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的扑击就跟猫科动物没啥两样,团成一团然后猛然伸长,辗转腾挪之际就从后面的枪矛中间钻入。化掌为刀——白浪还是没能习惯性地直接拔出腰间的雁翎刀掌刀直接横劈,自然不会像是真刀那样斩下人头开膛破腹,但是沉重的钝击还是能将被击中的人打得筋断骨折失去战斗力——其实也跟快死差不多了。
白浪的武功还没到掌刀即是刀的水准,眼下也只是仗着自己的力气以及金钟罩的内力如同用大钟的底边砍人罢了。一排人就这样倒下,后面的人完全暴露了出来,其中就有这一次白浪扑杀的目标。“白将军”这位左良玉军中的将领刚想说话,“不好意思你的名字我已经忘了!”白浪早已经抢上一步,直接探出虎爪。
虎爪连撕带扒,不过眨眼之间这位将军身上的甲胄就成了一堆破烂,至于他本人自然也已经被开膛破肚,下水流了一地,脖子也被撕开,脑袋跟身体就一根脊椎骨还连着,周围的亲兵发一声喊都逃了。白浪抓着尸体也不管地上的下水,将尸体甩了甩把狼炕的七零八碎的东西甩干净,带着尸体冲出了营地。
“把这个挂起来,就高呼对了这个叫啥来着?反正就叫犯上作乱已经服诛,你们先挂着这家伙去喊,我去处理下一个!”白浪将尸首丢给那些督师标营,自己翻身上马,吩咐了之后驾马而去,飞驰而过的时候顺手将地上插着的青龙偃月刀拔起再度倒提着。此时军营之中早已经一片混乱,白浪高吼,“邓总督令尔等各归本营不得擅动!违令者杀!”
他一路上将乱跑的兵丁杀得血流成河,终于迫使他路过的地方那些士兵纷纷逃回自己的营帐。见兵杀兵见将杀将,白浪这一路去可是砍了不少没来得及跑回营帐的倒霉蛋的脑壳——只要没在营帐里而是在路上乱跑的,一律就是一刀。这时候邓总督原本是闭目待死,但是几位护卫的亲兵过来一说,顿时他也发挥了自己的本事,开始让亲兵收拢那些士兵。
其实这时候就跟营啸没两样,左良玉被杀,他麾下的将军各有打算,有人便准备动手替左良玉报仇,但是更多的人是想要在左良玉之死里面捡到属于自己的利益,这样一来军心本来就已经乱了。营中频繁的调动已经让士兵十分紧张,偏偏白浪发动了突击,破阵而入阵斩敌将,而斩杀之后又悬尸警告,加上他冲往第二处的时候又乱砍乱杀,于是左军终于发生了营啸。
白天营啸还是不太多见,然而依旧造成了严重的后果,慌乱至极的士兵们乱砍乱杀,倒是让所有的将军都忙着压制,一时之间反而让白浪活动自如。活动自如的白浪自然也十分高兴地再度收获了几个人头便收手了,因为营啸渐渐平息,而总督的亲兵也终于赶上了他要他住手,因为总督已经控制了场面。
白浪回到邓总督那里的时候,浑身的煞气让那些亲兵连靠近他都不敢——谁敢啊,他们可是亲眼看着白浪单人独骑如入无人之境,马前无一合之将,斩将夺旗所向无前的,所谓霸王恐怕不过如此了吧?而且他的武艺施展出来那种凶残,恍若是一头猛虎在战阵之上横行,以爪牙大行杀戮——那几个将军可是死得相当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