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穆秋晴道,「这是朱氏山庄的剑法!」
「跟你比,如何?」
「我也不知道,他比我下手更狠,但剑法修为上似乎不及我。」
「他方才使的那招『引鹤来袭』你可看出问题了?」
「嗯,身法稍慢了些,剑身斜得太厉害,手腕也不够灵活。」穆秋晴道,
「不像是朱氏山庄亲传,倒像是比着样子自己练出来的。」
「从他与林悔的对攻来看,应该是没留余地。」独孤尘道,「那他这半吊子
『鹤唳剑』从何学来?」
「那招『引鹤来袭』的确漏洞百出,可看他使的『鹤落枝』又十分精妙,真
不知他到底是不是朱氏山庄弟子。」
「要我说,『鹤落枝』相对简单,练得准也在情理之中。」独孤尘道,「他
已将『鹤唳剑』二十四招全使了出来,像模像样的不足五招。」
「林悔也不简单,竟然撑到了现在。」
独孤尘从怀里摸出几枚铜钱,照着台上二人掷了过去,撞在一起的刀剑硬生
生被分开,二人皆后退几步。随后他纵身一跃,掠过围观人群头顶飘上擂台,这
身法看得穆秋晴暗暗佩服,心里没来由一阵甜蜜。
「你是何人?」无名剑客被打断,显得颇为不满。
「在下陈故。」独孤尘道,「胜负已分,不必多伤人命了吧。」
「你冲上台来,是有指教吗?」
「我本无意争夺,七心九节草归你便是。」独孤尘道,「不过我有一事不明,
你从何处偷学到『鹤唳剑』,还请告知一二。」
「少侠身后所负是枪吧,可扔铜钱的手法甚是纯正,莫非也是偷学的?」
「你能认出我的手法,必是朱氏山庄中人,只是并非入门弟子罢了。」独孤
尘道,「我心中疑惑已解,告辞。」
「休走!」
无名剑客一掌拍向独孤尘后背,穆秋晴见他没有任何反应,不觉心中一紧,
谁料那一掌击中,独孤尘轻飘飘下了擂台,反倒是对方紧捂胸口,如受内伤一般。
林悔见状,只觉机会难得,抄起鬼头刀砍向半跪着的无名剑客,但刀锋被剑光带
偏了一寸,等到再次提起之时,林悔已然气绝身亡。
摆擂台的男子饶有趣味盯着独孤尘的背影,全然没注意到擂台上发生了什幺,
直到手下从两侧跑过,他的思绪才被拉了回来。
「胜者,无名剑客。」男子高声道,「若是无人再攻擂,这七心九节草便归
他所有。」
围观众人自忖并非无名剑客对手,纷纷散去,穆秋晴跟着独孤尘前往客栈住
宿,路上她犹豫再三,不知如何开口。
「淫贼,你果然是灵溪派的。」穆秋晴道,「除了天涛功,哪里还有这幺霸
道的护体功法?」
「谢广志也练过天涛功,他能震伤你吗?」
「说的也是。天涛功的最高境界乃是『滴水不漏』,没听说能将人反震出内
伤。」穆秋晴道,「你的枪术、身法和内功我都没见过,实在邪门得很,莫非你
真是哪个武林大魔头的后人?」
「是啊,我此番外出,便是要抓你回去生个小魔头。」独孤尘道,「你还是
赶紧去鸢州与同门回合,免得受我摧残。」
「你要我走,我偏不走。本姑娘的轻功未必就比你差,休想甩掉我。」
二人走进客栈,独孤尘道:「老板,要一间房。」
「一间?」老板看了看羞红脸的穆秋晴,会意一笑道,「好嘞,地字三号房,
左右都没客人。」
「多谢老板。」独孤尘拿出一锭银子道,「烦请帮我二人买两匹好马,我们
明日要赶路,剩下的你留作赏钱吧。」
「好说好说。」老板收下银锭道,「客官,您从这儿上楼,右转朝里走便是
地字三号房。」
房间还算宽敞,独孤尘十分满意,将身后的长枪靠床放好,他自己便躺了上
去,穆秋晴从进屋后就一言不发,手里拿着剑坐在凳子上,气呼呼地看向独孤尘。
「你自己说住了店要还给我。」独孤尘道,「坐在那里是何用意?」
「那你说吧,要我如何还你?」
「第一便是像九仙寨一样,你自己脱了衣服过来,这第二嘛……」独孤尘翻
身下床道,「你不许离开这间屋子,我一两个时辰后回来。」
「你为何非要甩下我?」
「你功夫太差,带上你会碍我的事。」
「你!」穆秋晴心里不忿,却又无话可说。
独孤尘一人走出客栈,慢悠悠来到一家铺子前,这铺子不大,一扇背街小门
之后是无精打采的老掌柜,虽挂着一块匾上书「千琅绸缎庄」,屋里却不见半匹
绸缎,只有积灰的柜台和一
张破烂的小桌子。
独孤尘走进绸缎庄,伸手敲了敲门板道:「掌柜的,来二尺上等绸缎。」
「嗯?」老掌柜抬了抬眼皮,「没有没有,等老头子饿死,这里就关门啦。」
「看你面前的灰尘,可饿不死呀。」独孤尘道,「去进点货,如何?」
「小公子!」老掌柜双眼瞬间恢复了神采,「有信让我带吗?」
「口信,带给我师父。」独孤尘道,「我近段时间的调查总和『阴阳簪』脱
不了关系,不知那是何物。」
「阴阳簪,我记下了。」老掌柜道,「大公子正闭关钻研一套新枪法,暂时
不能来帮你。」
「这倒有点麻烦。」独孤尘道,「有些问题只靠头脑解决不了,师兄不在我
心里没底。」
「老爷特别交代过,如有难题,不必顾忌他,以自保为先。」
「我若真报出师父的名头,江湖怕是再无宁日了吧。」独孤尘道,「你转告
师父,让他尽管放心,我如此惜命不会做傻事的。」
离开绸缎庄,独孤尘又在冬白镇转了几圈,眼见日薄西山方才返回客栈。
「怎幺去了那幺久。」穆秋晴道,「你走之后小二来过,说咱们的马已经备
好,就拴在后院。」
「你动过我的枪了?」
「我明明仔细裹好了,这你都能看出来。」
「自然看不出来,我平时也就胡乱一裹。」独孤尘道,「但我猜你必会打开
看,所以就诈一诈你。」
「切,一杆破枪罢了,有什幺好看。」
「我身上还有一杆枪,要不要看?」
「在哪……」穆秋晴一下子明白过来,「谁要看你那丑东西!」
「不看便不看。」独孤尘道,「只是你得收敛着点,不然叫声太响你这『素
雪仙子』可就声名扫地了。」
「你还要……」
穆秋晴话未说完,便被独孤尘压在床上,二人唇舌想接,不多时喘息声便大
了起来,互相摸索的四只手分别将对方衣衫解下,独孤尘略胜一筹,穆秋晴不甘
示弱,顷刻间两具光溜溜的胴体交缠在一起,女人也发出了第一声闷哼。
独孤尘放开嘴唇,转而吻上穆秋晴的胸脯,一口含住粉嫩的肉粒,舌头不住
地舔弄起来。起初穆秋晴还能紧咬牙关,双手象征性还以颜色,怎奈独孤尘手口
并用,很快便逗弄得她忍受不住,只得用手背压住嘴巴,尽力将呻吟声减小。
「我堂堂『素雪仙子』,竟然在男人身子下面承欢。」穆秋晴心道,「可他
早晚要做我相公,此事该是我本分吧。」
独孤尘可不知女人的心里话,他站起身,将穆秋晴翻成侧躺,扯过一条腿抗
在肩上,手指按住女人小腹下的另一张嘴,在那同样诱人的双唇处来回划动,他
能感到肩上的玉腿开始紧绷,这是这个好兆头,按照九仙寨的经验,那销魂密洞
已然做好了接纳巨龙的准备。
「呀……」
独孤尘挺进的那一刻,穆秋晴不禁叫出声来,想到自己身处客栈,她连忙用
双手捂住嘴巴,随着独孤尘的动作挤出一连串沉闷的「呜呜」声。
「我这床上的枪法练得如何?」
独孤尘动作忽轻忽重,前一下还是阳春三月风拂新柳,后一下陡变急流湍瀑
势不可挡,穆秋晴完全无法预计,自然做不出应变,次数多了她索性闭上眼任人
宰割,这一放松,潮水般的快感铺天盖地,她那双手终是没能坚持住,销魂的声
音从两瓣朱唇之间轻轻吐出。
「相公,我好喜欢……」穆秋晴将师父说过的种种尽数抛于脑后,「啊……
要撑不住了……」
「你还没说我这套枪法怎幺样。」
「好……好厉害……我不行了……」
独孤尘见穆秋晴已到极限,干脆将她整个人抱起,手和腰相向而动,每一下
都能刺到密洞最深处。
「呀!」穆秋晴忘乎所以地大叫,一口气呼出整个身子便软了下去。
独孤尘并未打算就此结束,他将穆秋晴放在床上,自己俯身压住,立刻开始
了第二轮冲锋。
「别……」穆秋晴大惊失色,但后半句话说出口只是一连串的呻吟。
「一百五十一,一百五十二……」独孤尘心里默数许久,总算等到周身舒泰,
「一百五十九下,又多了一些。」
穆秋晴可没这幺清醒,她不知自己泄了多少次,身子骨早已软得像泥一样,
十余年的内力也无法让她抬起手,仅剩的一丝神智正在被快感渐渐吞噬,九仙寨
的一幕霎时间涌上心头。
「相公……」穆秋晴被独孤尘喷出的精液再次推上巅峰,终于昏厥过去。
穆秋晴醒来时天已大亮,独孤尘正在屋里练功,一根竹筷被他舞得虎虎生风,
穆秋晴定睛细瞧,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使的这是『临风剑式』!」
「醒了。」独孤尘说着话,动作并没有丝毫迟滞,「你要想学我可以教你。」
「我爹说这套剑法他谁也没传,你怎幺可能会?」
「你爹靠『临风剑式』扬名立万,可曾说过此乃他所创?」
「我爹倒是没有亲口说过。」穆秋晴道,「可若是我爹从别处学来,江湖上
何以没有第二个人能使这路剑法?」
「谁说没有第二个?我不是正在练嘛。」独孤尘最后一招打完,将竹筷放回
桌上,「我不用剑,但也不想这路剑法失传,所以隔几日便要演练一番。」
「淫贼,你教给我吧。」穆秋晴道,「我要重振『临风剑』的威名。」
「昨夜还一口一个相公,醒转过来便不认了吗?」
穆秋晴俏脸通红道:「等我们成亲了,自然每日都喊你相公。」
「你当真愿意与我成亲吗?」独孤尘道,「还是因为我破了你的身子,你不
得不如此?」
「我不讨厌你。」穆秋晴拢了拢披散的头发,「我对谢广志也是这般感觉,
可若是没有这些事,我今年本该嫁给他。」
「你在千娇楼的同辈弟子中也算出类拔萃了,何至于选不到称心的夫婿?」
「我十二岁便与谢广志订了亲,那时候我什幺都不懂。」穆秋晴道,「师父
说他配得上我,是一门好亲事,我便没了别的念想。」
「怪了,你师父今年三十仍未婚配,怎幺对你的亲事如此上心?」
「师父说她年轻时遇人不淑,自那时起便断了情丝,潜心研究武学之道。」
穆秋晴道,「估计是师父不想让我重蹈覆辙,便替我早早定下了。」
「那你这般跟着我,不怕师父怪罪?」
「反正谢广志已死,我总不能嫁给棺材吧。」穆秋晴道,「不过你要敢负我,
我师父定然饶不了你。」
「你师父的武功略胜于我,可她多年来未有进境,显是到了瓶颈。」独孤尘
道,「再过个一年半载,你师父就打不过我了。」
「又说我师父坏话!」穆秋晴道,「我师父武功高深莫测,我这些年来不过
学了十之一二,我看是你太狂妄了。」
「你方才不是要学『临风剑式』吗?我便与你打个赌。」独孤尘道,「你专
心跟我学,最迟一个月,你便能在招式上胜过你师父。」
「我不信,你要怎个赌法?」
「很简单,若是我赢了,你便不许再叫我淫贼。」独孤尘道,「若是我输了,
你可以吩咐我做一件事,我定当从命。」
「一个月后正是玉峦派掌门寿辰,我便在那时向师父讨教。」
「当然,可我有两个条件。」独孤尘道,「第一,若是你胜了,只能对外人
说是你爹留下的剑谱,不能提及我;第二,这一个月内,你得暂时放下千娇楼里
学的剑理,完全按照我说的来练。」
「没问题,你等着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