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子软软得靠了过来,头凑到行之若的肩头,偏着头望着她,突然间轻笑着,手也一晃一晃的指着她,嘴里喷出浓郁的酒味儿,说的话也含糊不清了,“这个梦做得真好,感觉很真实,连身上的味道都像……”
“你非得这么骗你自己么,你知道我找你是为什么事。”
他恍惚的笑了,满是醉意,猫瞳蓦然一眯,“知道……知道,你从不会为了我的事来找我……”
他的头带着凉凉的湿意,蹭着她的颈窝,软软的发很伏贴,却让人痒着夹杂着微微的疼痛,“这次来,是为了谁……”
行之若没有接话,只是低着头,想将他从自己身上挪开,这般亲昵的动作让她有些无措,手刚触上他的侧脸却不动了,她有些愣怔地看着他的发与……耳……“你的耳钉。”
“被人拒绝的定情信物带着还有什么意思,惹人笑话。”
“不要这样,你知道的……我们之间不可能。”
他扳着她的肩,望进她的眼里,眉毛揪起,眸子里竟有着难耐的疼痛,“我哪里比不上他们……我比那个姓白的小子有钱有势我甚至为了你可以将祁家的股权都拿过来,为什么你要嫁给他,我知道你心里头怪我陷害行之天,可是你连他强奸你的事都可以忘记并原谅,你为什么不能好好的待我……”
一记耳光,在彻夜狂欢的酒吧,仍旧很引人注目。
“我是被强奸了,那又怎么样。”行之若满目伤痛,一字一句地说,“就非得嫁给你么……”
很多人都噤声,望这边望去。
“那不是曾经的明星祁秀明么……”
“这女的是报上行氏集团的继承人?”
一震窃窃私语。
“……之若。”祁秀明有些心痛的扯着她的袖口,嘴唇动了动却也没再说什么。
“你利用权势财富想着法子整他,逼着我参加宴会精心设计着让我嫁你,如今又把落魄的行之天逼到绝路,你这样又比当初的他好到哪儿去……你做的一切一切,只会让我更害怕,你变了……”
“不!你不能把我和他比。”祁秀明像是发了恨,用力拽过行之若,着当着酒吧里所有人的面,一手执着她的脸颊堵住了她的嘴,吻了起来,像是世界末日降临了一般,狠狠的,竟有着玉石俱焚的冲动与执著,吻得那么疯狂。
此刻他的吻像是带着毁灭的意味,酸楚中带着疼痛,让她心都抽痛了起来,那浓厚的酒气灌入行之若的嘴里挥之不去,还有着阵阵的涩,像是泪。
“之若,我们不说他好么。”他噬咬轻吻着之若,颤抖着唇说,“我会改的,我对你好。”
行之若平定情绪,推他一下,“你醉了……”
“我没醉,我比谁都清醒。”祁秀明发了狂似的搂紧他,拥得很用力,喃喃地说,“我不让你走,之若……我爱你,从我第一次在行之天那儿见你的时候,就爱上了你。”
“秀明……”行之若手挽上他的肩膀,轻柔的说,“几年前的那个夜晚你有救我的话,那么一切都会不一样,如今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经历了这么多……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
他不顾一切的攥紧她的手,声音里带着哀求与颤音,“……之若,我也不是以前的我了,我能保护你并履行以前的承诺,所有的承诺。”
“可我现在也不需要了,不是么。”
行之若苦笑着,抽开他的手,回头轻声说,“秀明,看在我们是世家的分上请不要再为难他了。不然……”
她吸一口气,忍住了,后面的话再也没有说了,最终只是站稳,抓起包,转身走了,
留下一酒吧错讹的男男女女。
祁秀明一脸痛楚的望着她,拧紧手中的空酒杯,眸子弥漫的朦胧醉意在消散,竟从未有过的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