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偌大的长安城,又有几时太平过。”玄世璟无奈一笑。
房遗爱叹息一声,说道:“其实若说去军中,为兄也在考虑,说不定为兄也会被父亲安排到军中,虽说战场凶险,但是,未必不是个机会。”
“房相要让二哥你上战场?”玄世璟诧异,房家若说上战场,似乎也轮不到房遗爱,不是说看不起房遗爱,而是现在的局势和布置,无论于情于理,都不应该由房遗爱去从军。
房遗爱的兄长房遗直,虽说是房府的嫡长子,但是到现在,在朝中并无什么建树,不过添一吏部小吏耳,而房遗爱却已经是神侯府的长史,锦衣卫的二把手了,若是让房遗爱从军上战场,岂不是有舍本逐末之嫌。
房遗爱笑道:“我有预感,我和大哥,总要去一个的,只是我在想,大哥是房府的嫡长子,日后总是要继承房府,继承梁国公的爵位的,战场凶险,大哥一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不适合那种地方,所以我觉得,还是我去比较合适,我们兄弟两个,无论谁去,对于房府来说,都是有好处的。”
房遗爱的话却是说的没错,房遗爱虽说一直在神侯府做的是长史的位子,但是也不能忽略了他善骑射的优点,比起房遗直,的确房遗爱更能拿得出手一些。
不过,房遗爱的话,也让玄世璟的心沉了下去,房玄龄现在仍旧好好的在朝堂上,稳坐重臣的位子,房家的兄弟都要上战场博功名,而自己呢?
这一路走来,不过是仗着玄明德遗留下来的力量,逐渐的展,壮大,比别人少走许多弯路,可是玄明德在李二陛下那里的恩情,能让自己吃一辈子吗?
答案显而易见的,所以玄世璟才会如此不懈的展盛唐商会,展神侯府,组建锦衣卫,将二贤庄留下来的力量逐渐的转为明面化,合法化。
似乎辽东这场战争,玄世璟也有必要亲自走一趟了呢.......
不管战场凶险与否,玄世璟身为东山侯府的家主,总要为侯府,博出一个未来,这是他的责任,责无旁贷,即便是有可能将生命丢在辽东。
承袭了爵位,做了一家之主,那一大家子的兴衰荣辱便是全寄于他一人身上了,上天是公平的,在你享受了多少的同时,必定要付出多少。
大唐尚军功,让侯府稳稳的立足于长安,非军功不可取。
“房二哥,若是此番上战场的人真的是兄长你,那小弟定从之,与你同去。”玄世璟面带微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