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若游魂似的在屋内兜兜转转,忽上忽下的走来走去,透过窗子有意无意的扫过对面的别墅,这些,让她触到以前那段短暂却又快乐的日子。或许,她不应该纵容自己沈溺在别人的呵护下,怔怔的目光,透过玻璃,反出她的镜影,落寞,无助,却又闪现着夺人眼球的坚定。
自由,她现在已经自由了,可是,她一点也不想走,这些夜晚,午夜梦回之时,她总能看到一个血淋淋的婴儿朝她慢慢的爬过来,那双本该明亮的眼眸,却镶嵌着苍白的眼珠,沁血的光芒无不痛斥她的残忍,梦中惊醒,她早已冷汗涔涔。
凭什??凭什??她要受如此折磨,无数次的追寻?喊,泪,只能顺着眼角流入心里。
陷入兀自的思绪让她有些闷烦乱,略显迷茫的望着空荡荡的屋子,她突然意识到这样只能让她更加胡思乱想,抓起皮包,夺门而去。
她漫无目的在街上游走,灯红酒绿的城市,却显得她更加落寞,穿过一条条街道,走过一个个路口,终于,她走进了一间酒吧。
暗的灯光下,她坐在吧台前一杯接一杯的吞下诱人的体,迷醉着自己痛苦的心,不知道喝掉多少,她并没有感觉到酒所带来的快感,反倒是更多席卷而来的莫名悲伤。
出来时,她步履蹒跚的走着,随时都有倒下去的可能,中阵阵难受,顾不得什?,她蹲在路边径自大吐起来,刺鼻的味道引得路人敬而远之。
酒,酒,还是酒,她空空的胃中盛满了酒水,惨白落寞的蹲在地上,过了多久,泪水滑下,砸在刚刚吐出来的污秽中,由小声啜泣,逐渐变成放声的嚎啕大哭,仿佛要把积聚的情感一次的宣泄出来。
一方白色沾染古龙水香味的手帕递到她面前,温润的男音,道:“擦擦吧!”
接过来,胡乱的在脸上抹了几把,她略显轻浮的对眼前这个看不清长相的男人,发出邀请:“能,带我回家吗?”</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