼的意义。
「你知道钻石的意义吗?」叶枫琉轻咬着下唇,「它,象征爱情的永恒。」
「戴上吧。」他拿起钻链,亲自为她戴上。「如果你认为这是爱情,那么就
在你的身上延续。」
叶枫琉全身一颤。他对她的感觉是……爱情?!
「你……喜欢我?」
以前,她总觉得这个问题很蠢,若男人不喜欢,怎么会送女人这样的礼物呢?
但是女人一旦恋爱,智商确实是会降低,再怎么聪明的女人,在谈恋爱之后
确实会变成脑残。
鹰枭为她戴好项链,然后将她的身子转来,但他并没有正面答她的问题,
只是低头吻住她的唇,代替答。
她甜美得已教他的心沦陷了,只是他并未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