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两人一个投身商界、一个投身军界。
算是,道不同却志趣相投吧----
去年,因为有要务在身,没能赶回来见上叶修谨一面,所以两人差不多两年没见了,这次回来,推了一切公务,就想陪这兄弟好好玩玩、练练。打老远看见他抱着一女人情话绵绵、耳鬓厮磨,以为这小子终于开窍了----
一激动就冲了过来,想看看将他兄弟揪回正道的是哪路仙女?心里还盘算着,非给这弟妹包个大红包当见面礼不可。
“去,胡咧咧什么呢?什么小嫂子,小侄女倒是有一个,”叶修谨斜睨了他一眼,揉了揉怀里女儿的短发,“乖乖,叫简伯伯,”
“简伯伯,”叶末从叶修谨腿上爬下去,乖乖巧巧地坐在他边上,冲着简宁甜甜地叫着,并附带一个美美的笑颜。
晃的简宁一愣,半响才笑着说,“原来是小沫儿,我还以为----”被人不动声色地踹了一脚后,“哎呀,小沫儿都长成大姑娘了,真美,伯伯都不敢认了,”手越过叶修谨,想拍拍叶末的小脑袋,却被叶修谨毫不留情地一扫,讪讪地笑了下,一个拐弯,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抽出一烟叼着,突然问,“这次回来,还走么?”
叶修谨没回答他的话,却揽着叶末的肩,框了过来,柔声问道,“乖乖,舍得爸爸走吗?”
“不舍得,”叶末想都没想,就连连摇头,双手揽着他腰,小脑袋偎依在他怀中,轻轻地蹭着,“每次你走时,我心里都好难过,”声音委屈,带着些许悲情的味儿。
“小乖,想不想爸爸留下陪你?”手覆上她的脖子,轻轻地抚着。
“想,”声音脆甜脆甜的,叶末仰着头,望着叶修谨,“那你还走不?”眼睛忽闪忽闪的,漂亮的黑色眼瞳,荡着隐隐希冀的波光。
“不走了,”叶修谨唇弯淡笑,摇摇头,环着叶末的腰又抱紧了些。
“真的?”不敢相信,叶末又问了一遍。
“真的,爸爸啥时候骗过你来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眼神温柔的可以溢出水儿来。
“叶子,你想清楚了,”简宁狠狠地啜了口烟,吐出,烟雾缭绕,掩不住他眼底的烦躁,“你真的想清楚了?要留下来?你确定要?”
“想清楚了,我要留下来,这些年我一个人在国外打拼,太孤单了,”叶修谨身子后仰,环着叶末一起倚靠在沙发背上,神情放松,全身都跟着放松。
“好,你留,你留,”简宁深深地吸了口烟,倾身将烟蒂很大力,很大力地摁进茶几上的烟灰缸里,眉头蹙紧,压着火儿地连声说道。
“简宁,你怎么了?让我留下来的是你们,现在我决定留下来了,你怎么反倒不高兴了?” 叶修谨轻轻地揉捏着叶末的小手,看了他一眼,笑着问。
“高兴,高兴,”简宁站起身来,一手塞进兜里,一手拉扯着自己的军装,低着头,微眯着的眼睛下投出一种魅惑桀骜的眼神,“叶子,你要是再娶个媳妇生个娃,我想我会更高兴,”瞥了眼叶末,不甘心地说,“叶子,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我认识的叶子可不是那种沉迷过去,执迷不悟的人,他洒脱随,拿得起放得下,”
“难道我不是吗?”叶修谨拍拍叶末的脑袋,轻轻地哄着,“乖乖,去一边玩会,爸爸有点事要跟简伯伯说,”
“哦,”叶末乖顺地点头,起身,顺手从果盘里的拿了一个梨,在身上蹭了蹭,‘咔嚓’一声脆响,走了几步,扭头含糊地对叶修谨说,“我在楼上,吃饭时别忘了叫我一声,”
“好,”叶修谨笑着点头,薄薄的嘴唇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雪亮的银白,眼里的宠溺可以溺死个人。
见叶末离去,简宁坐回沙发上,从烟盒里又抽出一烟,点燃后,吸了一口,方才问,“叶子,你这回是认真的?”
“我哪回不是认真的?”叶修谨身子后仰,舒适地靠着沙发背上,漂亮的眼睛眯起,喟叹道,“还是家里舒服,”
“叶修谨,你别跟老子玩太极,老子跟你从小玩到大,你心里几花花肠子都知道,”简宁‘腾’的站起身来,俯视着他,低吼着,额头青筋暴跳,看来气的不轻,“叶子,我tmd就搞不明白你了,你说你好好的日子不过,干嘛这么折腾----好玩吗?”
“谁说我在玩?”叶修谨轻缓地说着,眼睛依然闭着,面色平静,看不出他心底在想什么?
“叶子,我知道你忘不了米芾,可末末不是米芾,叶子,为什么你就不能像米芾一样,试着放手呢?你的心一直比我们都硬,你的心眼一直比我们都多,你的脑子也一直比我们转得快,可为什么遇到这事就不能想开点呢?”
“我知道她不是米芾,简宁,我没把她当成米芾,米芾是米芾,末末是末末,我知道,我比谁都清楚,他们不是一人----”
“叶修谨,你tmd就自欺欺人吧!将自己从这个牢笼中释放到另一个牢笼中,你tmd不是脑子有毛病就是心理有问题----”简宁指着他,怒吼着。
“简宁,米芾若真的放下了,又怎会去死?”叶修谨睁开眼睛,定定地望着头顶的简宁,眼角滑出泪水,顺着耳际流淌滴落在沙发上,没入厚厚的海绵垫中。
“叶子,你们这是何苦来哉----”叶修谨的泪灼伤了简宁的眼,他的语气瞬间软了下来,凝重而无力----</P></TD>