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在小姐下面当椅子吧,给她垫背!”丁自告奋勇道。
“……”
青龙二人到辰家的时候,辰行tuo险的消息刚刚传来。何泽躺在沙发上,幽幽道:“幸好辰哥没事……”
齐晓月中的只是一般的**,她现在还在房间内休息。不过可怜的姚帆父子却被恼羞成怒的何泽狠狠修理了一顿,然后丢在冰凉的大厅里。他们相信,这场设计好的阴谋,绝对不会只是两个财团之间的。
“说,是谁指示你们绑架齐晓月父女的?”青龙背对着俩人阴沉道,气势逼人。
原本jing神抖擞的姚帆此刻狼狈不堪,脸上一块青一块紫,头发蓬乱。
没有回应。他再次冷声道:“不说?再给你一次机会,再不说,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过了一分钟,青龙还是没听到回应,他怒得转过身来,右掌立刻出现一团骇人的青光。
这时,何泽再也忍不住笑出来:“青龙,他们的嘴巴还被封着……”
“……”
三十秒后。
“没有人,这只是我跟辰氏之间的恩怨。”姚帆默默道。
“哼,你可别蒙我们,电影我也看过很多,不可能会有一个商人因为商场上的尔虞我诈设计这么麻烦的圈套的。再不说实话,我会让你看看你儿子的脆弱~”何泽阴笑道。逼供,他可是在行得很。
跟姚帆靠在一起的姚谦面色灰白,嘴唇青紫。听到何泽的话他浑身一颤,然后又瑟缩在一起。
“你们不要伤害我儿子。”姚帆紧张道,他只有这么一个宠爱的儿子,如果再出了什么事,他不知道自己后半生该怎么办。
“那你就说出幕后主谋,否则,我先卸掉他一只胳膊。”何泽也站了起来,他捏着指关节,发出一声声咯吱咯吱的脆响。
“我说了……他们会毁了我一辈子的基业的,到时候只怕我跟我儿子也会死无葬身之地!”姚帆满脸痛苦道。
“说了至少你还能多活一段时间,不说的话,现在就得受苦;我们答应不泄露你的所在,怎么样?”何泽劝道。
姚帆考虑了一会儿,最终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只能这样了,我不能没有这个儿子……”
“那说吧,到底是谁指使你们?”
“洪门廖沉。”姚帆说完,立刻低下了头。
青龙跟何泽都沉默了,因为他们根本没想到竟会是洪门的人!
洪门,这个世界上最神秘也最强大的古老门派之一,它在香港的弟子可以说少之又少,可一到大陆,几乎就都是他们的人了。虽说洪门很多弟子都只是混迹于各个bang派之间,身手也并不是都如内门弟子那么厉害,可他们身后往往都由错综复杂的线路关联着,因此普通混混根本不能相比,也不敢去招惹。
“青龙,我们还是等辰哥他们回来再商量吧?”何泽低声道。
“嗯,不过首先将齐晓月安全的消息报给她们。”
两人加固了一下捆绑姚氏父子的粗绳,然后各自进了房间休息。不多时,一身疲惫的小兰也回来了。
她淡淡看了坐在大厅的二人一眼,然后径直上了二楼。
辰行fang间,齐晓月静静地躺uang上,白净的脸颊可能因为受惊,显得更加苍白如纸了。她俯身轻轻抚摩着齐晓月娇美的脸蛋,歉声道:“对不起晓月,都是我的失职才让你吃了这么多苦,对不起……”
一滴眼泪滑落在床单上,小兰低着头,让长发遮住了悲伤的脸颊。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忽然被轻轻推开,一道xiu长的人影出现在门口。她静静看着坐在床头的小兰,柔声道:“你不必太自责了,毕竟现在人安全了。”
小兰jiao躯微颤,从空洞无神中恢复过来。她回头看去,原来是一脸淡笑的谢灵薇。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她口气里透着淡淡的颤音,仿佛对谢灵薇有着一丝莫名的敬畏。
谢灵薇缓缓走进房间,兰身后道:“辰行安全了,医生说他的体质太古怪,背后关键部位中弹,竟然没有危及到生命。不过这下好了,晓月没事,他醒来时也会放心了。”
“是啊,还好都没事,不然我……”她像做错了事的孩子般,低着头。当杀手的这几年,她还从没出现过这样低落的情绪。
谢灵薇走过去,轻轻握住小兰冰凉的玉手,笑着说:“之前我是太着急了,我不该那么对你说话的,对不起。”
小兰微微一怔,眼眶里竟有一股热流蹿涌,她不由抬起头,嘴唇翕动:“是我该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小兰以后不会再犯这种低级错误了。”
谢灵薇点点头,松开手道:“你要不要去看看辰行,这里由我看着就行了。”
小兰脸蛋一红,细声道:“我干嘛要去看他……”
谢灵薇吃吃笑道:“呵呵,你是他的贴身保镖么,去看看他难道有什么不妥?”
小兰这下干脆低着头,直接跑出了房间,脸颊火热不已。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感觉一阵心猿意马,好像心里忽然闯进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小鹿。
医院内,一间特级病房内。
面色苍白的辰行躺uang上,病床边坐着昏昏yu睡的菲儿。小兰轻轻推kai房门,拍了拍菲儿肩膀。
菲儿被吓了一跳,揉着眼睛道:“干嘛?”
“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来照顾少爷。”
菲儿沉默了一会儿,可能因为实在太困了,最后点了点头。“那我先回去了,你要好好照顾门主师弟。”
“放心吧,我会的。”小兰笑道。房门被关上,里面又恢复了一片昏暗。
睡梦中的辰行安静而柔和,他脸色平和,嘴角似乎还挂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小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用手肘支着床沿。
“少爷,小兰知错了,晓月她也已经没事了。”她轻轻道。
她知道辰行听不见,也正因为辰行听不见她才敢凑这么近说。以前虽然也经常跟辰行乱开玩笑,可那都是在他亲人没事的前提下。
“都是我害得你去找姚氏父子,都是我不好,才会让你受这么重的枪伤,对不起……”
她已经记不得今天跟齐晓月和辰行说过几次对不起了,可每次都是出于真心,每次都是发自肺腑。
“你快快好起来吧,小兰以后不跟你顶嘴,也不睡懒觉故意气你了。小兰一定尽心尽职地保护少爷和晓月,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了……”
她捂着脸颊,眼泪又流出来。
“咳咳咳……”一阵咳嗽声响起,小兰吓了一跳,急忙擦干眼角的泪。
“少爷,少爷你没事吧?”她关切地凑过去,满脸担忧地看着想直起身来的辰行,“你不能起来,医生说你的伤还很重。”
“我……我在医院?”辰行艰难道,脸色苍白如纸。
“嗯,你背后中枪,手术刚刚结束不久。医生说你的体质好的离奇,除了外伤没什么大的危险。”
辰行眨眨眼,低笑了两声,“是啊,幸亏我有不死神功,不然几条命都不够枪子儿打的。”
小兰为他盖好被子,柔声道:“接下来一段时间,你要好好休息,我……我也会好好保护你的。”
“呵呵,那你要怎么保护我呢?”
“我会寸步不离,即使不睡觉不休息,就这么守着你,一直到你好起来。”
辰行笑了,虽然这笑牵动伤口,让他一阵疼痛。
“是这样啊,不是用眼泪保护我?”
小兰怔了一下,然后挥着小拳头嗔道:“讨厌,你……你偷看人家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