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很快,不知不觉的就到了晚上,我换了一套衣服,招呼王二虎跟我出去,来到福兴茶楼,发现阮大铖早就等在那里了。
“王掌柜真是守信之人,阮小二,头前带路。”阮大铖招呼崇祯皇帝出了复兴茶楼,很快来到了秦淮河畔,那里早有一艘花船等候,“王掌柜,请。”
我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心想反正阮大铖又不会把我绑架勒索钱财,再说我身上有枪,还有王二虎在旁保护,谁要是打我的主意,那可真是在摸老虎的屁股。
登船后,我发现这艘花船布置的淡雅清新,和福兴茶楼的那杯茶很是神似,暗道阮大铖的品味看来就是这个调调了。
阮大铖进来后就让手下退了出去,他看了看崇祯皇帝身后的王二虎,刚要冒出来的话又咽了回去,既然人家带人来,那肯定就是心腹中的心腹了,让那个随处出去,反而不好。
“王掌柜,如果不嫌弃,我称呼你一声贤弟,可好?”阮大铖见崇祯皇帝点头,很是高兴,道:“贤弟,日间人多,有些话愚兄不方便说,让贤弟晚上再来一趟,愚兄万分过意不去呀!”
我微笑道:“阮员外不必如此客气,不知叫我来,所为何事?”我开门见山,但是听阮大铖的话,他似乎有所求。
阮大铖见崇祯皇帝单刀直入,原先准备的那些话都白准备了,但是他也高兴崇祯皇帝如此直接,拐弯抹角也不是他的习惯,他叹了口气道:“贤弟,愚兄虽然跟你相交未久,但是己经感觉贤弟是可信之人,实不相瞒,愚兄这次是跟贤弟借钱来的。”
我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阮大铖会管我借钱,这出乎我的预料,问道:“阮员外不是开玩笑吧?据我所知,阮员外家资巨万,如何需管外人借钱呢?”
阮大铖的眉头皱的更深了,道:“贤弟,不错,阮某是有些家财,但是手中能动用的现银不超过三百万,眼下愚兄的生意遇到了点麻烦,流动资金己经不到百万,而愚兄又不能向银行以及亲朋好友借钱,一旦被他们知道愚兄现在的情况,后果不堪设想,愚兄苦心经营的产业将一败涂地,原本愚兄以为难关无法度过,天可怜见贤弟从天而降,愚兄管贤弟借钱,保证无人知晓,只要度过这次难关,愚兄保证加倍偿还。”
阮大铖所说我多少能理解一点,他现在手中没有流动资金,一旦资金链条断了,很快就会传遍江南,人人都会知道他的生意出现了问题,信誉也就没有了,生意很快就会失败,这样的例子在后世的时候经常见到。
阮大铖见崇祯皇帝犹豫,马上道:“贤弟放心,愚兄可以给贤弟立个字据,愿意以家财抵押,如有差错,可保贤弟不会遭受损失……。”
和阮大铖借钱相比,我更感兴趣的是他遇到了什么样的困难,以至于不敢向银行借钱,不敢向江南的亲友借钱,我问道:“先不要说这些,我想知道你遇到的是什么样的困难,如果方便说的话,不妨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