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怎么了?
刚才放松下来的情绪又突然地抽紧,董知微在这个相对窄小的空间里不自觉地动了动身子,后背微斜,往车门处靠近了一点距离,想一想,索性直截了当地问他,“袁先生,如果温白凉做了一些对成方不利的事情,您是否觉得以我与他过去的关系,做现在的工作会令人误会?”
袁景瑞一笑,“你倒是直接。”
董知微不说话,等着他回答。
“你们刚才所说的话,我已经听到了。”他也很直接,并不忌讳自己的突然出现。
她见他如此直言,再想一下自己刚才与温白凉的对话,知道袁景瑞定是心中明白,这才真正松了口气,却听他又正色补了一句,“可我看温先生对你仍有奢求,若他回头,董秘书,你会否顾念旧情?”
他是常与她说几句玩笑的,董知微也习惯了,但这一次她却立刻皱起眉头,“袁先生,请您不要开这样的玩笑。”
他正色看了她一眼,看得董知微一怔,没想到下一秒他却眼角一弯,笑了,笑完还说,“你总算恢复正常了,董秘书,你刚才的样子,我很不适应啊。”
这男人居然把她的忐忑当笑话看,她被他笑得耳根都烫了,一时气结,垂下眼去不看他。
大街上路灯明亮,他笑完之后又看了她一眼,她有半张脸落在光里,他看到她垂下的睫毛在脸上的阴影,还有微微红了的耳根。
他倒是很享受这样轻松的对谈,不过董知微已经开始用沉默表示抗议了,以他对她的了解,再下去她很可能就会冷下脸来,他还是换一个话题比较好。
他收起笑容,“董秘书,有些事我想与你聊聊,听听你的意见。”
她抬起头来回答他,“袁先生,如果是关于温白凉的事情,我并不想知道太多。”
他挑起眉毛,倒像是有点惊讶了,但很快就笑了一下,“也好,既然你不想知道,那就以后再说吧。”
董知微为袁景瑞今日的宽容与大度感到震惊了,但身体上的疲累让她没有能力再想下去,她轻轻咳嗽了一声,又问,“那么,我现在可以回家了吗?”
他点头,“可以。”
她低声道,“谢谢”,说完就准备推门下车。
可他突然又开口,“你嗓子哑了。”
你听不出来吗?她几乎要求饶了,再这么一问一答下去,她什么时候可以休息?
“嗯,我回家会吃药。”
他看一眼她被书撑得满满的皮包,“你今晚又去上课了吧?有时间买药?”
她没有撒谎的习惯,只摇摇头,但立刻补充,“我回家找一下,家里应该有常备药。”
说到这里,董知微又看了一眼时间,“这个点,药店都关门了。”
“我来的路上看到一家二十四小时药房,不远。”他这么说着,车子已经向前动了起来。
董知微无力地坐在副驾驶座上,无力地看着身边独断专行的老板,一句话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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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这几日上海都笼罩在哀伤的气氛中,但看到那些如山如海的鲜花,再走在路上,眼前的每个人都觉得亲切,前所未有地爱这个有人情味的城市,平安是福
旁白:原本不该说这么沉重的话题的,可是冬天来了,大家都要小心火烛,平安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