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单家的根在潞州,哥哥我得守住单家的宗祀啊。”单冲叹息一声说道:“本来这些年在外面,打算赚足了钱以后,就回潞州养老,用这些年赚到的钱,在潞州起一座宅子,供奉宗祀,可是谁成想,常州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
“所以单大哥才打算回到潞州安家立业?”
“没错,知道了你回到长安之后,其实哥哥心里也有过打算,至少在你这个侯爷的庇护下,哥哥在潞州也能吃的开。”单冲颇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
“早该如此了,既然单大哥去意已决,那小弟也就不在多留了,介时到了潞州府,小弟自会安排人去接应单大哥。”
单冲闻言,摆了摆手:“不必,我带着两个弟兄,在潞州府寻一地界,安安静静的从头再来,东山再起,挺好的,单家的宗祀必须由哥哥亲手一砖一瓦的挣到手,否则,哥哥心中难安啊。”
玄世璟点了点头,单冲这种作为,几乎是在赎罪,虽说他并没有什么罪,但是在他心里,他一个人苟活了这么多年,这便是最大的愧疚了。
与单冲闲聊了几句,玄世璟就离开了卢国公府,现在程处默在左武卫营中某了个闲差,说是闲差,但是军营之中军规严谨,每日里点卯是必须要到场的,所以在卢国公府中,并没有见到程处默。
独自回了玄武楼,玄世璟让钱堆亲自安排了潞州府的事情,现在二贤庄人这么多,到时候单冲一进潞州府,便会有人上报给钱堆的父亲,到时候在安排暗中帮助单冲就是了,现如今的单冲这年纪了还是光棍一条,等他东山再起以后再取媳妇儿,黄花菜都凉了,没事儿学人家老来得子,多没意思。
所以玄世璟打算暗中帮衬单冲,让他尽早成家立业娶妻生子得了,别再折腾了,都折腾了小半辈子了。
对于单冲的事儿,钱家父子都十分上心,毕竟单家能算得上半个老主家了,现如今的二贤庄以前可是人家单家的,小钱对单家兄弟的印象已经模糊了,但是老钱,那可是跟着二贤庄风风雨雨过来的,算是两代忠仆。
玄武楼的五楼,玄世璟窝在椅子中,背对着楼梯口,打开窗子,欣赏着窗外长安城春日的风光。
不过好景不长,到了傍晚的时候,天气便阴沉了下来,看样子怎么也得下场小雨。
下雨好啊,窝在椅子中的玄世璟望着窗子外面的天色,都说春雨贵如油,这一场雨,能省了那些庄户们不少功夫,虽说东山县庄子上有水渠,有蓄水湖,但是不代表别的县上也有啊,下些雨,蓄水湖的水位也能高上一些,反正蓄水湖的另一边儿通着的是东山县临近的另一条河道,算是渭水的一条支流,等到湖中的水位将要过警戒线的时候,放放水就是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