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狮对任天舒开口“口说无凭,莫不得回去,二位还以为我在吹牛,蒙骗两尊,且不如随我去那四方山岳看看,这一看,定不让二位失望。”
任天舒微微沉吟,那手中宝莲灯晃了晃,觉得旱魃将要出世,此时不去先行一蕴,反而去这里游荡,颇是不好,于是就要回绝。
然这时候,陈汰浊却笑着开口“如此也好,正看看这方魔道传播如何,有几人功成,来日也可化入我宗门之中,成为一方教主。”
话语微顿,陈汰浊又转头,对任天舒道“师兄,你意下如何?”
他目光微微闪烁,而任天舒没有注意,这般听了陈汰浊的话,感到有些道理,于是便改口,道“这样也好,既然道兄有意敞开了让我们看,那不看也是扫了道兄面子,还让道兄觉得我们是小人之心。”
“这样,我在此地蕴此旱魃,汰浊你便与道兄同去,看看这方世界魔道传播如何,兴盛几何。”
陈汰浊听了,心中微喜,但面上却不如此,也是严肃,只道“师兄放心,师弟晓得。”
青狮听了两人对话,也笑“我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不过道兄这么明白的说了,也是信任我,小弟受道兄所托,在传道布法一事上不敢有丝毫怠慢,这样就还请汰浊道友随我同来,驾我黑云,领略一下这俱芦界的风光。”
陈汰浊笑笑“那还有劳搬山道兄了。”
青狮大笑,而后捏起法诀,那身下黑云再起,托着陈汰浊一并登临天外,此番从这阴山之上而起,向着远方行去。
任天舒见二魔离去,便持着宝莲灯转身,在不远处一条小道尽头,便是那镇压着旱魃的道观,而他双目扫了一圈下方乾坤,看了眼这片人间,最后忽的笑了一下。
“搬山道人于这方天地传播魔道,这六分火候之中,怕不是有两分归入他妖魔一列。也罢,我不与他计较这些,便是最后十分火候俱全,大家三七分账,刮分此界气数也无不可,他要他的妖魔,我要我的魔人,两不相干。”
“青狮子装的憨厚老实,然而既为妖魔,又有谁是白痴?”
陈汰浊跟随青狮乘黑云巡天,这般行了有多时,看那天下诸处,许多大部之中都有魔云升腾,当中更是出现自相残杀的现象,而有些异兽被杀之后,若是分赃不均,那又是一顿大战,非得见血,否则绝不收手。
“好啊,这好杀的性子太过契合我等魔门,来日若是有成,这界当成我黄昏一宗重要之地!”
陈汰浊见下方那些惨烈景色,哈哈大笑,而那青狮也同样微笑,此时开口“这界众生本就是在死中求活,我等大开魔门,行这方便之事,立这弱肉强食之道,可谓是顺应此方天意,乃是合乎道之意思。”
“只有自己变强才能活下去,而弱者只配给强者当棋子。”
青狮口中吐出这些话来,面有大慰,看那下方群魔乱舞,就像看见自己曾经播下的种子,如今已经长成,于是前来收获,而后见到了沉甸甸的果实。
这些魔种已经种下,那么收获之时,想必那果子会非常令他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